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春日宴,他明明還很嫌棄自己,今日他也一直很冷淡,怎麼會突然給自己送藥膏呢?
想不出個所以然,虞華綺對衛敏搖搖頭。
兩人穿過一道石子路,前邊就是姻緣樹了。
姻緣樹下很熱鬧,多是青春艾的大姑娘,偶爾也有幾對牽著手的小夫妻。
虞華綺輕功平平,勉強飛上一枝椏,試圖綁上自己的紅綢。站得搖搖晃晃,衛敏比還張。
“阿,要不還是我幫你吧。”
“不必了。”
虞華綺想著,能拖一會是一會,反正今天不能讓敏敏見到賀昭。
綁著綁著,手一抖,指尖的紅綢就飄落道了老樹繁的枝葉深,找不到了。
衛敏怕虞華綺摔下來,趕喊道:“阿,那條不要了。你先下來,咱們回大殿,再取一條。”
這話很合虞華綺的心意。
“好。”
從樹上一躍而下,拉著衛敏的手,去大殿取紅綢。
虞華綺容貌過盛,來時走的是后院僻靜小路,倒還好些,此人多,不免被人一直盯著看。
和衛敏待要從石子路折返,石子路上卻也已經熙熙攘攘的,站了許多人。
兩人好不容易才避開眾人,從寺廟小門出溜出去,說笑著,沿寺廟外的矮墻,往正殿大門走。
忽而,衛敏指著一山石,驚道:“猞猁!這里怎麼會有猞猁?”
虞華綺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只眼神銳利,似貓非貓,型大的畜牲。那畜牲正懶洋洋地趴在石上。
衛敏頓時來了興致,掏出隨攜帶的短匕,“看我把它抓住。”
虞華綺阻止道:“敏敏,我瞧著這猞猁不太溫順。你一沒弓箭,二沒刀槍,只拿一把短匕,怎麼抓它?”
“無事,我有分寸。”衛敏折了兩樹枝,自己拿一,給虞華綺一,“你站遠些,拿著這個防。”
思及衛敏時常隨父兄出去狩獵,應該會有經驗,虞華綺就沒有再勸。
這只猞猁果然兇猛。
它原本懶洋洋地曬著太,一被衛敏襲擊,立刻弓起子,躥向衛敏,激烈地反擊。
最終被衛敏用短匕釘在地上。
猞猁的左被釘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也不會。
衛敏拔出短匕,回頭對虞華綺炫耀,“阿,我就說嘛……”
話還沒說完,剛才也不會的猞猁突然翻爬起,拐著瘸往山跑。
“嗯?”
衛敏愣住,沒想到這畜牲如此狡猾,居然裝死。
立刻運起輕功去追。
虞華綺無法,只能跟上去,“敏敏,你慢點。”
好在沒多久,衛敏就抓住了瘸的猞猁。將猞猁五花大綁,捆得嚴實,教虞華綺逗它。
虞華綺跑得直氣,拿帕子輕輕扇著風,搖頭拒絕,“我不玩這個。”
衛敏著猞猁那尖尖豎起的耳朵,折來折去,笑道:“阿你瞧,好不好玩。”
嫌這小畜生臟,虞華綺正要勸衛敏把它放了,后的草叢忽而沙沙作響。
是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是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娘的,那幾個雜種怎麼會找到這里?”
“找到這又如何?我估他們一時三刻找不到咱那,咱先回去,和三哥把這個事說了。”
二人言語俗,聲音宏亮,聽這個話頭,似乎是兩個賊人。還是兩個武功高強的賊人。
虞華綺和衛敏對視一眼,暗道不妙,屏息凝神,試圖往旁的樹上躲。
誰知這時,猞猁突然短促地了一聲。
兩人還未來得及閃躲,后的草叢里便跳出兩個蓬頭垢面的彪形大漢。
其中一個圓胖些的,見到虞華綺,眼神都直了,笑得極邪。
“小娘子,從哪里來呀?”
衛敏攥斷匕,從地上拾起木,護著虞華綺往后退,“與你有什麼相干!”
“與我有什麼相干?”那漢子看著衛敏,仰頭大笑,髯抖。
轉瞬,他就變了臉,吐口濃痰,罵道:“知道了老子的,還想走不?老子管你相不相干,來讓老子快活快活,指不定放你條生路。”
“呸。”
衛敏冷著臉,啐了圓胖大漢一口。
圓胖漢子登時大怒,沖將過來。衛敏把手里的木刺過去,直往他腳尖扎。
大漢被扎了個猝不及防,被迫止住腳步,猛地往后退。
“阿,跑!”
趁此機會,衛敏果斷地喊道。
虞華綺毫不猶豫,運著三腳貓的輕功,和衛敏往靈音寺跑。
好在此距離靈音寺不遠,只要能跑出去,見到人,就有得救的希。
“蔡哥,不能讓這倆小妮子跑了!”圓胖大漢吼道。
三下五除二,圓胖大漢追上了虞華綺。
虞華綺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他拿臭熏熏的腰帶捆了個結實。
隨即,另一個長瘦大漢也追到衛敏。
衛敏揮舞著短匕,朝長瘦大漢刺去。長瘦大漢被激怒,黝黑的大掌猛地拍出,衛敏頓時摔飛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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