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濃的傲骨斷了一截。
被迫答應永遠不離開景城,只求他放過邱棟。
陸晏州走后,跑去了醫院。
病房里還有另外一位植人,兩人一房,床之間用簾子隔著。
掀開邱棟床前的簾子,邱棟毫無又干癟的臉被掌扇得又紅又腫,被刀子捅過的已經包扎完畢。
邱意濃搬著他的,用盡全力量把床單給扯了下來,又力把干凈的床單給鋪上去。
護士來了,送來了涂抹的藥膏。
一句沒問患者為何會有刀傷,似是早就知道了。
而且讓邱意濃別張,別影響其他病人。
邱意濃坐在凳子上,看著邱棟的臉,一夜就這麼過去。
天亮,去醫院附近的維修店把手機修一修。
又花掉280。
卡里的錢是越來。
早餐只喝了一杯豆漿,豆漿沒喝完醫院打來了電話,邱棟醒了。
……
醫生對于邱棟能醒也是意外,他們沒說邱棟醒的因,但邱意濃知道,和昨晚的挨打有很大關系。
他雖然醒了,但是也無法活,不會說話、不能走路,也就能聽到、能看到。
可,邱意濃又面臨另外一個很殘酷的事,康復費用以及持續高額住院費,營養費、生活費,一個月遠遠不止十萬。
在床前給邱棟手時,邱棟滿是紅的眼睛盯著笑,臉瘦了皮包骨,笑時皮都堆在了一起。
他想說話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邱意濃也笑了笑,喂給他一杯水,邱棟的了又,發出腐朽難聽的幾個低音節。
邱意濃仔細聽才辨別出來,那是……
【我不想死,救我。】
邱意濃讓他安心:“爸,你放心,我會救你的。”
邱棟像個孩子似的又笑了。
又要說話,但這一次連難聽的音節都發不出來。眼睛不停往門口看,似是想看什麼人。
估計是想看他另外一個兒邱雨寒吧。
……
給文臣當家教,一禮拜才三次,后天晚上才能過去。
又沒有工作,父親又醒了,便留在了醫院。
晚上,排了五分鐘的隊才打了一壺熱水,去病房時,隔壁床陪護大媽不知何時來了,拿起手里的水壺不由分說地給自己的盆倒了一半。
“……”
大媽笑出了市井小民般看起來很溫和的笑容:“給我分點兒,謝謝你啊小姑娘。我剛剛都沒打上,我老伴兒兩天沒洗了,我這老骨頭不想跟他們,這層樓的病人太多了。”
邱意濃:“……不客氣的。”
一點小事不足以放在心上。
邱意濃拉上簾子給父親拭,正呢,大媽一把扯開簾子。
“……”
“小姑娘,你爸醒了吧?”
“嗯。”
“那可又得花大錢了,你應該有點積蓄吧?”
邱意濃含糊一回:“嗯。”
老婦人把小算計藏在心底,又問:“你有男朋友沒?”
邱意濃搖搖頭。
大媽眼前一亮:“我把我兒子介紹給你吧,他是個工程師,現在在實習,一個月工資是低了點兒,但是工作穩定,福利也好,人長得也帥,可搶手了。”
邱意濃:“謝謝阿姨,我不想找男朋友。”
“哎呀別害,你說你一個人照顧一個癱瘓父親多不容易。你這樣的家室不好找對象,我兒子人很好的,很可靠。明天我帶我兒子跟你見見,你肯定喜歡。”
大媽看如此孝順,總覺得是一個能吃苦且逆來順的聽話小姑娘。
心滿意足的道:“你要是了我家兒媳婦,我就能退休了。你這麼乖巧,肯定特能人,特會干家務。你一個人就能把兩個爸爸給照顧了,省得我來回跑,我兒子也能安心上班了。”
“……”
大媽又自顧自地:“你就是子骨看著差了點兒,得調養,不然生兒子吃虧。”
邱意濃把簾子拉上,聲音變冷:“阿姨,我不會喜歡你兒子,我……”
話沒說完,外面進來了一人,風塵仆仆又溫潤而澤:“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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