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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26章 第26章 三更合一

第26章 第26章 三更合一

“我怎麽知道。”

秦沉:這話說得好不負責啊!

“不過, 就算你告訴他,世子也指定不會信,尤其是我那位嫡母, 想孫子想瘋魔了,怕是還會以為鎮國公府在嫉妒秦家要有金孫了。”秦沉學著靖安伯夫人的口吻, 怪氣地一說, 惹得顧知灼噗哧輕笑,他又兩眼放地說道,“要不,你算一卦?”

算算誰是孩子他爹。

他兩眼放

嗯。那個什麽,他絕沒有看熱鬧的意思,實在是他有些沒有搞明白, 明明嫡母和世子待他們這些庶出就跟路邊的垃圾一樣,怎麽如今為了個還沒出生的庶子就稀罕的要死要活的。

到頭來,孩子還不是秦溯的,這也太刺激了!想想, 秦沉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砰砰跳。

顧知灼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他不靠譜!

算一卦倒是不難,就是手上沒有算籌或者羅盤。

而且,算出來又怎麽樣, 地跑去提醒?呵,這未免也太便宜秦家了。

顧知灼的目中閃著冷厲的,腦海裏浮現起的是阿蠻被河水泡得腫脹腐爛的小臉。而那一天, 秦家滿府掛上了紅綢, 下人們一個個全都喜氣洋洋,爭相報喜說孫姨娘生下了一個兒子,靖安伯夫人笑逐開, 闔府大賞。

陪姑母帶著阿蠻還沒進門,就被靖安伯夫人派人堵著了,指著鼻子罵阿蠻晦氣,不許骨進府,還一臉刻薄地讓姑母隨便卷個草席把人扔了,免得沖撞了寶貝金孫的喜氣。

那個時候秦溯是怎麽說的:“阿繚,你也諒一下我,孩子剛剛出生,最是易驚嚇的時候,阿蠻已經沒了,他以後是咱們唯一的孩子了,你也得為他想想,別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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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灼死死住了平安簽,指尖泛白。

要說,當然得等到孩子生下來,秦家最是風得意的時候說。

秦沉: “來了。”

顧知灼把心裏洶湧的思緒了回去,不地擡眼一看,發現謝璟不知什麽時候從三清殿出來了,正向走來。

秦沉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公子的意思是,今天許是沒機會單獨見面,我過兩天休沐去百濟堂,會把公子的脈案帶過去,你有空時再去拿。”

哎。

秦沉想想就懊惱,誰能想到,皇帝會跟來!

顧知灼搖了搖手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用。”

嗯?

“能見著。”

說完,又朗聲道:“多謝秦公子。”拿上平安簽就走了。

古柏附近有不香客,他們虔誠地把平安簽往高的樹梢上掛。

顧知灼慢悠悠地繞到了古柏的背面,這裏離後頭的池塘也就三五步,沒什麽人。挑了一不高不低的樹枝,還不等把平安簽掛上,謝璟就走到了後,含笑道:“顧大姑娘,不如掛得再高些,我幫你。”

顧知灼反手把平安簽抓在手裏,偏頭朝他看去。

謝璟眉眼含笑,俊如玉,往那兒一站,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也就額角的傷疤有些礙眼,他抹了些脂,又垂下了劉海,多遮掩掉了一些。

“三公子。”

顧知灼欠了欠,沒有理會他出來的手,這似有若無的笑意落在謝璟的眼裏,只覺得渾上下哪哪兒都不舒坦。

謝璟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又殷勤地說道:“顧大姑娘,太清觀有三絕,竹林,字碑林,太清巨鐘。竹林今日去不得了,觀主說觀中有位老道在竹林參悟,我帶你去字碑林走走,如何?”

“三公子。”顧知灼連眼神都沒多給一個,“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您在這兒跟我裝模作樣,沒什麽意思。反正也沒有別人。”

著平安簽慢慢把上頭的褶皺平,笑地說道:“咱們來談談正經事,如何?”

謝璟收斂住了笑意。

他五溫潤,面容帶笑的時候,會顯得斯文儒雅。可一旦不笑了,整個人明顯就冷了許多。

他警惕地問道:“你想談什麽?”

顧知灼不不慢地說道:“談你我的婚約。”

謝璟呵呵冷笑,若說是從前,他肯定以為顧知灼會舍不得三皇子妃的尊榮,然而現在,他早沒了這個底氣。

他在太廟待了十天,就算回京後,父皇待他也不如從前親昵,周圍全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兒,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冷遇這些日子裏全了。

所以,哪怕他再不樂意這樁親事,如今也不敢再惹父皇不快。

他手搖著折扇,笑容謙謙如君子,說道:“我仔細想過,你我的婚約其實也還不錯,咱們倆自小相識,說起來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前都是我的不是。”

說完,他向顧知灼深深地作了揖。

“還灼妹妹不要介懷。”

顧知灼:“……”

明知是裝的,還是讓惡心地打了個激靈。

反胃了怎麽辦!

顧知灼擡眼,對上了他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眼神。

謝璟收攏折扇,輕輕地敲擊著手心,好整以暇。他們二人的婚約是父皇的意思,不想要,那就自己來想辦法,想再把他擋在前頭,沒門!

顧知灼粲然一笑,看著趴在池塘大圓石上曬背的烏,不疾不徐地說道:“您說,我要是現在從這裏跳下去會怎麽樣?”

謝璟愣了一下。

略略湊過去一些,笑得一臉無辜:“我要是說,是您推的,又會怎麽樣?”

謝璟臉孔陡然一白,口而出道:“你卑鄙!”

顧知灼起耳畔碎發,溫大方道:“多謝誇獎。”

謝璟下意識地去看金吾衛的方向,就發現,他們倆現在的位置,正好被這棵千年古柏擋住大半,那兩個丫鬟又不遠不近的在那兒一站,除非金吾衛往上再走上幾階,不然,肯定看不到。也就是說,他連個證人都沒有。

但凡現在跳下去,哪怕是父皇都會認定是他推的。

畢竟他剛做過類似的事,父皇肯定會以為他又是為了珂兒,要致顧知灼于死地。

這簡直長滿都說不清。

他是嫡子沒錯,可父皇也遠不止他一個兒子。

他的目有些飄忽,啪得展開折扇用力扇了幾下。

顧知灼彎了彎角,恰到好地又來了一句:“對了,我好像看到二公子和四公子今天也來了,您說,他們會信您,還是信我?”

謝璟的整個人涼颼颼的。

本就不是他們會信誰的問題,他二皇兄和四皇弟不得落井下石,說得不好聽,他們就算站在這裏,親眼看著顧知灼往下跳,也會言之鑿鑿作證說是他推的!

呵,就他們倆,只怕不但會在父皇面前挑撥,絕對還會煽使彈劾一波,鬧到朝堂上。

顧知灼往池塘的方向邁了一步,幽幽道,“哎,您要是再犯,怕是不止去太廟了。”

僅僅就這一步,謝璟驚得差點跳起來:“你站住!”有一瞬間,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喊上一聲,把金吾衛引過來,就不敢再這麽明目張膽了。

顧知灼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往後傾了傾,肆無忌憚的樣子分明是在說:您要是敢喊,我就敢跳,看誰快。

無賴!

他在心裏暗罵,煩躁地把腳下的一顆小石子踹進了池塘。

“要是我能做主,本就不會和你定親!”

“你哪裏比得上珂兒。”

這話說出來沒給顧知灼留半分面,謝璟盯著,試圖從的臉上看到難堪和愧,或者惱怒,然而都沒有,角噙著一抹篤定的淺笑,的臉龐一片泰然自若。

“三公子,您也別妄自菲薄。”顧知灼輕飄飄地揭開他的僞裝,“您若真想退親,又怎麽可能辦不到。不過嘛,就是多會讓皇上不喜,讓朝臣不滿,憑白給您兄弟可趁之機,多不劃算啊。相比之下,讓我毀容,絕對更為簡單方便,到時候,我于容貌不正自請下堂,您再裝模作樣的勸幾句,還能全了您有有義的名聲。”

“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謝璟把折扇得更了,指節泛著青

顧知灼目視三清殿的方向,一個形有些瘦小的道人正步履閑適地邁上臺階。

似乎是注意到了的目,道人突然轉頭看了過來,一雙眼睛,視線仿佛可以穿層層疊疊的樹蔭。顧知灼朝他微微一笑,就轉過頭來,別有所指道:“公子和清平真人很吧。”

這句話一出,謝璟心口狂跳,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不。”

“若不,您又何必把謝老爺哄來太清觀。”用手指撥弄著平安簽的紅繩,把話給挑明了,“您請出清平真人,目的只有一個,在謝老爺面前道破珂表姐就是那位街頭巷尾在談論的‘天命福’,讓謝老爺出面,從觀召回珂表姐。”

謝璟咽了咽口水,不有些心虛,眼神飄忽。

去歲,他和珂兒外出踏青,偶遇了清平真人,清平真人一眼就斷出珂兒有“天命福”的命格,當時他并不信,覺得這是個投機取巧的江湖士,可清平真人一連給他算了三卦,卦卦都靈驗了!

這一年來,他們也時有往來。

這回從太廟回宮,謝璟得知母後鎮國公府把珂兒送去觀。

觀日子清苦,珂兒打小養尊優,怎麽過得下去?!一想到觀裏備焦熬,他就恨不能以相代。母後不肯松口,他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求了清平真人幫忙。

他艱難地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算出來的。”顧知灼雙手環抱于,回答得半點不由心。

謝璟惱怒,他一振袖,索不去看

顧知灼笑瞇瞇地做了個掐指的作:“我還算出來,您等會兒會讓清平真人告訴謝老爺,是你我的婚約讓您百般不順,甚至有命之憂,比如現在失足落個水差點淹死什麽的。”

“你!”

還什麽算出來的,本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要他做什麽。

卑鄙!

顧知灼慢慢地挪過去一步,兩人距離很近,風吹著發道:“這樁婚約,您怨,我也厭,早點了了,對您,對我,都好。不是嗎?”

顧知灼眉眼含笑,像只無害的小白兔,但要謝璟來說,簡直是一條吐著舌信的毒蛇。

謝璟外強中幹地說道:“你就不怕我都告訴父皇?”

顧知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您要是不在意和珂表姐有緣無份,大可以去說。”

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這一點,顧知灼知道,謝璟更知道。

謝璟死死地盯著,忽然他猛不丁一手,向的面紗扯去,顧知灼偏了偏頭,他的手落了個空。

顧知灼笑而不語,謝璟就沒趣的。

他確實懷疑過,的臉上本沒傷,可就算現在證實了又如何,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誰又能說欺了君?

再為了這個吵吵嚷嚷,只會顯得自己很蠢。

蠢過一回就夠,回回都做蠢事,父皇要多眼瞎才會立自己為儲。

曬背的烏跳進了水裏,四肢劃拉著游開了,顧知灼眸一挑:“這池塘,我跳,你怕是得再遭一番口誅筆伐,能不能翻就難說了。”

“若您跳,不但心願可償,還可重獲君心。”

“您說是嗎?”

顧知灼福了福,腳步輕快地從他邊走過,掛好了平安簽。

謝璟抿薄,沉默地站在原地,有些煩,也有糾結。

顧以燦剿匪大捷,連這幫流匪的老巢都挖了出來,不止如此,更是牽拉出了一樁窩案,翼州信都衛指揮使勾結了流匪走私販賣軍餉,信都衛,長衛等三四個衛所都卷其中。

父皇雖然沒有明說,但剛剛一進三清殿,父皇就把他打發出來,讓他陪顧大姑娘走走,這樣,他自然明白,如今父皇對鎮國公府的態度。

說好聽是安

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捧著,高高地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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