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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 第17章 第 17 章 不夠,想索要更多,直至……

第17章 第 17 章 不夠,想索要更多,直至……

17.

周景儀尚在睡夢中, 掌心握力很小,他只需稍稍用力就可以掙束縛。

但謝津渡并沒有那樣做,而是順著那力道在床邊坐下, 解掉了外和長

躺下後不久,被子裏的孩便尋著溫度靠過來, 溫熱, 似一只依母親的雛鳥。

在他心口睡著了,鼻腔呼出的暖融氣息,穿過服,一層層熨帖在他的皮上,

頭滾了滾,貪念這來之不易的親近。

但很快, 變得僵起來,他甚至有了醉酒反應, 腦袋暈乎乎, 熱意從骨頭裏往外燒。

點燃他也太容易了, 只需一簇火星, 連打火機都不用。

好在沒有像昨晚那樣為非作歹, 不然他本招架不住。

窗外的雪還在下, 冬夜漫長空寂, 室一片漆黑, 眼睛的知力被黑暗封印,其他覺無限放大。

暖氣的溫度燒上來後, 屋子裏彌漫起一甜到迷醉的香氣。

香氣他太悉了。

昨晚, 他幾乎溺斃其中。

謝津渡掀開被子,湊到邊嗅了嗅,大腦興的仿若過電, 裏每一個細胞都在滋啦作響。

,淺淺啄了一口,那如餐後甜點般糯的,實在是太妙了。

不,不夠,還不夠……

心中的惡魔囂著,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食指探到上輕輕一摁,花朵似的瓣朝他掀開了一道的裂

他聽到了輕微的水聲,像是皂泡在眼前破裂開。

想吻,想把咬到紅腫,想把的舌尖含進裏細細地吮,想飲盡口腔裏的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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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像怪一樣一口口把吃掉。

要是能融化在一起就好了,就像春雨滲泥土那樣……

他的上停留了足足十分鐘,後背滾燙,汗水一點點浸被褥。

周景儀夢中嫌熱,踢踢,擡手在他臉上輕輕打了兩掌,近乎調的一句囈語:“壞狗。”

從不這樣罵別人。

只可能是夢到了他。

他是的壞狗。

而他標記了的夢。

有了這個認知,他興的想要大喊,或者沖出去狂奔。

他依依不舍的放開瓣,親了親手腕脈,又耳邊淺啄,用那種喑啞的聲音反複哄:“寶寶,說一句我你。”

沒人回應。

他銜住的耳垂,齒尖挲,舌尖拍打,輕咬慢,語氣強又帶著幾分乞求:“說我喜歡你也行,寶寶。”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抖著吻向的頭發、額頭、眼睛、嚨、脖頸、手心、腳趾。

懲罰般一寸寸標記、輕咬、舐。

近乎瘋魔的聲音間雜著親吻聲,在黑暗中斷斷續續:“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除非……我死掉……不……死了……也要葬在一起……糟糕……好甜……像桃子味的……果……”

*

翌日,周景儀很早就醒了。

習慣,意外發現被窩裏還躺著一個人。

這人枕著的枕頭,而枕著他的手臂。

謝津渡?!怎麽又是他?

對了,昨晚他一直在家等車來著。

“!”等車怎麽等到床上來了?

周景儀慌忙掀開被子——

見兩人都穿著服,也沒有什麽異樣的覺,這才松了一口氣。

最親的事都發生過了,躺在一起純睡覺好像也不算什麽大事。

雪後初霽,天亮的格外早。

沒著急起床,借由灑落進來的晨,打量睡夢中的男人。

這張臉真是好看到犯規——

前額棱角分明,眉骨深邃,鼻梁高直立,皮白的有點不像亞洲人,薄薄一層覆蓋在骨上,著點冷,最喜歡的還是他那玻璃珠似的眼睛。

小時候,他還因為長相好看,被人拉去做過模。

回想起來,也有意思的。那時候,他們不過五六歲。

別人邀請他去做模,謝津渡不想去,要拉著他去,好像是為了得什麽獎。

功拿下第一名後,獎品滋滋歸了

再後來,獎品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謝津渡得獎的照片倒是留在了家相冊裏——

穿著小小的黑西裝,脖間系著紅的領結,板板正正,五致,像個瓷娃娃。

趙文麗每回看到那張照片,都要誇上一句:“我婿真帥。”

是帥,現在比小時候更帥。

細看之下,他的睫有點像西方人,長且濃稍淡,被照得亮晶晶,宛如明的蛾翅。

好奇它的,掌心過去——

男人一瞬間醒了,睫輕扇兩下。

微弱的電流一閃而過,仿佛是被蝴蝶啄吻過手心。

倉惶挪開手,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兇他:“誰讓你睡我床上的?”

謝津渡委屈,聲音有些低低的啞:“你昨晚拉著我焐被窩的……”

“我……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彈坐起來,離開了他的懷抱。

謝津渡輕輕握過放在被子上的手,搭到自己手腕上,再現一遍昨晚的形:“你看,你就是這樣握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拽上來的。”

“我沒有!”甩開他的手。

“你昨晚夢到我了,還講了夢話。”

“你……你胡說!”好像是有夢到他,夢裏他還像小狗一樣的手心和腳掌。

周景儀臉紅耳熱,逃跑般跳下床。

謝津渡繼續說:“你還講了夢話,說,我你謝津渡。”

絮絮叨叨話好多!周景儀見吵不過,扭過來用手捂住了他的

“你起來,趕走!”命令。

“嗯……”他應了一聲,嗓音醇厚,有種說不出來的,像是某種況下的息。

周景儀一驚,像是被火了手心似的,一把松開他。

謝津渡手背搭在眼皮上,有氣無力地問:“我頭有點暈,能再歇會兒再走嗎?”

周景儀蹙眉,不想慣著他:“別裝,快起來,不然我報警了。”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輕咳兩聲:“嗯,報警也行……”

這才發覺他不對勁,臉紅的有些不正常,像是生病了?

剛剛他睫的時候,掌到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燙手。

哥周遲喻當年發高燒,差點死在家中,這事給了不小的心理影,導致一見有人發燒就張。

掌心重新覆蓋在他的額頭,的確很燙。

找來測溫儀替他量了溫,38.2℃,果然發燒了。

周景儀合上門,急急忙忙下樓,給私人醫生打電話。

暴雪導致來這邊的高架封了,他一時半會趕過不來,只好在電話裏教怎麽理。

“您的朋友只是低燒咳嗽,吃點冒藥應該就可以緩解,如果持續高熱就得去醫院了。”

周景儀邊講電話,邊掀開藥箱,一樣樣挑撿出來念給他聽。

藥拿好後,倒了杯水,往樓上走。

醫生提醒:“這個藥必須得餐後服用,您這位朋友吃過早飯了嗎?”

早飯當然沒吃,家阿姨沒來,沒人會做早飯。

周景儀看了眼窗外厚厚的積雪,不太確定地問電話那頭:“劉醫生,你會做早飯嗎?能不能遠程指導一下我?”

*

一個小時後,周景儀熬出了人生第一鍋粥。

品的樣子還算過的去,盛了一碗端上樓。

謝津渡睡著了,重新給他測了一遍溫,還是38.2℃,沒再升高。

醒他,喂他吃了兩勺粥。

爛的米粒寡淡無味,吃這種白粥一般都會搭配些小菜,但是他的碗裏并沒有。

再結和的表,他大概猜到了始末。

“粥是你做的?”

“當然是我做的。”

謝津渡笑了一下,眼中的溫快要溢出眼眶了。

他記得,這位養尊優的大小姐本不會做飯。

上學那會兒,連方便面都是他給泡的,因為嫌棄調料包的油會弄髒手。

“你笑什麽啊?”周景儀蹙額,懷疑他是不是燒壞了腦袋。

“沒什麽,粥很好吃,”他彎起角,看向的眼睛,意有所指道,“突然想一直生病。”

周景儀沒來由耳發燙,把碗、水杯連同藥片一腦兒塞給他,兔子似的溜了。

臥室裏重新安靜下來。

謝津渡一小口一小口將碗裏的粥吃幹淨,盛下的那幾粒藥片,被他碎丟進了垃圾桶。

十分鐘後,他收拾好自己,下樓尋人。

周景儀見到他有些驚訝:“你怎麽跑下來了?”

“吃過藥,好很多了。”他說。

才這麽一小會兒就好很多了?

不太信,跑過來,他的額頭,又自己的,噘道:“什麽嘛,燒還沒退呢。”

謝津渡別開視線,像是不好意思看眼睛似的,低聲說:“樓上冷清,我想和你待在一塊兒。”

可惡,這家夥又出那種楚楚可憐的表了——

答答,又有一點奇怪的可本不想拒絕。

算了,他還生著病,懶得兇他了,想待哪兒待哪兒吧。

謝津渡把從樓上拿下來的空碗送去廚房清洗幹淨。

再回來,周景儀打開了朝南的大門。

冷風裹挾著碎雪撲進來,空氣清冽鮮妍,哇了一聲,像只歡騰的小雀撲進了雪地。

北城很下雪,偶爾落雪也只是飄幾粒就融化了,像這種攢了半米厚的雪難得見。

今天又是周末,左鄰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在玩雪。

周景儀手,想堆雪人,跑回屋找工,迎面撞進一個堅的懷抱。

額頭嘶氣,嗔一句:“怎麽哪兒都有你啊?”

謝津渡趕忙道歉。

這會兒心好,沒和他計較,舉步繞過他往裏走,一頓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幾樣可以堆雪人的工

正要往外走,被謝津渡住——

“我能和你一起堆雪人嗎?”

養過狗的人都知道,搖著尾求親近的狗很難拒絕。

尤其是那種長得好看的狗,不上去兩下實在心

背著手,一揚眉梢說:“好。”

考慮到他還在發熱,周景儀回帽間,找了條圍巾丟給他:“戴著吧,外面風大。”

那是LV最新款式的桃紅水貂絨圍巾,三萬多塊錢買回來,嫌醜,一直丟在櫃子裏吃灰,今天難得派上了用場。

謝津渡接過去,沒有立刻戴上。

周景儀撇撇,不高興道:“你是嫌棄醜?”

他搖搖頭:“不是,我怕把它弄髒了。”

周景儀掩,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謝津渡將那圍巾展開,繞著脖子纏繞兩圈後,整理好。

不知怎麽的,那土的掉渣的,圍在他脖子上卻一點不違和,甚至將他襯得更白,看上去乎乎的,像個高中生。

果然,好看的皮囊就是可以駕馭任何醜裳。

興致地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說:“走吧,我們去堆雪人。”

走出去兩步,周景儀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牽了他的手。

腳下一停,面變得有幾分不自然。

死手!牽那麽快做什麽啊?真急!看到帥哥就往上撈!

想不地把手回來,謝津渡卻攥的指尖不願松了。

“你沒戴手套。”他淡淡提醒一句,面上沒什麽表,語氣卻有點大人哄小孩的那種意味兒。

“誰說的,我正準備要戴的……”

辯駁的話沒說完,他取過玄關櫃上的手套,垂首低眉,握著纖細的手指一往裏塞。

從一側照過來,兩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化到了一塊兒。

周景儀盯著他被映亮的側臉看了許久,有些晃神。

怎麽好像越看他越順眼了……

要是他們沒有分開過,和他是不是會像這樣談、結婚,然後一起慢慢變老?

手套戴好後,回過神,想走,又被謝津渡扶著腰截回來:“換鞋。”

絨拖鞋的確不適合雪地,換了雙皮靴,和他并排走出去。

小朋友們的雪人都堆好了,正在鬧哄哄打雪仗,周景儀不甘示弱,立志要堆出一個最大的雪人。

謝津渡全程配合鏟雪、堆雪。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的雪人終于完工了,那條的圍巾也從謝津渡脖子上移到了雪人脖子上。

周景儀摘掉手套,把他扯進雪地裏躺下,打開前置攝像頭,舉高手機說:“拍張合影紀念下吧。”

謝津渡在摁快門前,掰過的下頜,閉眼吻了過來。

涼涼的雪粒落在眼皮上,手機摔進雪地裏,在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回應了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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