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做了這麼些年伯爵夫人,場面話自然是會說的,就撿了些家常同陸老夫人說。
杜氏不時提到霜霜,霜霜便不時回應幾句,表現的很是得。
又說了一會兒子話,也到了晚膳時間了,杜氏估計陸老夫人也有些累了,便說先退下。
陸老夫人讓膳房的人把菜送到客院去,客院一應都是齊全的,很是方便。
杜氏和霜霜再三道謝后去了客院。
杜氏和霜霜也坐了一天的馬車了,自是心疲憊,們各自用了晚膳,然后回房歇了。
剛回房歇下,外面的雨也停了。
這會兒已經了六月,天氣悶熱,這場雨下過后天氣倒涼爽了些。
霜霜坐在人榻上喝茶。
的子本來就弱,又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子骨像是散了架似的。
這會兒凈室已經備好了水,可以沐浴一番解解乏。
霜霜又歇了一會兒,然后去了凈室沐浴。
在熱水了泡了半晌,果然舒坦了許多,又過了些時辰,水有些涼了,霜霜從浴桶中起。
巧月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們姑娘的段真是太好了,就是同為人也有些不住。
霜霜一細白,如同凝脂一般,一瑕疵也無,而且纖秾合度,大腰細,當真是勾人心魄。
一旁的巧云取過了中服侍著霜霜穿上,現在已然了夏了,天氣很熱,中自然是穿輕紗材質的最為舒服,不僅涼快,還服帖。
只是霜霜的頭發還是半的,巧月想著等會回了屋子再幫霜霜絞頭發。
霜霜子骨弱,若是頭發不干就睡覺會頭疼的。
一切都收拾好,霜霜出了凈室。
只是剛轉過回廊,霜霜就迎面上了陸硯。
霜霜瞪大了眼睛,這不是要找的那個人嗎?
陸硯也有些意外。
他今天在外辦差,未曾想突然下了大雨,一時半會兒回不到京中,就來了自家莊子過夜,順道見見祖母。
陸老夫人一見了陸硯就舍不得他走,非要留他幾天,左右這差事也不急,陸硯便答應留下陪陸老夫人兩天。
不過陸硯是個一刻也不肯得閑的,故而休息了一會兒后便想去書房取一本書看看。
書房的方向在這附近,他一路往書房走,然后聽到了些窸窸窣窣的靜,這院子一向無人,陸硯便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就上了霜霜。
他看著眼前的霜霜。
霜霜眼睫半眨,眸瀲滟,的小半張,瓣嫣紅若花瓣,讓人忍不住想嘗嘗那究竟是什麼味道的。
霜霜穿著輕紗的中,襯的的越發的白,的頭發漉漉的披在前,水滴順著鎖骨落,沒于輕薄的紗里。
應當是剛洗完澡,還帶著一子香氣,那香氣是的、晦的。
陸硯莫名想起了時嬤嬤給他講過的話本子,說是有些深山里的妖怪,專門靠迷那些書生,然后挖了他們的心肝,偏那些書生還是心甘愿的。
陸硯垂下了眼睫,他的聲音有些冷:“你是誰,怎麼在這里?”
只是他剛低下頭,就看見了霜霜裾下纖細的腳踝和一小截細白的小。
的小在黑夜里越發顯得瑩白,仿若輕輕用力一便會碎掉一般。
陸硯皺了眉頭。
這人,竟然穿這樣!
第7章
陸硯別過臉。
霜霜自是不知道陸硯在想這個。
大周朝的風氣比前朝要開放很多,時下男大防也沒那麼嚴重,許多貴穿的裳領口都開到口,出一大片和雪脯來,霜霜穿的這不算什麼。
只是陸硯的眉頭皺的越發,眉心顯出一道皺痕來。
霜霜后的巧月和巧云都要嚇壞了,這不是那日在普寧寺到的大人嗎。
尤其陸硯現在皺著眉,看著越發氣勢迫人,巧月和巧云一聲都不敢吱。
最后還是巧月悄悄地拽了下霜霜的袖子。
霜霜這才回過神來,覺得的腦子了一團漿糊,回道:“今天下了大雨,我是來此避雨的。”
陸硯了然,他的祖母陸老夫人最是善心不過,定然是同意了眼前這子在此避雨。
聽完霜霜回答后,陸硯轉過便走了。
等陸硯走后,巧月和巧云才松了一口氣,這便是那位傳說中的陸硯陸大人吧。
霜霜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這人一副主人的態度,定然是鎮國公府的,算了算年紀,也只有陸硯了。
霜霜有些不敢相信,也就是說,要找的與八字相合之人竟然是陸硯!
霜霜的臉一下就白了,巧月和巧月還以為霜霜是被陸硯給嚇的,連忙道:“姑娘,咱們回房吧。”
霜霜失神地點了點頭,然后和巧月巧云回了屋子里。
到了屋里后,巧月拿來干凈的帕子幫霜霜絞頭發,只有頭發徹底干才能睡,要不然會害頭疼的。
一旁巧云在鋪床榻,霜霜卻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取來玉佩,對著燭火仔細地檢查了半晌,玉佩的裂紋又變化了,這次第三道裂紋沒有變淺,而是從底部開始愈合了一點點。
不會有錯,玉佩的裂紋又是因著到了陸硯才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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