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下來。
腦海里有揮之不去記憶在翻涌。
在同樣昏暗的夜里,人的骯臟和可怖盡顯無疑。
煙漬泛黃的牙齒,指甲里是黑惡心的土垢,那人手里拿著刀,他過來抱,把刀架在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劃破了的皮。
周都是惡心的,水里腌出來的惡臭。
令人作嘔。
宜恍然驚醒般,小高跟的鞋子踩進坑里,扶住欄桿,回頭發現,已經跑出好遠。
從那些驚懼的記憶里,那些恐慌的畫面里,再漂亮的花也會被碾碎。
后已經沒有人了。
夏夜的風吹在臉上,眼尾涼涼的,宜試圖平復心,努力的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安靜下來。
沒事的,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都是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的心還在“噗噗”的跳,宜抬眼,看到伏城出現在眼前。
他高大形下的影把覆蓋,沉穩不言,宜朝他撲過去,臉頰到他膛時,差點就哭了出來。
本來忍住不會哭的,看到他時,瞬間所有的緒都決堤了。
是伏城。
伏城他在這里。
伏城一手把撈住。
“宜?”他喊了一聲,大手把扶住,手抱在懷里,看出來狀態很差,他只是抱住了。
宜真的哭了。
這一刻他就是的救命稻草,從天而降的神明。
無比慶幸,還有他。
伏城整個把抱在懷里,直到漸漸停止了泣,他手,給去臉上的眼淚。
他手掌寬厚,手心的熱度傳來,是濃厚的安全。
“有我在,你怕什麼?”
伏城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溫過,他像一個高大的引導者,替擋住所有的恐懼,強大的天神在面前,告訴說——
“我們是一家人,我永遠都會保護你。”
家人。
的家人。
宜心頭一酸,肩膀哭得了起來。
伏城手掌落在腦后,整個覆下把護住,他眉心微皺,從沒見哭得這麼厲害過。
“宜乖。”伏城輕輕拍的背,聲音暗啞。
他的車停在旁邊,伏城帶上車,已經停了沒再哭,睡在他上,他用一只手托著的腦袋。
他上的木質香夾雜著獨有的荷爾蒙,是宜已經悉的味道,這讓覺得很安心。
“好點了嗎?”他手掌,慢慢安著。
宜點頭:“嗯。”
“跟我說說,出什麼事了?”狹小的空間里,他聲音冷沉的厲害,像是沒了貝殼保護的蝸牛,把所有的脆弱暴在外面。
而他有著最堅的外殼,輕而易舉的把保護起來。
“沒事。”宜小小的搖頭,“是我自己想多了。”
那肯定也是發生過什麼事,才會讓想多。
想到那天被杜勵纏住時的反應,顯然害怕過了頭。
伏城沒再追問,他手掌落在后背,寬厚的掌心給帶來了十足的安全,高大的男人直的坐著,低頭看,表是一貫的冷峻,聲音冷沉:“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如果有,他弄死他。
宜抬眼,眼里還是容的神,原本是一個人被放任在搖搖墜的孤舟上,可有一天,一搜大船撈起了的孤舟,給了停泊的港灣。
不僅有了港灣,還是最大最安全的一個。
伏城很厲害,是宜見過最厲害的人。
有他在邊,就是滿滿當當的安全。
宜腦袋很輕在他上蹭了蹭,點頭,“嗯”了一聲。
宜說:“我想回家。”
現在很依賴他,伏城答應,卻沒有放手,然后他了個代駕。
“我們馬上到家了。”
第8章
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躺在伏城的上,他一只手始終托著的臉,掌心的溫熱在夢里像也到了。
睜眼,對上他漆黑的眼睛。
伏城一直是醒著的。
就這樣在他上睡了一夜,而他整個晚上甚至沒有合眼。
他好像永遠都沉穩冷靜,始終強大,讓宜到無比的安心。
“你一晚上沒有睡嗎?”宜出聲問。
伏城沉聲回答:“不礙事。”
他神和力總是好的可怕,哪怕一晚上不睡,對他來說也毫沒有影響。
“早上想吃什麼?”伏城一夜沒睡,哄著睡下時,在發夢魘,他只能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手指,到安靜的睡下來。
伏城之前就發現了。
輕輕的手指,是喜歡的舒適點。
“都可以。”宜沒胃口。
伏城:“那用不用給你請假?”
現在已經六點半了,沒記錯的話,早上八點有課。
宜搖頭:“要上課的。”
從床上坐起來,想起昨晚上伏城說的話,宜很激,又跟他說:“謝謝你。”
對來說,很丟臉的事。
可還是要謝他。
“跟我那麼客氣,總說謝謝。”伏城淡聲問道:“我是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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