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空間還算寬敞，但兩人卻自然而然地挨著站一起，服相，細微地挲。

賀予洲隨意低頭瞟了一眼，注意到手上拎著的包，右手一，接了過來。

“別說不用。”他搶先道，“有人伺候你，你就安心。”

“嚨好了沒有。”他毫無征兆地問。

聽聲音，倒是聽不出什麼異樣了。

“好了。”尹恩語點頭，“話梅很好吃。”

賀予洲毫不意外，“我當然知道。”

他買了好幾款話梅，給的那盒，是他嘗過以后，覺得會喜歡，才塞進袋子中的。

“給我一顆。”他朝手。

“在我包里，你自己拿吧。”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那盒話梅放進了包里。

賀予洲練地拉開手上那只包的拉鏈，拿起最上方的話梅盒，扔了一顆放中。

在他準備將東西放回去的時候，眼睛忽然被包中的一件品吸引，手頓住。

隨后，食指勾出一只玫瑰金的手表。

表盤周圍鑲嵌著一圈璀璨奪目的鉆石，跟他手腕上的這只是款。

只是的看起來更顯華貴，腕帶和表盤也要比他的小上一倍，致漂亮。

賀予洲玩味一笑，朝看過去，“手表沒丟，還留著呢？”

尹恩語看到那只手表，也是愣了幾秒。

現在這只包，是回國后那場獨奏會攜帶的那只。上臺前，臨時把手表取下來放在了包里，一直忘記拿出來了。

尹恩語用他那晚在大劇院走廊上說的話，回答他：“不是你說，花真金白銀買的嗎，丟了多可惜。”

這款手表是限量款，要是真丟了，就再也買不到一模一樣的了。

賀予洲失笑，發現自己送給的品，還保留著，這種覺讓他心莫名愉悅。

“那就戴上，放在包里，豈不是暴殄天。”他側過，“把手過來。”

既然取下來了，那他不介意再幫戴一次。

尹恩語垂在側的手，猶豫片刻，還是朝他了出去。

當年也是他親手給戴上的。

賀予洲托起的手腕，兩指環繞丈量了一下，的手腕還是跟之前一樣纖細，兩指間余出一大截。

他都不敢用力。

手表戴好，賀予洲細心地幫調整表盤的位置。

—

進到辦公室，賀予洲隨手把的包放到沙發上，“吃早餐了嗎？”

尹恩語：“吃了。”

雖然在家的時候沒怎麼吃，但在萬棠的咖啡館，吃了一塊蛋糕。

“但我沒吃。”賀予洲說。

今早，他就沒有心吃早餐。這會要是不來找他，他可能也不會想起來要吃早餐。

尹恩語呆了下，現在已經快要吃午飯了吧。

叮囑起來，一套一套的，然而到了他自己上，卻不當回事了。

“那你現在去吃？”

賀予洲下西裝，在邊坐下，姿態閑散，“你給我買。”

尹恩語打開手機，“那你想吃什麼？”

他又是請吃飯、又是給送藥的，給他點一份早餐，也是理所應當的回報。

賀予洲一手搭在沙發背上，側湊近，氣息縈繞在邊，“我的口味，你不清楚？”

“還是說，分開兩年，大鋼琴家已經把有關于我的一切都忘了。”

尹恩語揚睫，這話聽起來，茶里茶氣的。

“那我給你點，你直接當午飯吃。”

很快，尹恩語就幫把餐點好了，只等人送過來。

賀予洲就一直坐在旁邊陪著，也不急著去工作。

尹恩語再次問他，“你半夜給我打電話，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總不可能是沒有一點緣由吧。

賀予洲不愿意再說，糊弄過去，“已經沒事了。”

他也已經后悔喝酒后給打電話這一行為了。

尹恩語哪能聽不出來，他這是在騙的，“不說就不說。”

把頭扭到一邊，著那可鑒人的落地窗，不再跟他搭話。

賀予洲無奈地笑了聲，很是寵溺。這哪里還有半點外人眼中溫婉端莊鋼琴家的樣子。

分明就是驕矜的小公主，需要人捧在掌心里哄的那種。

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

“你還鬧上脾氣了？”賀予洲手指纏繞的發尾，能嗅到發間散發的甜花果香。

頭發順到本在他手上掛不住。

尹恩語不讓他，拍掉他的手，“沒有。”

賀予洲被弄得一丁點脾氣沒有，“得，祖宗，我跟你說。”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不理人，這個習慣，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見他松口了，尹恩語才慢悠悠地朝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賀予洲思索一下措辭，才漫不經心地說：“給你打電話真的是臨時起意，昨晚跟程子言他們兩個喝了點酒。”

“那時候腦袋脹痛昏沉……”

就想給打電話，在面前裝可憐賣慘，看會不會關心在意。

尹恩語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匪夷所思的事，“你喝酒了？”

還喝到腦袋疼，這是喝了多？

續問：“你以前不是很喝酒的嗎？”

他什麼時候有了酗酒的病？

賀予洲薄勾起玩味的笑，浪不羈，話語直白，“現在又親不到你了。”

酒過敏，還是特別嚴重的那種，所以跟在一起時，他便把酒給戒了。

尹恩語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震住。

“我在跟你說正事。”鞋尖輕踢他。

賀予洲皮鞋移，抬起腳尖勾住的那只腳。西裝的布料隨著他的作，蹭過在外的小，明目張膽的曖昧挑撥。

“我說的也是正事。”

尹恩語原本還想關心他的，現在看他還有心逗弄，想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收回右腳，跟邊的男人拉開一定的距離，沒好氣道，“那你就多喝點，活該你腦袋疼。”

事先跟他說明，“你喝醉酒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會管你的。”

賀予洲拍了下子，依舊是不正經的模樣，“你還狠心，就不怕我被人占便宜？”

尹恩語：“？？？……”

份是不是倒過來了。

而且，誰能占到他的便宜啊，要是真的有那個人，都有些好奇想要親自去見一下了。

尹恩語不甚在意地聳肩，“占便宜就占便宜唄，反正那個人不是我。”

賀予洲故意曲解的意思，角微翹，“你占我的便宜，還占得了？”

尹恩語一臉無語，“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說的是，反正被占便宜的那個人不是。不是說，占他便宜的那個人不是他。

賀予洲裝傻充愣，“你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

尹恩語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