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趙清明快速下樓。
家里有個不省心的,哪怕三個小時,他給發了六次消息。
可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知在家沒什麼事。
也知道沒怎麼喝水,因為怕上廁所。
大概患疼的厲害,回他消息時,聲音還有忍的調調。
極力藏,他窺探到底。
好在,今天周四,快休息了。
趙清明腳步加快,到跟他打招呼的同事也是附和兩聲,沒什麼心思客套。
他還沒走到車旁,梁歡的電話就到了。
這會兒打電話,趙清明心頭一。
“怎麼了?”
梁歡語氣喃喃,“清明哥哥,你下班了嗎?”
“嗯,下樓了。”
“我想吃西瓜。”
“哦,我到樓下水果店買回去。”
“我還想吃冰淇淋。”
“哦,我買。”
“我還想吃小龍蝦。”
趙清明合了合眸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好,我訂外賣。”
“我還想......”
趙清明斂息,沉聲道,“梁歡!”
梁歡見好就收,嘿嘿笑著,“你能不能再給我買束花回來。”
趙清明抿著,打開中控臺,拿出那張照片。
久久之后。
“好。”
電話被梁歡欣喜掛斷。
這一刻,趙清明聽到心底加重的吶喊聲。
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梁歡這個字,了他終生印記,無法消除。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跑了三個地方。
買了躺在自己床上、屁摔傷人要求的所有東西。
鮮花,他買的大束的狐尾百合。
冰淇淋,他在超市買了記憶里和趙清影吃的牌子。
西瓜,在門口水果超市買的。
切盤裝好。
一起打包的,還有別的水果。
滿滿當當的兩只手,全是梁歡要的。
他自嘲自己這般聽話,三言兩語,甚至都沒讓撒,就滿足了所有要求。
8樓家門口。
他角的弧度一直上揚,直到進了家門。
換好鞋子,把買來的所有放在餐桌上。
去洗手間洗了手。
“是清明哥哥回來了嗎?”
不確定的聲音來自主臥,他的床上。
趙清明在鏡子里,對上那雙淺笑不止的眼睛。
回了句,“是我回來了,別害怕。”
是我回來了,不是外人,不是別人。
不是私自給你訂小龍蝦又被我替換掉的賀榮。
一同替換的,還有今天沁香的百合。
賀榮買的,都不要。
說完,他轉,走去主臥。
床尾,孩兒地歪在那兒。
他寬大的T恤罩在上,惹眼的白直往眼底鉆。
孩兒見到他的一瞬間,眸璀璨,笑意爛漫。
“清明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趙清明上前,在面前止了步。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在說很想他嗎?
他結滾,抓著作的手。
“快抱我去廁所,憋死了。”
趙清明:.......
他想多了。
主臥衛生間,趙清明把放在馬桶上。
“你自便,我就在門口。”
“完事了我!”
梁歡呵呵笑,“好。”
趙清明走出去,關上門,聽到里面窸窣的靜。
想走遠些,又怕聽不到的聲音,無法確定的安危。
等那煎熬的水聲漸止,加大的沖水馬桶聲音蓋過他的心跳。
背對著玻璃門的趙清明轉,聽到一句,“我好了。”
重復的流程上演,他把人抱起。
這個姿勢,兩人離的很近。
梁歡聲音小,他聽得清楚。
“還沒洗手。”
趙清明哦了一聲,后退一步。
把放到洗手臺上。
一時忘了臺面冰涼。
梁歡一聲輕音外溢,倆人頓時尷尬起來。
手背擋著,臉紅地盯著他。
“抱歉,我忘了。”
梁歡搖頭,“你還是轉過去吧。”
趙清明巋然不,“你這樣洗,再摔倒怎麼辦?”
“哦。那你看著我洗吧。”
梁歡打開水龍頭,掌心疊沖了沖水。
“洗手。”
趙清明拿起白的瓶子,往手心了一些。
看瑩白的手出盈的泡沫,一指節洗認真。
這是普及的專業洗手法。
指節并攏,在手心打圈圈。
梁歡洗的很慢,卻很認真。
趙清明站在一旁,像虔誠的學者在學習七步洗手法。
忽然,垂首的梁歡抬頭。
“清明哥哥,你回來洗手了嗎?”
“要不,我教你洗手吧?”
-
原本寡然無味的洗手,因為兩個心猿意馬的參與者,氣氛變的莫名詭異。
梁歡現在還沒辦法端正坐著。
所以,趙清明把從自己床上,挪到自己家里的沙發上。
西瓜放在面前,又讓選了喜歡口味的冰淇淋。
梁歡吃著,看著電視。
“買的百合呀,好香。”
仰著頭,“清明哥哥,你累,找個花瓶放主臥吧。”
趙清明:“你倒會。”
梁歡理解別的意思,“要不我給你轉錢?”
趙清明著的臉,“親付都不用了,看來梁醫生最近發財了?”
梁歡輕笑,臉蹭著他的掌心,乖順地像只小貓。
“喵~”
趙清明收回手,那樣子,跟著滾燙的炭火一樣。
玩笑歸玩笑,吃還很重要。
小龍蝦送到后,他沒讓梁歡吃太多。
等門口的飯店送來豬蹄湯和幾個小炒后,趙清明把小龍蝦收回。
“以形補形,你吃這些。”
梁歡氣短,卻只能乖乖聽話。
兩人吃飯時,誰都沒有多言。
趙清明偶爾在碗里放上一顆剝好的龍蝦。
看翹著眼尾,也跟著笑。
“將來回到北宜,可別在影兒面前告我狀。”
梁歡咬了舌頭,“你怕我告狀?”
“當然,你告訴,告訴我爸媽,我爸媽轉告你爸媽。我這一世英名,還要不要?”
趙清明說完,示意把湯喝完。
梁歡碗筷一推,“吃飽了。”
“這麼點?”
“對,這麼點!我不!”
趙清明頓了頓,“也對,我疏忽了。中午吃了那麼多,下午又不活,估計沒消食兒。”
“你歇著吧,我來收拾。”
梁歡只覺自己對著個榆木疙瘩。
靠回椅背時,力度沒把控好。
這下,屁更痛了。
“哎喲。”
梁歡出聲,趙清明張不已。
急之下,掀開的T恤看屁上的傷。
梁歡只穿著一件綿的安全,短短的,倒是襯得形飽滿。
“哪兒疼?”趙清明指腹輕點著的傷。
梁歡擰著眉,“清明哥哥。”
“嗯?這麼疼嗎?”
“你點錯地方了,傷的屁,是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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