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育課,許知綺拉著宋淺直奔食堂,挑了靠窗一個視野好的座位坐下。
剛才上課自由活的空隙,許知綺就在學校論壇上看到今天中午時候在籃球場上,有一場工學院對醫學院的籃球賽,謝硯池和盛星川都會參加。
宋淺對這些完全不興趣,專心致志地往里著飯說,“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很好吃哎,一點也不。”
“……”許知綺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托著臉看向窗外。
宋淺:“知知你怎麼不吃啊,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許知綺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目依舊沒有從窗外移開。
球場上,盛星川正在帶球突破,幾個箭步就晃過防守隊員,直籃下,把球傳給了謝硯池。
謝硯池迅速高高躍起投籃,在空中舒展一道完的弧線,手臂直,手腕輕抖,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線,標準得如同教科書一般。
隨著籃球準網,籃球場邊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宋淺認真地干著飯,隨口說了一句,“你想看的話,快點吃完我們去籃球場邊看不就行了?”
許知綺驀地轉過頭,“謝硯池不是不讓你靠近他嗎?”
宋淺一噎,隨即又覺得有點憋屈,“籃球場邊那麼多人,這麼遠的距離都不讓我靠近,他是農場主,我是國采棉花的黑奴嗎?”
許知綺笑了起來,“哪有你這麼白的黑奴。”
說完,用筷子挑著餐盤里的飯菜,看上去似乎沒什麼胃口。
宋淺關心地問:“知知,你怎麼了啊?”
聞言,許知綺沉默半晌,像是經過了巨大的糾結,這才開啟紅,“淺淺,我想去追盛星川。”
話落,哐嘰。
宋淺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到了桌上。
“你…你說什麼?”
許知綺深深吸了一口氣,“實話告訴你,我喜歡盛星川很久了,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他,后來我們不在一個高中,我只能從他的微博上關注他。我拼死拼活考來江大,其中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
許知綺頓了頓,抬起那雙忽閃忽閃的杏眼,“我暗了盛星川六年,我準備去追他。”
許知綺的話像是往空氣中投了顆炸彈,炸得兩人之間一片安靜,只剩下食堂里的喧囂聲。
許久,宋淺咽了咽口水,緩緩開口,“對不起知知…”
許知綺一臉懵,“啊?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是不是覺得我追不到盛星川?沒事,你跟我說實話,我扛得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又聰明又漂亮,他一定會喜歡你的,只是…”宋淺猶豫著說,“盛星川…是誰?”
這會兒,幸好許知綺沒有喝水,不然一定把水噴得宋淺一臉。
“你是學習學秀逗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嘛!謝硯池邊那個男生,我初中的學長啊!”
宋淺偏著頭回憶了一下,“哦,他盛星川啊,他長得很帥哎。”
許知綺一陣無語,“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你除了數學能不能再關注一些別的東西啊?”
宋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白的臉頰梨渦淺淺,“好吧,我真的不記得你告訴過我那個學長什麼名字,我現在知道了,他盛星川,你去吧,憑你的聰明和貌,一定能搞定他!”
許知綺默默嘆了口氣,“唉,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連他的微信都沒有。”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一只大手從后拍了拍宋淺的肩膀,“淺淺。”
聽到這聲悅耳的低音炮,宋淺渾一怔,驀地轉過頭,呆呆地喊了一句,“遲聿哥哥…”
面前的男人面龐溫,雙眸深邃,高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揚的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許知綺也認識遲聿,跟著宋淺喊,“遲聿哥好。”
遲聿笑著問:“開學這麼久,第一次到你們倆,怎麼樣,大學生活還習慣嗎?”
宋淺點點頭,回答得有些害,“好的…”
遲聿拿出了手機對宋淺說:“我一直想給你發微信約你吃個飯呢,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我上我朋友一起。”
“啊,那個…”
“這周五中午可以嗎,”遲聿確認著手機上的日程安排說,“知綺要不要一起來?”
許知綺撐著臉,笑著搖了搖頭,“我就不去啦,我們周五下午沒有課,我媽讓我早點回家,要我陪逛街。”
宋淺把目落在了遲聿的手機掛繩上。
那是一只深藍的幸運結,是某一年遲聿生日宋淺編了送給他的。
原來他一直都用著呢。
見宋淺在發呆,遲聿出手在面前晃了晃,“淺淺你怎麼了?又想數學題了?別總是走神,這樣就算有男孩子喜歡你你都不知道。”
宋淺這才回過神來,抿著紅嘀咕了一句,“哪有人會喜歡我啊…”
遲聿似乎是沒聽到的話,“那就周五中午吧,時間地點我到時候發你。”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宋淺似乎也不太好拒絕,只能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不遠有個孩喊他,“遲聿!”
“來了,”遲聿沖招了招手,“我朋友我,我先過去了。”
“好的遲聿哥哥。”
遲聿往那個孩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宋淺一抬頭,對上了孩的眼神。
孩長得很漂亮,就是出現在遲聿朋友圈里的那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宋淺下意識地低下頭,沒敢再往那個方向看一眼。
許知綺抄起筷子往宋淺的頭上敲了一下,“你干什麼呢淺淺?好好的人不做,裝什麼頭烏?”
一抹的緋如輕煙般悄然爬上宋淺的臉頰,默默吃著飯否認,“沒有啦,我是怕遲聿哥哥的朋友誤會,我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許知綺就這麼瞧著閨,搖了搖頭,“我覺得吧,其實最好讓對方解除誤會的方法,就是你趕找一個男朋友。”
宋淺眨著眼睛,“我目前沒有這個想法,而且要找一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男生該有多難啊。”
許知綺說:“確實,如果你都按照你遲聿哥哥這個標準去找,確實難的。”
宋淺頭哽了哽,小難得麻溜起來,“你的標準還要高呢,如果謝硯池是校草,那盛星川至得是個工學院院草。”
“是啊,”許知綺雙手抱,往座椅上靠了靠,“追他難度還真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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