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屹洲!”
姜茶茶風風火火趕來,打斷兩人對話,也不著痕跡將秦枳到一邊。
“屹洲,你手上好多,傷得嚴不嚴重,一定很疼吧!”
過去的手被閻屹洲避開。
姜茶茶有些尷尬。
隨即將矛頭指向秦枳:“秦枳,不管怎麼說,屹洲也是因為你才傷的,你為什麼不帶他去包扎一下傷口,就任由著他的手在這流嗎?”
今晚在KTV,姜茶茶開口對秦枳說第一句話時,秦枳就已經到了的敵意。
這會兒面對姜茶茶的控訴,秦枳并不想慣著。
“閻屹洲本沒有傷,他手上的都是李明偉的,麻煩你在咬人之前,先弄清楚實際況。”
姜茶茶不信。
想親眼確認一下閻屹洲的手上有沒有傷,閻屹洲卻不給自己的機會。
姜茶茶強詞奪理指責秦枳:“就算沒有傷,你也該幫忙清理一下,滿手都是,怪嚇人的!”
秦枳懶得理姜茶茶。
“既然李偉明沒有生命危險,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姜茶茶這話才說完,閻屹洲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秦枳跟前。
“我送你。”
秦枳沒拒絕,還有五萬塊沒給閻屹洲。
姜茶茶不甘心地追上去:“屹洲,李偉明還在手室,你就這樣離開不太好吧?”
閻屹洲漠然道:“打電話給林奇,讓他過來理。”
叮!
姜茶茶被閻屹洲攔在電梯外面:“你留在這里等林奇。”
電梯門闔上。
秦枳從包里拿出五萬現金,遞到閻屹洲面前。
“這是你要的現金,待會兒上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你把我推給別人?”閻屹洲表明顯不悅,“你就這麼厭惡我?”
秦枳看不懂閻屹洲。
既然那麼在意的想法,四年前為什麼不管死活?
秦枳淡然道:“我說過,我對你談不上討厭,只是不想再有過多集。”
閻屹洲暗惱。
秦枳上說著不討厭,可做的事都是討厭。
但沒關系。
只要能把留在邊,閻屹洲什麼都不介意。
哪怕手段不那麼彩。
“不想有過多集……”閻屹洲努努,故作思考,“……也包括頂洽與九天的合作麼?”
閻屹洲太了解秦枳的肋在哪。
一句話直要害。
秦枳氣急:“閻屹洲你要不要這麼卑鄙?”
“我還能再卑鄙一點……你有興趣見到的話,我不介意卑鄙給你看。”
只知閻屹洲瘋,卻不知他還能這麼無恥!
秦枳閉上眼,反復吐納,再次睜眼看向閻屹洲時,已經做出決定。
“閻屹洲,到底怎樣你才肯跟頂洽合作?”
“看你表現。”
“我時間不多了!”
“那你就好好表現。”
“……”
秦枳打車將閻屹洲送回紫藤莊園。
本打算直接坐計程車離開,可下車前閻屹洲非說自己手疼,讓秦枳留下照顧。
苦命的打工人只好答應。
進門后,秦枳發現閻屹洲手的確有點腫,但并不嚴重,應該是打人時太瘋狂沒注意到的。
“醫藥箱在哪?”
“在臥室柜子里。”
閻屹洲慵懶地靠在沙發里,著眉心,一副困倦的樣子。
“你等我一下。”
秦枳推開閻屹洲的臥室門,映眼中是一片黑。
窗簾也是黑的,還遮的嚴嚴實實。
其實樓下風格也差不多,都是以黑灰為主調,一進門就給秦枳一種抑的。
臥室面積相對小一些,這種抑的覺更加明顯。
每天在這樣的房間里呆著,正常人心態也會變得暗吧?
秦枳拿著醫藥箱回到客廳時,發現閻屹洲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來到跟前。
用酒棉將閻屹洲手上的拭干凈,又往紅腫的位置噴了點跌打藥水。
閻屹洲全程都沒醒。
秦枳從沒見過睡眠質量這麼好的人。
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閻屹洲上,正起離開,手卻適時被握住。
秦枳頓時驚了一下。
“哎……”
這時才意識到,閻屹洲并沒有醒。
秦枳廢了好半天力氣,才小心翼翼把手出來。
又從包里拿出五萬現金,輕輕放在茶幾上。
看著外面如墨的天,秦枳不由嘆了口氣。
這個時間怕是很難到計程車,就算勉強到車,這里到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單單想著車費數額,秦枳就開始心疼了。
秦枳目落在閻屹洲上。
暗暗下定決心。
距離馬永年最后通牒還剩兩天時間,這兩天必須把閻屹洲拿下!
早上八點鐘。
閻屹洲在陣陣食的氣味中恢復意識。
來到廚房,看見里面正在忙碌的秦枳時,角不自覺勾起來。
這曾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
“你醒了!”
“嗯。”
秦枳經過閻屹洲邊,將煮好的面放在餐桌上。
“早飯做好了,你快去洗漱!”
閻屹洲坐在餐桌前,接過秦枳遞來的筷子,開始品嘗做的‘食’。
面送進口中,閻屹洲臉驟變。
“怎麼樣?好吃嗎?”
秦枳好奇的盯著閻屹洲。
期待他的反饋。
連自己都不確定這面味道如何,畢竟從未親自下過廚。
以前都是媽媽做給吃。
后來,每天忙于學習、工作,自然不會考慮自己做飯這種影響效率的事。
“好吃。”
“真的嗎?”
“真的。”
秦枳見閻屹洲慢條斯理的把面吃完,狗似的繼續說道:“鍋里面還有,我再去幫你盛?”
“好。”
秦枳立刻拿著空碗走去廚房,又盛了滿滿一碗面放在閻屹洲面前。
閻屹洲將秦枳做的面全部吃完。
湯都沒剩。
抬眸看向秦枳時,正坐在旁邊,兩手撐著下看他,臉上掛著溫婉人的笑。
“吃飽了嗎?”
“飽了。”
“那我們現在……聊聊并購案的事?”
閻屹洲臉瞬間沉了幾分。
心底升騰起的幸福然無存!
原來主留下,突然表現的溫賢惠,全都是因為并購案!
“沒興趣聊。”
閻屹洲說著,便走出餐廳。
秦枳立刻追上去:“閻屹洲,你說看我表現的!”
“你的表現我不滿意。”
“那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閻屹洲腳步微頓。
無語又自嘲的輕笑起來。
這個愚蠢的人,他究竟在期待些什麼呢?
“要來的東西,都是垃圾!”
秦枳滿心疑,完全不知道閻屹洲又在生氣什麼。
“可你不說我怎麼知……”
秦枳話沒說完,才驚覺自己已經跟著閻屹洲走進了洗手間。
閻屹洲正站在馬桶前解皮帶。
他轉眸看向秦枳,眼神邪肆又危險。
“想看?”
說著,他便著手往下拉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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