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上樓睡覺吧,我也回房間了。”喬瑜聞言松開,無視掉一旁的人影,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林一安沒料到事的這個走向,安靜片刻后,對著的背影問,“你也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喬瑜嗆了他一句,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這種況下還指會留下來吃獨食?
林一安輕抿了抿,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低頭瞥了眼那團還在冒著熱氣的面餅,略一停頓后便拎著自己的那袋補充劑上樓了。
所以到頭來,只剩那盤被準切割過的披薩寂寞地在廚房里待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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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計劃泡湯之后,喬瑜在接下來一整個星期都沒怎麼跟林一安說過話,也符合一開始搬家的預期。
除了在周一他送們去學校的時候說了句“我坐后排”,然后林檸也跟著一起狹窄的跑車后排,看陣仗像是在孤立某人。
只不過到了周二,他竟然很有風度地換了輛四開門的車,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也沒辦法讓人再計較那個殘忍的披薩之夜。
于是喬瑜和他之間的談話多了幾句,在下午回家的路上和林檸去超市采購的時候會問他需不需要買什麼,偶爾會幫他帶幾桶能量棒或者巧克力回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八月一轉眼就過去了,喬瑜在理論上已經談半個月,在應付劉瑩的電話前還會先跟林一安通個氣,到他們周幾在某某電影院看了某某電影,完全是按部就班準備結婚的樣子。
除此之外,在學校的工作也逐漸步正軌,能在周末保留出一些空閑的時間,開始自己計劃了很久的關于Anne Carson作品集的翻譯工作。
雖然在大學期間就接過一些翻譯的小活兒,但正式的作品翻譯還是第一次。這位加拿大詩人的出版書目前還沒有中文譯本,也并沒有出版社邀約,更嚴格地說,這只能算是的興趣好。
所以在這種需要盡的領域,喬瑜作為飽讀李太白全集的狂熱,會習慣地來點喝著玩的小酒作為調劑,大多是各種果酒和米酒,包括一系列酒濃度被稀釋得不能再稀釋的尾酒。
以至于林一安在周六的下班路上收到了喬瑜的短信,上面非常客氣地問他能不能幫忙把快遞柜里的東西順路捎回來。
他本來以為就是些小東西,平時給林檸代拿快遞的活一直是他做的,所以毫無心理準備地在小區的快遞柜前停車。
然而等輸碼顯示開鎖功之后,林一安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有柜門開鎖的聲音,才意識到最底下那三個大得快遞箱合不上門的快遞竟然是喬瑜的。
到頭來莫名其妙又當了一次苦力,戴上手套幫把整整三個快遞箱搬上車,然后又從地下室搬進電梯。
喬瑜一早在電梯門口蹲守,等電梯門一打開,看到林一安和他腳邊的快遞就連聲道謝,一邊用早早準備好的塑料把快遞罩住再拖出來,確保不污染某人賴以生存的家庭環境。
林一安全程冷漠地幫著電梯開門鍵,一邊俯視著的作,到頭來才蹦出一句:“你買了什麼?”
“酒和洗。”喬瑜回答,語氣出一心虛。
其實是覺得太重不想出去拿才一直拖到今天讓他“順路帶回來”,而且里面還包含了一箱和林檸買的茶原料,到時候還不知道藏到哪里比較好。
但即使的話只說了一半,林一安還是覺得奇怪:“家里不是有洗嗎?”
“……”喬瑜總不能說是覺得自己跟他用同一種洗太親了才故意換的,上只好瞎扯,“我用這種習慣了,用別的牌子沒有安全。”
林一安對這類怪癖非常有認同,輕一點頭后又問:“那酒呢?你很喝酒?”
“還行吧,就一個人喝著玩兒。”喬瑜辨認了一下快遞上的logo,把那箱酒拖到廚房里。
“那為什麼不用家里的酒?”林一安跟著到冰箱里拿了瓶蘇打水,頓了頓又道,“本來我一個人也喝不完”。
喬瑜轉頭睨他一眼,有些意外他今天的優良表現,于是特意到餐廳那頭的酒柜查看了里面那批品質優秀的基酒,很適合讓按照攻略調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于是出于杜絕麻煩的心理,還特意問他:“你應該不能喝別人調的酒吧?”
然后不出所料得到林一安冷漠的回答:“大概率是不行的,更何況我自己會。”
喬瑜點點頭,滿意地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以后喝酒就不需要知會他一聲了。
但誰知道他的下一句忽然倒戈,用一個“不過”開了個好頭:“不過我的心理醫生建議我克服心理障礙,還給我布置了作業,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可以帶上手套,在我的視線范圍試一試。”
“……”喬瑜沉默了,凝視著深紅的酒柜良久,最后出于人類部落需要互幫互助的生存之道,應了聲“好”。
加上現在這個點離做飯還有一段時間,索讓他待在這兒別走,先解決了他的問題再說。
于是林一安就看穿上那件寬大的防護服,帶上手套,手段殘忍地用青檸和薄荷葉速調了兩杯mojito。
手法很練,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做,只不過氣勢上莫名帶著點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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