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我沒聾,你小點聲。”
蔣藝:“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半天了不吱一聲,我剛好下課。”
蘇梔嗯了一聲,就知道。
蔣藝:“我們等下去哪兒吃飯?”
蘇梔:“確定吃火鍋?”
蔣藝:“那吃什麼,有沒有好吃的川菜館,我就想吃點辣的開開胃。”
蘇梔:“......”
蘇梔一路往前邊教學區走,“那你可能得讓我先去看個牙,我吃不了辣,牙疼的厲害。得先過去讓人把疼給我止住了。”
蔣藝扶著教室外邊的欄桿皺眉,“你不早說,那咱就去吃個鴛鴦鍋不就得了,你吃菌湯,我吃辣的。吃完陪你一塊看牙醫,怎麼樣?”
蘇梔笑,心好,“我看行。”心道剛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怎麼就想著火鍋就必須吃辣。大概是自己覺得不辣就沒有靈魂的原因。
蘇梔也沒再往蔣藝所在的教學樓上跑,兩人電話里約定在學校東門口集合,然后再去吃飯。
前段時間陳禮請客吃的一家火鍋店味道還不錯,蘇梔一直記憶猶新,而且還不遠,就在藝場館附近,于是見到蔣藝就決定了去那家。
因為距離不遠,兩人步行,一路沿著路邊的石臺面走。
“哎,忘了給你說,剛喊你的那位導師也是帶我的導師里的其中一位。我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太帥了,不過,你跟人怎麼認識的?他剛喊你干什麼了?你也在醫科大報了進修班啊?”蔣藝說著嘖了聲,“不對啊,人家教的醫學,你不是文科麼?”
“......”這問題多的,蘇梔無語的看了人一眼,長出了口氣,醞釀著跟周宴拾的這段關系,該怎麼跟周宴拾面前的這位新晉學員說起。
說——其實我現在是你的師母?
蘇梔:......
也不知道蔣藝聽到會是什麼表,但問題一定不會,沒有一籮筐,也得有半筐等著。
“蔣藝,如果我說——”
“你先停,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昨天我在飛機上你猜我遇見誰了?”蔣藝將蘇梔的話打斷。
蘇梔:“誰啊?”
蔣藝:“沈韋。他跟我打聽你來著,問你是不是已經不在春宴了,現在在哪兒。”
蘇梔心下一沉,直直的看過蔣藝:“你怎麼回他的?”
蔣藝皺眉:“放心,我還不傻,不過他既然會問我,肯定也會問別人。”
蘇梔輕咬瓣,思緒復雜。
“沒事,不用想那麼多,京宿可是你的老家。也說不準人就是隨口一問,畢竟咱倆走的近麼,人盡皆知的。”蔣藝看人神不對,又連連去安人。
“沒想什麼。”蘇梔隨口回。火鍋店也已經很快近在眼前,說話間兩人上去臺階,進去了火鍋店。
找了個靠窗的清凈位置坐下,蘇梔點了個鴛鴦鍋底,然后兩人商量著要了三葷三素。
有肚,有牛還有蝦,至于素菜,量都很大,一份菌菇類的中拼,一份青菜類的中拼,然后是一份寬。
店家送了飯前飯后的水果和冰激凌球甜品。
雖然稱不上特別盛,但跟蔣藝兩個人吃足夠。
起碼不會浪費。
蘇梔吃的幾乎都是素菜,因為羊什麼的,會讓的牙更難。
正當蔣藝吃的熱火朝天,吸溜一口裹滿紅辣湯和蘸料的肚的時候,坐在對面的蘇梔咬了口白菜開口說:“你剛不是問我跟你那導師的況麼,我跟他領證結婚了。”
“咳咳咳——”蔣藝吃嗆了,一口辣子吸肺腑,兩行淚都嗆出來了。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蘇梔,“什、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蘇梔筷子又夾了一口香菇片填進了里,神很坦然,沒有因為蔣藝的吃驚而有所變化,“就最近。”
“......”蔣藝了張紙巾了,想著蘇梔也不過來京宿沒多日子,晦暗著神沖人挑了挑眉問:“那——你們已經那個了?”
“什麼?”蘇梔臉一熱,裝迷糊。
“哎呀,別裝,我知道你懂。”蔣藝將聲音的很低。
“......”蘇梔猶豫了下,說,“沒有,房子還沒裝修好,我們沒在一起住。”
蔣藝眉輕挑,“那你們是怎麼搞到一起然后領證的?不是自談的?”
蘇梔因為那個“搞”字皺眉。
“嗯,應該算是相親。我們兩家認識。”確切說,是兩家家長認識。
蘇梔跟人領證的話題在兩人過去牙科診所看牙的時候還沒罷休,蔣藝據蘇梔的描述,已經大致了解了其中狀況。
“所以,上來說,你是上趕著的那個?”蔣藝殺人誅心,“周老師的確,一看就是那種肯定花黏,見多了各種條件人,眼界高,如果不是家里長輩干預,不好搞定的那種。”
蘇梔找到了周宴拾說的那間牙科診所,里邊人還不,掛了號,跟蔣藝邊說話邊等。
“你學習這段時間在哪兒住?”
“我在醫科大學生宿舍。你呢,你們巢還沒筑好,該不會你還在娘家待著呢吧?”蔣藝見蘇梔表沒有波瀾,知道猜準了。
“明天應該就不是了,”蘇梔說,“他剛給了我他在學校公寓的鑰匙,我明天準備搬過去。”
“我去!”蔣藝嘶了一聲,看蘇梔的眼神有點迷,“你會不會搞錯,我怎麼覺得你這天之驕子老公,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啊?你搬進他學校公寓,那晚上,你們倆豈不是就——”雖然也正常吧,但蔣藝聽蘇梔意思,按理說不會發生這種事才對。起碼不該是周老師主來發起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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