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來,他還真沒安過誰,尤其是人,生平頭一遭。
「你不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聽到他極富磁的聲音,藍鱗兒抬手了下眼淚,「才不是假的!」
不管是人魚,還是幻化泡沫的傳說,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瞥見眼底那份倔強,霍司寒面不改。
撐著額,他欣賞著的那份倔強,語調漫不經心,「這麼說,這世上還真的有人魚了?」
藍鱗兒就要張口,卻在意識到什麼后,言又止。
心虛低頭,「我、我只是覺得,這個小人魚死得好可憐……」
「不可憐,怎麼賺取你們的眼淚?」
對霍司寒而言,這些稚的話故事,本就是為了博取小孩子的同眼淚。
藍鱗兒抬目,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人魚的他,說話自然輕巧。
懶得理他,又將故事重新看了一遍,渾然不知,竟忘了自己還坐在這個男人車上。
直到那篇故事不知道被閱覽了多遍,黑林肯停下,藍鱗兒才抬起頭,看向車窗外。
這是……
「你怎麼把我帶來這裡?」
扭頭,看向側的男人,有些詫異的詢問。
霍司寒睨著,聲音磁好聽,「不然,我應該帶你到哪兒?」
藍鱗兒張了張,卻又突然停頓。
還沒有找到頌哥哥,不能回海豚灣。
瞅著面前的男人,陷一陣緘默中。
瞥了一眼后,他率先下了車。
藍鱗兒見狀,只能跟著下車,尾隨他後,四下盲目環顧,來到這個昨天才離開的地方。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嗯。」
「那會寂寞嗎?」好奇的問,並沒有在意前面行走的男人。
「咚——啊!」
直到撞上他筆直的背脊,藍鱗兒這才意識到前面的男人不知何時突然駐足了。
著被撞疼的鼻子,抬頭看著男人的後腦勺,「你幹嘛突然停下啊?」
男人面微變,眼底劃過一抹未曾有過的異樣。
那抹異樣,連剛出來迎接的管家看到都忍不住微微怔了怔。
「寒爺,您回來了。」
直到福伯開口,霍司寒臉上那一掠而過的神這才消失不見,轉頭瞥了一眼笨手笨腳的藍鱗兒。
確定沒什麼事後,才又繼續邁上大理石臺階。
二人坐下,很快便有傭人奉茶上來。
藍鱗兒倒也不客氣,彷彿已經來過一次,是常客了,端起香茶喝了幾口,正好也有些。
瞅著單人沙發里的男人,心中琢磨著,想到上一次,他出現在江家。
可他的名字是霍司寒,姓『霍』啊。
「你……「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男人清冽的目下一瞬就瞥了過來。
微愣了下。
「既然這裡是你的家,那上次,你怎麼會在江家?」
提起這個,霍司寒才想起,當時刺向他那一刀時,裡似乎念著什麼。
思及此,他原本溫潤的眸澤,突然掠過一抹沉的危險。
旋即,他高大的軀從單人沙發里站起,逐步向籠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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