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上個世紀的歌緩緩道來,服務員隨之送上了頭盤,湯,副菜,至于主菜,聞景琛面前擺的是道七分和牛牛排,阮棠面前的則是澳洲龍蝦配鱈魚。
阮棠后天對海鮮過敏,當然不是所有品種,以防萬一,對這類很筷。
剛才點餐時忘了說,眼下看到聞景琛拿起刀叉,便將換的話頭咽了回去,專挑盤里的蔬菜撇開吃。
五分鐘過去,座位上好安靜。
阮棠吞下食,沒話找話:“聞先生,白玫瑰不是你送的吧。”
“嗯?”
聞景琛揚眉看了一眼,他正在切牛排,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做簡單重復的作,慢條斯理,無時無刻不著矜貴,“有人送你花麼。”
阮芙對這個答案不意外,他做事向來不會遮遮掩掩的,“沒事,我猜估計送錯了。”
“阮老師應當有許多追求者,如果覺得麻煩,我不介意做你的擋箭牌,讓他們知難而退。”聞景琛邊說,邊把切好塊的牛排遞到阮棠面前,換掉了面前那盤拉到只剩蝦魚的菜碟。
阮棠忙攔住他的手,“不用,這份我吃過了!”
還記得他不喜歡別人過的東西。
聞景琛任抓著,抬眸打量,勾起一抹笑道:“阮棠,你以為,我們經過那三年的接之后,我有必要介意你吃過的東西?”
“你有什麼,我沒吃過——”
阮棠白的臉頰燙的厲害,松開他的手,更像是甩開,打斷他:“聞景琛!你別瞎說,我...我明明在好好與你說話。”
“我也是啊。”
“...”怎麼這樣不要臉。
阮棠見說不過他,低下頭狠狠了塊牛咬住,聞景琛好笑地看賭氣舉,桌上他的手機這時響起鈴聲,他關之前看了眼來電提示,由拒絕轉而變了接聽。
“嗯,祝子瑜?”
阮棠鼓著腮幫,豎起耳朵。
【聞大,我找你是想問江城的海邊別墅,聽說你有好幾棟,你好心再賣我一套唄,我要在那兒拍戲,找過別人都找不到那麼合適的位置。】
聞景琛:“只要一套別墅?”
【嗯啊,我又不常住。】
“什麼時候。”
【這一周辦完手續就行,對了,祝廷安在不在你那兒,他半天沒回我消息,是不是又在不夜城花天酒地了!!】
“哦,你很急。”
聞景琛下手機,對阮棠道:“祝子瑜。”
阮棠當然知道,又不是聾子,便回以口型:“你有事就先走,我吃完打車回去就好。”
想,他肯定該優先友的。
聞景琛見毫不在意的模樣,向后微微調整坐姿,左手聽電話,右手臂懶懶地落在椅靠,“子瑜,我和阮棠在一起,沒空陪你,手續的事明天再說。”
【了解,我說我不急,祝廷安呢。】
阮棠聽聞景琛為了拒絕祝子瑜,心里冒起不對勁,把膝上的餐巾提走,朝男人微微頷首,用再正式不過的語氣:“聞先生,您這還有事忙,我先走了。”
原本想著與聞景琛做普通朋友也不是不行,眼下看來,到底是思路簡單,他不肯按分寸來,那往后他們兩當真得盡量避免見面。
話音剛落,阮棠起就走。
還沒走出餐桌一米外,聞景琛向后一手,輕松握住了的手腕,扯對笑道:“阮棠,你生氣了。”
“不敢。”
阮棠轉過頭,“但是聞景琛,你應該清楚,我最恨什麼樣的人,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為什麼樣的人。”
不得不承認,對于眼前的男人,三番四次的,會生出不知何故的猶豫不決。
可有些事,一輩子都不想去做,比如第三者。
聞景琛的視線從上往下鎖在上,他牽住良久,也和曾經的每一次一樣,真難了就會對著他認認真真地表達倔強,像墻角獨自舐傷口的小貓,疼的不得了還不要人幫忙。
但,再倔也是他的貓。
男人的眸一沉,一把將扯來抱坐在自己上。
阮棠左右看了看,擰著眉心喝道:“你放開我!”
“別,聽好。”
他按下免提。
“祝子瑜,你是我朋友麼。”
手機公放里安靜了幾息,然后猛地傳來孩子喝水嗆到的咳嗽聲,【聞大,你是不是瘋了?還是我哥在你旁邊,拿著把刀架你脖子上?不對啊,你不是說,你的小——】
聞景琛掛斷電話,阮棠一臉驚詫,忘了繼續掙扎。
幾分鐘后,才反應過來,“聞景琛,你這樣騙我有什麼意思啊?”
又不糾纏他,他找人假裝友干嘛。
聞景琛把下抵在人的右肩上,發覺淡淡的發香比任何別人用的香水都要好聞,“我好像沒騙你,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以為。”
“......”
阮棠不安分地想起,然而男人的手箍在的腰腹,不讓。
唯有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隨口道:“那聞先生真是閑的,無緣無故跑來看校慶。”
聞景琛偏過頭向左,薄離的右耳廓特別近,他笑著說:“阮棠,你是看不出來,還是假裝看不出來。”
阮棠正在趁機掰開他的手,見他說的煞有介事,停下仔細想了想:“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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