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大爺剛回來,你改天再來看他吧!”
霍家老宅的管家徐叔試圖攔住黎愫。
“他失蹤三個月了,徐叔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他,我一刻也等不了!”
黎愫急不可耐的跑進去。
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舞蹈室練習,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火急火燎趕往霍家。
就為了第一時間見到的未婚夫——霍臻洲。
跑進大廳,腳步聲逐漸放緩。
不可置信的盯著沙發上的霍臻洲,三個月不見,以前那個矜貴優雅,邊除了沒有異可以接近的男人,此刻卻握著另一個人的手。
“阿洲。”
黎愫輕聲他,“是誰?”
“你是誰?”霍臻洲反問。
“你不認識我了?”黎愫一步步朝他走近,“我是黎愫,你的未婚妻。”
黎愫話音剛落,坐在霍臻洲側的人眼神震,抬眼看。
周茉棠從未見過黎愫這麼漂亮的孩子,皮白皙,材高挑,頭發濃,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五,致的宛如洋娃娃。
哪怕穿著舞蹈室的子,依然能讓人眼前一亮。
和黎愫比起來,就如同丑小鴨和白天鵝,有云泥之別。
霍臻洲有過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和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為爺爺的臨終囑托吧?
周茉棠旋即低下頭,挨著霍臻洲。
黎愫再漂亮又能如何,和霍臻洲已經領證了!
他們才是夫妻。
霍臻洲眼神依舊茫然,里低聲重復的名字,“抱歉,我失憶了。”
失憶了??
黎愫難以置信,扭頭看向旁邊霍家的長輩。
霍夫人肖琦玉朝點點頭,抱歉道,“愫愫,我們也是才知道的,對不起啊!”
“我不記得自己有未婚妻,如今我已經結婚了,你把我忘了吧!”霍臻洲說著抬起和周茉棠牽著的手,“介紹一下,我老婆周茉棠。”
黎愫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了什麼?
未婚夫失蹤三個月,再相見時邊已經有了老婆,這樣狗的劇居然發生在了自己上。
老天在開玩笑吧!
“黎小姐你好。”周茉棠輕聲細語打招呼,“他失憶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可是如今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還有了夫妻之實,求你全我們……”
“咳咳!”
霍家老爺子霍擎蒼干咳兩聲,暗示不要說那些話。
然而周茉棠本不懂霍老爺子因何不滿。
繼續說,“黎小姐,你這麼,就算沒有阿洲,你也能遇見其他喜歡你的人,可是我不一樣,我只有他了,求你了,不要記恨他,我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寬宏大量!”
霍臻洲微微蹙眉,“棠棠,我們結婚了,我們才是夫妻,我和只是未婚夫妻而已,又沒結婚。求做什麼。”
霍臻洲向來傲,雖然現在還沒恢復記憶,但是骨子里的東西改不了。
周茉棠低聲下氣的求人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霍臻洲以前對有多寵溺,現在對冷淡的態度就有多扎心。
黎愫心臟揪疼,眼眶噙著淚,強裝鎮定,“你說得對,既然你結婚了,我和你從此后就再無瓜葛。”
“霍爺爺,霍叔叔,肖阿姨,我還要練舞,就先走了。”
黎愫強撐著說完,倔強轉,眼淚不爭氣的從眼尾垂落。
不許哭!
黎愫不要哭!
一個男人而已!
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又不是離了霍臻洲就活不了。
肖琦玉送黎愫出去,“愫愫,你是好孩子,這件事是我們霍家對不起你。我們也不知道他失蹤三個月,竟然帶了個妻子回來!現在法律就這樣,份證就可以結婚了。”
如果不是霍臻洲去登記結婚,他們還找不到霍臻洲。
三個月前霍臻洲乘坐的游遇上風暴,他被卷落,被海水沖到不知名的小島上。
周茉棠就是那個島上的居民,救了霍臻洲。
聽霍臻洲說,周茉棠和爺爺相依為命,如今爺爺也去世了。
了孤兒,只有霍臻洲。
在他們面前可憐兮兮的。
加上霍臻洲也認同他們的婚事,當長輩的也無能為力。
“阿姨很喜歡你,可惜我們沒有當婆媳的緣分。”肖琦玉握住黎愫的手,“我相信等他以后恢復記憶,他一定會后悔的,他帶回來的那個妻子,在我看來不及你萬分之一。”
“阿姨,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以后的事我們誰都不知道。”黎愫打開車門,“我先走了。”
肖琦玉目視黎愫的車離開,重重嘆了一口氣。
哎!
夜幕降臨。
熱鬧的酒吧到充斥著音樂聲的說話的的聲音,燈變幻莫測,氣氛熱鬧。
黎愫卻和熱鬧的酒吧格格不,獨自坐在卡座喝悶酒。
端著酒杯自言自語,“呵,失憶了,結婚了,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三個月,霍臻洲的心里就住下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黎愫仰頭一飲而盡,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黑影,一張酷似霍臻洲的臉出現在眼前。
這張臉比霍臻洲年輕了兩三歲,鼻尖上多了一顆黑痣,深陷的眼窩里印出此刻黯然神傷的憔悴臉龐。
霍懸野輕輕走手里的空酒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黎愫凝視著他的臉,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今天下午他在公司開會,他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見到了哥哥,和他從島上帶回來的嫂子,也知道了下午發生在家里的事。
迷離的燈下,黎愫長發披肩,眼尾泛紅,晶瑩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白皙的臉頰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哥哥失憶了,腦子也傻了。
家里的漂亮未婚妻不要,隨便找個人就結婚了。
又不是古代,還玩救命之恩以相許那一套。
霍懸野見不得滴滴的人兒落淚,眼淚仿佛落在他心尖,他心里煩悶,暴躁道,“哭什麼哭,你不就是喜歡他那張臉嗎?”
“我是他弟弟,全世界我和他最像,我們結婚,我當他的替,我讓你天天都能看見他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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