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實在不用趕這一趟,跟我說一聲就行。”唐逸皓轉過頭,不想再看孟慕清一眼。
“不行,絕對不行,我都說了,已經嫁給你了,怎麼能在娘家過夜呢,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鄰居們討論起來,要是說我什麼倒無所謂,就怕說你欺負了。”
“哦?”唐逸皓玩味地挑了挑眉,“岳父這意思,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嗎?”
孟父趕站起,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個婿,是我們家三生三世修不來的福分,你怎麼會對慕清不好呢?就算是小兩口有個小打小鬧,那肯定也是我們慕清不懂事。”
唐逸皓輕哼了一聲,角扯出一邪魅的笑容:
“那是自然。”
保姆端著茶盤走到了孟父后,剛要給他上茶,就看到唐逸皓用凌厲的目瞪了一眼,又微微搖了搖頭。
保姆瞬間會意,不聲不響地把茶又拿了下去,沒有給孟父上。
盡管如此,孟父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著唐逸皓的臉,咯咯地傻笑。
唐逸皓很快就沒了耐心,忍不住問道:
“時間已經晚了,岳父還有什麼其他事嗎?”
“沒……”孟父一臉為難地站起來,上說著沒事,但是卻哭喪著臉,做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唐逸皓香煙在煙灰缸里捻滅,頭也不抬地問道:
“您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
“是有點事……”孟父撓了撓頭皮,一臉的為難,“啊,就是你也知道,我這個工程款,還沒有給我結算下來,慕清的媽媽還在床上癱瘓不起,我們一家人的日子啊,最近有點難辦……當老人的,原本是不好意思向你開口的,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看看……你看看能不能……”
其實早在剛才,唐逸皓就知道他葫蘆里要賣什麼藥了,他抬頭看了孟父一眼,那張貪婪的臉使他到無比厭煩。
過了很久,唐逸皓咳了咳嚨中的痰,沖著一旁的保姆揮手:
“給岳父拿10萬塊錢先用著。”
孟父鎖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一邊笑一邊手:
“唉呀,逸皓呀,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對你來說這10萬塊錢可能就是九牛一,但是對我們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麼多年多虧了你……”
唐逸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孟父的話:
“我和慕清是夫妻,贍養老人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不用跟我客氣。”
說完,唐逸皓轉走上樓梯,頭也不回地說道:
“找個司機送我岳父回去。”
“誒誒。”孟父拎著沉甸甸的錢袋子,看都沒看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孟慕清一眼,徑直走出了門。
唐逸皓坐在床上煙,保姆將醉得像一灘爛泥的孟慕清扶到了床邊,唐逸皓一臉厭惡地向后退了一些,急忙說道:
“喝這個樣子,實在太難聞了,別讓上我的床,讓去睡客房。”
“是。”
“那老頭子送走了嗎?”
保姆轉過:
“送走了,樂得跟什麼似的,您說他那個工程款到底是什麼況,怎麼遲遲不發啊,要他每次都腆著老臉來找您要錢,明明您每個月都給他們不生活費,足夠他們老兩口的日常開銷了。”
唐逸皓嘆了口氣:
“他哪有什麼工程?他活了半輩子,沒有工作過一天,他的事業就是賭博,他之所以那麼說,可能是為了給自己留點面吧。”
“啊?”保姆大吃一驚,“那您為什麼每次還要給他那麼多錢?真拿您家里當銀行了。”
唐逸皓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保姆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攙扶著孟慕清就往臥室的門口走。
“等一下。”唐逸皓坐起來,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上有什麼傷沒有?”
“我剛剛簡單查看了一下,夫人只是瘦了一圈,但是并沒有傷。”
“瘦了一圈啊。”唐逸皓了有些干疼痛的眼睛,“那倒沒什麼關系,讓吃點兒苦頭也是好事,希以后能夠學乖。”
保姆攙扶著孟慕清剛要往外走,孟慕清突然嘔地一聲,吐了一一地。
這簡直就到了唐逸皓的逆鱗,他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毯,怒吼道:
“客房也不用讓去了,給扔到門口,門口沒有地毯,吐了也好收拾!”
“可是唐總……”
“沒有可是,趕給扔出去,然后把這個屋子收拾干凈,我還要睡覺呢!”
保姆雖然心疼孟慕清,但是唐逸皓已經這麼命令了,只能將孟慕清輕輕地扶到門口,倚著墻坐下。
房間很快就被打掃干凈,在空氣凈化的最大馬力工作下,屋的嘔吐味已經散去,唐逸皓這才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突然,他聽見臥室的門外有被的聲音,想來是孟慕清迷迷糊糊中,蹭到了臥室的門。
“喝這個狗樣,真惡心。”唐逸皓抱怨了一聲,就準備接著睡覺。
“逸皓……對不起。”門外,孟慕清這一聲輕輕的呼喊,讓剛剛把眼睛閉上的唐逸皓瞬間睜大了眼睛,他了自己的耳朵,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在二人變質開始到現在,不管他使用什麼辦法折磨孟慕清,一直都坦然接了,還表現出來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這一直是唐逸皓覺最不爽的地方。
他,從未聽過一句道歉。
新婚不久,新娘頻繁出各個城市,以及多家酒吧,這些風言風語傳到唐逸皓的耳朵里,就像是扇他的耳。
讓他最憤怒的是,孟慕清對此,從來沒有過一句解釋。
這麼倔的人,怎麼可能會道歉。唐逸皓想著,只覺得是自己幻聽了,翻了個,準備接著睡。
“對不起,逸皓。”
這一次還沒等到他閉眼,他聽得真切。
他翻起床,披上一件外套,打開了臥室的門。
原本倚著臥室門的孟慕清順勢向后倒去,幾乎是出于本能,唐逸皓從后將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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