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沒拒絕,想知道昨晚頂層都有哪些人。他不一定是東川大學的學生,甚至可能不是學生。
如果知道名字,應該會容易找到。
林亦豪應下了這件事,過兩天就會給結果。
他看著平時安靜、只專注于自己世界的孩子彎起眼笑起來,和他道謝,腳步輕盈地跑開。
只看背影,都能從飛揚的發看出的欣喜。
曲榛吃完飯沒回宿舍,去了圖書館。
在圖書館和數學纏斗了一下午,決定暫時擱置困擾的問題,放松,閉眼趴在書上放松。
鼻尖有淡淡的油墨和紙張的味道,耳邊傳來很小聲的談聲。
“那個是不是許枳風?”有個生小聲問。
“哪里哪里?”
“門口借書那個。快看!”
許枳風。曲榛在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抬起頭,往門口方向看去。
清瘦高大的男生,穿得簡單干凈,白衛和黑休閑,踩了雙限量球鞋。
他正在和邊人說話,眉眼致,神溫和。
像漫畫里走出來的男生。
曲榛看了幾秒,收回視線。
他看起來不像是要找的人,那晚的男生氣質更冷,他看起來像春風,和煦輕,并不凜冽。
不遠,許枳風似有所覺,往曲榛的方向看去。
他對上兩道熾熱目,興又赧,他在這樣目中長大,早已習慣,禮貌笑了笑便沒再往那個方向看。
許枳風借了書,和朋友離開了圖書館。
曲榛聽到兩個生刻意低的小聲尖。
“他是不是在看我?”
“他對我笑了嗚嗚嗚,男神好溫。”
“快去看看他借了什麼書!”
曲榛沒多留,去找老秦之前回了趟宿舍,進門時已經準備好了面對舍友們的敵意。
們關系本就不好,昨晚的事更是雪上加霜。
昨晚陳盈沒回來,沒來得及找算賬,今天一定會找麻煩。
曲榛打開門,宿舍里的三個人齊齊看過來,神各異,眼神里帶著某種微妙的緒。
出乎意料,們沒找的麻煩。
曲榛有些詫異,但不想花時間在們上,目不斜視地路過,放下書,披了件外套,離開了宿舍。
走后,宿舍里三人對視一眼,心有不甘。
舍友問陳盈:“真的和許枳風他們有關系?不會吧,我從來沒見過在學校和誰走得近。”
另一個舍友說:“真有可能認識。每次出去回來上都一汽油味,許枳風他們不就是玩車的?”
陳盈聽了這話,咬了下:“最近先別招惹。”
尚未確定那晚那個男人的份,不想惹禍上。
-
曲榛到老秦修車鋪的時候,店里站了個年,十七八歲的模樣,正一臉苦悶湊在老秦邊。
老秦答不理,懶得瞧他一眼。
走近了聽,年郁悶道:“我帶不回發機,我們店這個月都要倒霉了。誒,榛姐來了!”
小顧看到曲榛就像看到救世主,忙問:“榛姐,老秦把福特發機給誰了?他說反悔就反悔,倒霉的是我。”
曲榛輕眨了眨眼,立即看向老秦。
發機不給了,是要給?他怎麼一個字沒。
曲榛的角微翹,很快又拉下來,不想讓小顧看出端倪,只故作高深地拍了拍他的肩,溜到車間后的小院里。
“榛姐,榛姐!”
小顧跟忙上去。
曲榛認識小顧也有一年了,知道他是Pole Position車行的。
那家頂級車行和老秦的這破店一個天一個地,按理說沒什麼關系,但老秦深藏不,人脈廣、貨源多,很多車行都想和老秦搭上關系。
老秦大多數都不搭理,只看著自家小店,沒有雄心壯志。
Pole Position車行是例外。
曲榛沒問過老秦為什麼只對這家車行另眼相待,這一年唯一見過Pole Position車行的人就是小顧。
小顧一來,曲榛就知道他又來送錢了。
Pole Position車行給的價格是業最高,財大氣。
一來二去,曲榛和小顧也了不。
小顧不知道結,只知道不說話,若不是偶爾吐出一兩個字,他起先還以為是啞。
他還知道,若是有一個人能讓老秦回心轉意,那一定是曲榛。
但小顧今天注定要鎩羽而歸,那發機就是曲榛要的,怎麼可能再吐出去。
小顧纏了半天沒結果,唉聲嘆氣地走了。
曲榛眼看著他走遠,往老秦面前一湊,大喊:“老秦!”
老秦嫌棄地推開這張笑得像太花一樣的臉,恨鐵不鋼:“多對別人這麼笑笑,多的是人追你。”
曲榛繼續傻笑:“嘻嘻。”
老秦沒眼看,把人攆開繼續干活。
曲榛今晚的心空前地好,回想起來,似乎從昨晚遇到那個男生之后,遇到的就都是好事。
彎起雙眼,心想一定要找到他。
晚上曲榛照舊是卡著點走的,大黃送到路口,一輛山地車和肩而過,帶起的風吹起的頭發。
覺得車眼,扭頭往巷子里看。
夜里巷弄昏暗,看不清車,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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