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場鬧劇,訂婚宴自然無法繼續舉行了。
姜黎回到姜家別墅時,唐婉婉——也就是姜婉婉,正坐在沙發里痛哭。
姜父姜母滿臉心疼,對著又是哄又是安。
看到姜黎進來,姜父頓時怒不可遏,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你攪黃了婉婉的訂婚宴,竟然還有臉回來!”
姜黎瞳孔微,連忙側躲避。
“砰”的一聲,煙灰缸砸在了姜黎腳邊的地板上,碎裂了一地,碎片不小心濺到了姜黎的腳踝,留下好幾細小的傷口。
腳踝陣陣刺痛傳來,疼得直皺眉,聽到姜父的呵斥,姜黎冷聲嘲諷:“是你們我的。”
“想踩著我給你們的親生兒做墊腳石,問過我的意見嗎?”
如果姜黎沒有放出那段視頻反擊,當真假千金的事曝的那刻開始,就會徹底為眾矢之的。
不管在姜家這22年過得是好是壞,都會被打上“小”的標簽。
人們總會下意識同弱者。
而這個“小”,當然就會為靶子,被著讓出現在擁有的一切。
姜父對上姜黎清冷的眸子,猛地頓了一下,一時有些語塞:“不管怎麼說,姜家養了你那麼多年,你那視頻放出去,讓婉婉以后怎麼做人!”
姜婉婉頓時哭的更兇了。
為了最大程度發揮姜黎的價值,姜父把云城有頭有臉的人都請過來了。
盡管他們及時關掉了視頻,也花錢堵了記者的,但豪門圈都傳遍了,他們不僅沒把姜黎襯托對照組,還被反將了一軍!
姜黎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
姜黎從包里取出一張清單,還有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這些年我在姜家所有的花銷,現在全都還給你們,從此以后我們兩清。”
看到清單銀行卡,姜父姜母臉都變了。
姜婉婉也慌了。
要是姜黎現在走了,他們姜家豈不是坐實了算計養的傳聞?
萬一裴家聽到風聲,要跟他們退婚怎麼辦!
連忙出聲勸道:“阿黎,你可別鬧脾氣,要是離開姜家你怎麼生活啊!”
說完,又對姜父姜母道:“爸媽你們別生阿黎的氣了,只是因為我被找回來有了危機,一時嫉妒心作祟罷了,你們可千萬別趕走啊!”
姜黎驀地笑出聲來。
對他們一家人算計的事只字不提,將的反擊歸結為嫉妒。
真是好笑。
抬腳走到姜婉婉面前,抬手就是一耳。
打完還不忘甩甩震麻了的手,笑得眉眼彎彎,人畜無害:“是啊,我特別嫉妒你呢!嫉妒到看見你就想扇兩掌解解氣,你要是不怕疼,我倒是可以留下來。”
“啊!!!姜黎你是不是瘋了?”
姜婉婉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憤怒瞪向姜黎。
姜黎勾微笑:“是啊,被你們瘋的,如果你們愿意收留我這個瘋子繼續留在姜家,我肯定激不盡呢。”
姜婉婉憤恨咬牙。
姜父面鐵青,氣得口劇烈起伏:“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我要你在云城待不下去!”
姜黎嘲諷得勾起角,毫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徑直上樓回臥室收拾東西。
云城待不下去,就去別的城市唄!
姜家是有那麼點財力,但也沒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姜黎的房間在三樓,面積不大,更沒有昂貴漂亮的裝飾,只有最基礎的床、柜和書桌,簡陋到連傭人房都不如。
說來可笑,誰能想到姜家大小姐平時過的是這種“清貧”的日子?
姜黎將份證件和從小到大獲得的各項證書和獎杯全都裝起來,其他的一概沒。
下樓時,客廳只剩下姜婉婉正坐在沙發里,似乎在專門等著。
姜婉婉視線落在后的行李箱上,“你走可以,姜家的東西你可不能帶走。”
“你放心,箱子里的東西跟姜家沒有半點關系。”
姜黎比任何人都想跟姜家再無牽扯。
姜黎拉著行李箱,繞過姜婉婉就要離開,然而下一秒,行李箱忽然被人拉住。
姜婉婉冷聲道:“口說無憑!姜家那麼多貴重品,要是被你隨便順走一件,都能賣出不錢呢!”
朝一旁的傭人使了個眼,吩咐道:“給我打開!”
“不許……”
姜黎開口想要阻止,然而傭人不怕,用蠻力一把將行李箱搶走,作暴地打開。
里面的東西瞬間散落一地。
但和姜婉婉想的不一樣,箱子里什麼貴重品都沒有。
看著滿滿一箱子獎杯和證書,姜婉婉心底的嫉妒之火再次燃起來。
如果沒有調換份,這些原本都該是的!
“就算你沒拿姜家的東西,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小,走我22年人生的事實!”
姜黎蹲下,快速將地上的東西收進行李箱,冷聲道:“這件事并非我本意,但該還姜家的我都還清了,我不欠你什麼了,姜大小姐,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姜黎拖著行李箱,無視姜婉婉憤怒的目,抬步就要往外走。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雨,雷雨加,烏云布。
姜黎看著外面的天,忍不住蹙眉。
有傭人于心不忍,對姜婉婉道:“小姐,這雨勢這麼大,要不……”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婉婉瞪了一眼,“怎麼,還沒認清誰是你的主子?再敢多說一個字,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傭人嚇得不輕,連忙閉上不敢再為姜黎說話。
姜黎咬了咬牙,直接冒著雨沖了出去。
雨水瞬間將全都打,單薄的子在了上,顯得的形越發纖瘦單薄。
冰冷的雨水打在上,凍得姜黎打了個哆嗦。
但知道,姜家已經回不去了,這條路只能往前走,沒有退路可言。
著渾的狼狽樣子,姜婉婉心里一陣暢快。
“姜黎,這只是個開始,你給我等著!你欠我的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姜黎冒著雨走到路邊,打開手機想輛車。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只能暫時先去附近的酒店暫時應付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可這里是別墅區,位置偏僻,很有出租車過來。
等了將近20分鐘,一直沒人接單。
姜黎的早就凍僵了,止不住得在雨中輕,連都開始漸漸發白。
有些支撐不住,狼狽地蹲下了子,抑了一整天的緒如水般涌了出來。
沒有家了!
云城這麼大,卻找不到的容之所。
這時,一輛黑的邁赫開過來,緩緩停在路邊。
后座的車門被推開,一個穿黑風,形修長拔的男人從車里下來,撐著傘走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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