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謹雙眸如霜,默默盯著舒亞男。
多國外名校碩博破頭皮上趕著要做他助理,都沒這個機會,倒好,對這個天大的餡餅不但毫不在意,居然還話里話外指責幫的自己!
他冷笑:“怎麼?這種事還要我親自做?”
舒亞男一聽這話,心底怒氣都要炸了!
好啊!沈司謹這是承認咖啡館照片的事是他指派人做的!被揭穿了擺出還一副毫無悔意、趾高氣昂的樣子,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氣得攢拳頭,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沈司謹看雙目含淚,聲音都抖了,心口一痛,越發氣惱。
難道到他邊來就讓這麼痛苦嗎?在心里,他竟然比張瑞翰這個無用的臭小子更不可靠嗎?
這一氣,沈司謹說話就更加不客氣了:“目短淺的人!以為攀著張瑞翰就可以安心做豪門的金雀?張家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這種空有臉沒腦子的,一旦破事被他們發現了,你到時就知道他們放不放過你了。”
舒亞男聽來,這辱真是字字如刀。原來,這就是沈司謹的目的,想讓張家誤會,不讓張瑞翰娶。可已經決定退婚了啊!
氣得渾抖:“讓我聲名狼藉,對你也沒有任何好的!你以為他們認不出你嗎?你一個知名醫學教授,和別人未婚妻攪和在一起,你的名聲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沈司謹一怔,皺起眉頭。心里覺得不對勁,他招一個助理,怎麼就讓聲名狼藉了,壞了自己的名聲了?
“舒亞男,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就你這樣的條件,除了我愿意大發慈悲,出去有什麼人搭理你?別把自己看宇宙中心了。”
舒亞男覺得自己就快氣暈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你……你看看網上都把我罵什麼樣了!你做了傷害我的事,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八年前,你就……”
說到這里,突然頓住,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再也說不下去,眼淚奪眶而出。這個男人,他為什麼這麼過分!為什麼要一直傷害?
眼前的舒亞男像了天大的冤屈,沈司謹心中一陣揪痛,暗自心驚。在網上被罵,難道是許鑫在網上說了什麼話?
此時,正窩在家里打游戲的許鑫突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了鼻子:“哪個家伙在咒我?”
沈司謹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很快便刷到了他和舒亞男在咖啡館被拍的照片,以及那些不堪目的評論。
原來舒亞男是說這個事!
他臉瞬間變得鐵青,立馬給許鑫發去信息:
【馬上把網上這些帖子理干凈,找到發帖的人,快!】
許鑫看到信息,苦兮兮地關了游戲。
“得,這噴嚏打的,果然要加班了。”
沈司謹吩咐完許鑫辦事,看著還在無聲流淚的舒亞男,默默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輕甩到舒亞男面前:“別哭了。”
舒亞男著鼻子猛地一揮手,將手帕用力扔回給沈司謹,由于用力過猛,手帕嗖地飛進了垃圾桶。
“來假惺惺!打一棒給一顆糖,玩弄人好玩嗎?簡直卑鄙無恥,惡心至極!”
沈司謹盯著垃圾桶里的手帕,心中的火也蹭地起來了。
他有點小潔癖,隨的品從來沒給過任何人。最重要的,毫沒認出來,這手帕曾經是誰的!
這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篤定自己是坑害的人。在心里,自己竟然是是這麼不堪的人嗎!真是愚蠢至極!
他懶得再理舒亞男,倒回大沙發里,按下音響開關,包廂里瞬間被震耳聾的音樂填滿。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
“亞男呢?”舒廉軍抬起頭,看墻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多。
他剛結束長達三個多月的出差,風塵仆仆地回到家。發現家里不見舒亞男的影。早在兩周前,他就告訴周桂蘭自己回家的日期,按理說,一家人今天都會等著他的。
舒亞男這兒從小就乖巧懂事,讓他特別省心。以往從不會超過晚上九點還不回家的。更何況今天這個日子,到底怎麼回事?
周桂蘭和舒耀宗對視一眼,沒把舒廉軍回家的消息告訴舒亞男。
“那個死丫頭,現在全變了!工作說辭就辭,只知道跟我要錢,還不管不顧搬了出去。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婚檢報告顯示都不是黃花閨了,我們的臉都被丟盡了!現在就怕張家不要了!以后了沒人要的二手貨了!”
舒耀宗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好心勸不要來,還手打我!”
舒廉軍在外工作太忙了,一直無暇顧及家里。他是聽說了舒亞男的婚事,但都全權給周桂蘭來理。他對家里人是有愧疚的,打算這次回來好好彌補。
現在聽周桂蘭和舒耀宗這麼說,他很是震驚,他不相信,覺得肯定有什麼誤會,甚至害怕兒遇到什麼傷害,導致大變了?
于是,他連忙掏出手機,給舒亞男打去電話。
舒亞男正想繼續質問沈司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爸爸”兩個字,心中一。
包廂里音樂震耳聾,這麼晚了,要是爸爸知道自己在酒吧,肯定會生氣的。猶豫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可下一刻,舒廉軍又打了過來。舒亞男咬咬牙,直接關了機。
沈司謹將的舉盡收眼底,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怪氣地說:“哪個哥哥的電話,怎麼不敢接啊?”
舒亞男氣鼓鼓:“你還沒答我話,為什麼要做那些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代!”
沈司謹覺得冥頑不靈,越發賭氣。當下冷笑一聲,慵懶地倒在沙發里,不屑地掃了一眼:“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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