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撇撇,“奴婢知道,那柳溶不是什麼好人,明明只是客居國公府,卻沒得勾引世子,都要爬到世子妃頭上去了!”
公主這麼做,是給柳溶一個教訓。
警告安分點。
國公府正經的世子妃,只有一位。
姜南梔嘆息,“說來也是葉婉兮引狼室,做人不能太心。”
“奴婢記著呢。”
姜南梔扯了扯角,“回去吧。”
路上,姜南梔還買了一盞花燈,一并帶回去。
“公主,為何不買兔兒燈。”
靜香看著姜南梔手里的花燈問。
通常兔兒燈賣的是最好的。
各式各樣的兔兒燈,可好看了。
公主卻買了一盞黑蓮花燈?
姜南梔提著別致的黑蓮花燈,“因為這個最適合宮應寒。”
他就是朵表面示弱,心暗的黑蓮花!
姜南梔提著花燈,前腳剛踏進公主府,迎面便吹來一陣幽風,撲面而來一肅殺之氣。
“公主,他們要手了。”九貍不聲的上前,在姜南梔邊低聲提醒,同時握了手中的佩刀。
黑夜中,公主府四周的高墻屋頂上,埋伏了暗箭手。
冰冷的弓弩在暗中對準了姜南梔。
姜南梔垂眸,瞥了眼手中微亮的花燈。
黑蓮花,原來你前世這麼早就想殺我了。
提著燈,神如常的進門,然后,直奔宮應寒房間。
要死。
本宮當然要拉著你一起!
“咻——”
利劃破虛空。
釘在姜南梔腳下。
姜南梔驟然停下腳步。
好險。
姜南梔心跳很快,抬頭看了眼藏在暗的弓弩手。
“有刺客!來人,保護公主!”九貍第一個拔刀。
接著,又是‘咻咻咻’好幾聲,暗箭出,悉數被九貍提刀擋掉。
刀刃與暗箭,出清脆而冰冷的響聲。
箭頭掉在地上。
“公主,走!”九貍低聲道。
姜南梔擰眉,提起子就跑。
跑。
他追。
勢必要翅難飛……
見姜南梔跑了,刺客調兩人,調頭就追。
姜南梔奔向黎苑,張松正要稟報姜南梔回府了……下一秒,一陣風從邊掠了過去。
再定睛一看,主子懷中多了一人!
姜南梔直接撲到了宮應寒懷中,帶來的沖擊力,將宮應寒撞向了后的椅背上。
不慎,硌到了腰。
子的軀,清幽的香,就這麼包圍著宮應寒。
雙臂纏在他脖子上,二人頸,姜南梔急促的呼吸鉆進他領中,他甚至能覺到,口劇烈的跳。
“姜南梔!”
沒等宮應寒發聲,姜南梔便開口,“阿寒,有人行刺本宮,本宮舍不下你。”
宮應寒險些氣笑了。
舍不下他。
便將刺客引到他這里來?
姜南梔,好心機啊。
暗的弓弩手已經到了門外,只不過姜南梔撲進了他懷里,他的人一時猶豫停止了放箭。
外面的刺客面面相覷,姜南梔這是什麼作?
要殺的人跑到了主子上。
沒遇到過啊。
這還殺不殺了?
萬一,誤傷了主子怎麼辦?
張松一整個面容搐,頭皮發麻,姜南梔搞什麼鬼?!
竟然拉主子做擋箭牌!
宮應寒抬眸,與張松對視一眼,眼神流轉,張松會意,悄悄擺了兩下手,外面的刺客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抱夠了嗎?”
宮應寒聲音幽冷。
姜南梔察覺到沒靜,眸清冷,角挑起一笑意,“阿寒你放心,我公主府的守衛也不是擺設,刺客到不了你這來的,你看,我給你帶的花燈,好看嗎?”
不僅沒有起來,反而還順勢坐在了他上。
提著花燈,跟獻寶似的。
宮應寒瞧著。
以前怎麼沒發覺,姜南梔演技這麼好?
要不是知道外面的刺客是他的人,他都要信了。
他垂眸,打量著那盞花燈。
黑蓮花?
燈皮出現一條裂痕。
是逃跑的時候,被暗箭劃破的?
姜南梔好看的眉頭一皺,“破了?看來我想送你花燈的心愿要落空了。”
這話聽著,像是在說他,刺殺的計劃要落空了。
倒也不出宮應寒的意料,他淡淡道,“從我上起來。”
姜南梔懂得適可而止,太過刻意的粘著他反而不好。
恰好九貍這時來了。
姜南梔正起來,“如何?刺客呢?”
九貍掃了眼宮應寒,目多著些冷意,隨即頷首道,“回公主,刺客都已伏法。”
姜南梔皺眉,“沒留活口?”
“刺客皆是死士。”九貍道。
姜南梔明白了。
死士。
任務失敗可不就是死路一條。
何況是宮應寒培養的人。
必然忠誠。
也狠辣。
姜南梔側目,余見張松悄然握的拳頭,微微挑眉,笑問宮應寒,“阿寒,你覺得本宮應該如何置這些刺客?”
宮應寒面上沒什麼表,“人都死了,公主想如何置?”
“鞭尸?喂狗?”
淺笑嫣然。
里卻吐出冰冷的話。
行刺本宮,是要抄家滅族的。
姜南梔就像一條艷麗的毒蛇!
宮應寒面如常,眼底卻有寒,“你還真是不辱沒傳聞。”
“什麼傳聞?”姜南梔笑著,“本宮囂張,跋扈,惡毒,又心狠手辣,還有要補充的嗎?”
宮應寒:“……”
張松角,姜南梔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清晰。
“本宮向來不是仁慈之人,將尸首都扔去葬崗喂夜吧……”
‘噗!’
姜南梔一說話,宮應寒就吐了。
南梔詫異,“你被我氣吐了?”
“主子!”張松大驚,“主子都吐了,你還要說風涼話氣他!”
姜南梔:“宮應寒,你怎麼樣?”
這人不是日后的殺神嗎?
怎的這般虛弱?
不就吐。
南梔無奈。
“姜南梔,你就是來克主子的!”張松不要主子,并迅速往宮應寒里喂了顆藥丸。
南梔知道,他是擔心宮應寒,沒同他計較,“太醫。”
太醫最近往公主府跑的有點勤。
火急火燎的被揪到了宮應寒房間,替他看診。
太醫一把脈,臉就變了,“公主,宮皇子似乎是中毒了!”
姜南梔一聽,沉下臉來,“他一直在公主府,怎會中毒?素竹,你來說!”
素竹當即站出來,“公主,您將奴婢遣來黎苑之后,宮皇子的食住行,都是奴婢親自盯著的,奴婢敢以命擔保,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姜南梔當然信得過素竹。
“太醫,可知中的什麼毒,如何解?”姜南梔又問。
太醫臉凝重,“老臣查脈,似是鴆羽之毒,此毒無無味,若不及時用藥,恐怕就……萬幸,宮皇子應當是及時服了抑制毒的藥,否則后果不堪……”
“行了,趕配藥來。”姜南梔打斷。
定是剛剛張松給他喂的那顆藥。
“公主,要解這毒,需龍草藥,但這龍草……”太醫支支吾吾。
姜南梔想起來了,龍草已經藥了。
宮中珍藏著百毒丸,是解毒救命的良藥。
只有帝后有資格用。
龍草極其珍貴,有市無價。
姜南梔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本宮去求父皇,李太醫,你可否先幫他撐過今晚?”
這個時辰,宮門早已下鑰,除非天上下刀子,否則誰都不了宮。
“老臣先開一劑藥,盼能一宮皇子的毒。”太醫道。
“姜南梔。”宮應寒聲音微弱。
都是烏的。
臉白的像紙。
是真的虛弱啊。
“你想說什麼?”姜南梔想去握他的手。
宮應寒淡淡抬眸,“何必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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