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兔，桂花味兒，三分糖，這是姜晚讓程聿風給自己帶蛋糕的備注，現在卻出現在別人的手里，真諷刺。

程聿風像是沒有看到姜晚一樣，只專注地看著謝清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不是你說一個不夠吃嗎？怎麼還要分給別人。”

謝清然臉上一紅，“姐姐不算別人，我就想把最好的東西跟姐姐一起分。”

“好，你喜歡就好。”

聽到程聿風對謝清然寵溺的話，姜晚眉頭跳了下，目落在謝清然手里的蛋糕上，心臟開始一陣陣的疼。

姜晚喜歡吃甜食，不止一次的跟程聿風說過想吃樓上的小蛋糕，可每次讓他幫忙帶，他都會忘記。

以前覺得程聿風工作忙，直到現在才知道，他不是忙到忘記，他只是不在意。

不在意的東西怎麼會記得呢。

姜晚推開謝清然施舍過來的蛋糕，淡淡地開口：“蛋糕就是一塊吸收不高的蛋白質和占比百分之九十的碳水化合組，吃了除了發胖一無用。”

這是程聿風的原話。

謝清然尷尬的收回蛋糕，臉有些蒼白，“對不起啊姐，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不喜歡吃就算了。”

說完目落在林姐上，“啊！這位不會就是金牌經紀林姐吧？您看起來真年輕。”

林姐沒有靜，手指在自己的手機上一頓拉，就像沒聽到謝清然的話一樣。

程聿風見林姐一點面子都不給，上前牽住謝清然的手，“林姐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謝清然，從小就喜歡演戲，在學校的時候就曾有多部短劇參演經驗，悟高又聰明……”

林姐抬眼，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程總剛才在跟我說話嗎？唉呀，年紀大了耳背的厲害，抱歉啊，我這個年紀比不過年輕人有沖勁了。”

姜晚的拒絕已經讓程聿風很不高興，現在又被林姐拒絕，程聿風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目落在姜晚對面的男人上。

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剛才他對姜晚說過的，那位只要他說上一句話就能改變代言結果的華中地區負責人。

看到程聿風，原本一直在姜晚和林姐面前擺譜的人，立刻換上了另一副模樣。

“程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程聿跟對方握了握手后，淡淡道：“帶小朋友出來買蛋糕，你們繼續聊。”

負責人的目落在程聿風邊的謝清然上，諂地笑道：“長的真漂亮，昨天你不是問我華中地區代言人的事嗎？是為您朋友問的？”

此話一出，林姐臉瞬間就變了，只有謝清然聽到 C 家的代言，臉上欣喜若狂。

姜晚不吭聲，垂下眸子看著桌子上的咖啡，手指緩緩攪著，卻沒有要喝的意思。

程聿風沒有否定，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多的緒，“嗯。”

負責人明白，程聿風有這個意思，目看向謝清然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認真。

“明白明白，代言人的事我現在也做不了主，但我可以給我們周總提一句。”

程聿風目落在姜晚上，“好，多謝老朋友的信任，事后請你吃飯，你們繼續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負責人目送程聿風離開后，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你們程總的意向是他朋友，你們就別跟他爭了吧，爭不過的。”

林姐還想再說什麼挽留一下，被姜晚拉住了。

“算了，林姐，他就是用C家的代言來威脅我讓你帶謝清然。”

林姐立馬拒絕，“謝邀我不帶。”

負責人走后，林姐接了個電話去外面臺了。

秋末冷的太過餐廳巨大的落地窗照進來，照在窗邊發呆的人臉上。

咖啡早已冷卻，喝它的人卻渾然不覺，目落在窗外帶著些笑意，但笑不及眼底。

林姐很忙，當初拿自己的資源和人脈關系來養工作室的時候就不同意的，現在上僅剩的幾個代言程聿風還不放過，真的是吃相難看。

要知道 C 家的代言已經是現在的姜晚上最值錢的一個了，如果 C 家解約姜晚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但讓林姐沒想到的是，C 家代言解約，僅僅只是姜晚被黑料影響的第一步，接下來只要是姜晚參加過試鏡，商演，綜藝都因為那場婚禮和工作室的謠言換了人。

林姐打了十幾個電話后，眉頭越皺越，“上周李導的劇組試鏡結果出來了，他們原本都定了你的主了，但今天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被換給徐念了。”

姜晚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窗外，“嗯。”

林姐涼涼地看著，“就嗯？徐念這個白眼狼上大號撕你，為的就是這一刻吧，想當初被無良公司坑害還是你給結了賠償款的，真垃圾啊。”

“呵，之前跟我們爭李導那部劇的對手是誰來著？”

“乘的李素素吧，當時知道角選了你后連著幾天在網上給你潑臟水。”

姜晚點點頭，“把徐念之前跟前公司打司的那些信息給李素素，這種事我們不能出面。”

林姐明白，李素素這個人無理都辯三分，更何況現在有理了，還不得把徐念摁在地上撕。

姜晚子往后靠了靠，目在餐廳里環顧了一圈，“林姐，謝清然進公司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怕你不了跟打起來嘍，畢竟你們之前鬧的那麼兇。”

“呵，一只綠茶拿點開水滾一滾就舒服了。”姜晚扯了扯角，“林姐，工作室我不想要了，之前不是有其他工作室邀請我嗎？你去看看出了這些事后還有誰敢要我，幫我安排見個面吧。”

林姐聽到要離開，嘆了口氣，“你真傻，工作室好不容易走上正軌，怎麼能把位置讓給那群爛人，我要是你，我就坐實他們那些污蔑，天天給們穿小鞋。”

姜晚聽了沒有什麼太大的緒反應只是，平靜地看著林姐，“林姐，你跟了我幾年？”

“六年。”

姜晚沉默了下，“本來把你拉進工作室，是不想你再出去為我奔波了，可進來后不但沒讓你過上好日子反而更忙了，是我的錯。”

林姐發信息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在手機上翻找著。

“你明白就好，之前看到你傻乎乎地拿我幫你辛辛苦苦拿的資源分給別人時，我心疼的想死，對了，二爺知道你和程聿風分手的消息了，問你要不要接收謝家的聯姻。”

姜晚挲了一下中指的戒指，那是生前囑托林姐同水晶球一起給的。

的，那個連模樣都記不起來了的，在死前幫安排了兩條路，一條是謝家的親生父母，一條是遠在南城謝家老宅的謝二爺，只比只大十一歲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