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3.18/補昨天 麻煩你照顧他一下……

五分鐘後，跟著程清覺穿服下樓，走出樓棟口。

初春，天氣還涼，外面罩了件棉服，懷裏是一直勾著服不肯撒開的咖啡豆。

高而瘦的男人走在前方三四米，沖鋒的帽子重新拉起，罩在鴨舌帽之外，背影高，寬肩窄腰......盯著男人的影深深吸氣，到現在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長優勢，前面人走得快一些，輕聲咳了咳，想快步跟近，走了兩步發覺腳下不對勁。

低頭一看，腳上一雙茸茸的小黃鴨棉拖。

“.........”

腦袋暈得出門忘記換了。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小跑了幾步，氣籲籲，喊住程清覺。

男人聽到後，停住腳，側回頭看，他臉上重新戴了口罩，只出一雙眼睛。

黎霧對上他的視線，心髒又開始很沒出息地砰砰直跳，咚咚咚，在腔裏撞得格外有勁。

“那個，”說一句話就開始想深呼吸，天吶，為什麽有人能長得這麽好看，簡直要瘋了！！真人比視頻還好看，“我忘記換鞋了，你能不能等我兩分鐘，我上去換一下。”

程清覺看了兩秒，點了下頭，手從懷裏接咖啡豆。

“喵——”咖啡豆爪子勾著黎霧的，一聲凄慘聲，格外留，好像不跟著去，它就要一命嗚呼一樣。

聽到這聲，黎霧視線趕忙從程清覺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上離開，再看下去怕自己心悸，要比咖啡豆先去醫院。

轉移注意力似的擡手咖啡豆的頭安它：“媽媽先上去......不是不是，”

跟旺財說話說順了，急剎住車改了稱呼：“...阿姨上樓換過鞋再下來找你。”

前的人距離一米多，右手托在貓的下，出的手指修長，骨節微微突出，是雙好看到要上保險的手。

因為剛剛那句要命的口誤，沒再擡頭看程清覺，只是又道了一遍：“我很快下來。”

程清覺：“嗯。”

黎霧松了手，轉小跑往樓棟走。

等進了門，走廊安靜，聽到約約的人聲，才忽然響起揣在口袋的手機還和七七通著電話。

忙從口袋掏出來，看了眼屏幕還是亮的，手機拿到耳邊：“喂？七七......”

“我的媽！！！什麽意思，那人說他是誰？？？？？”七七的驚幾乎要突破嚨。

“程清覺，”黎霧腦袋上揚，盯著電梯上的電子屏幕，撓了撓後腦，“我好像一直拿錯的是他的貓......”

七七比黎霧還不勻氣：“真的嗎？？？你確定？？？天老爺這到底是什麽驚天大運。”

黎霧一步進電梯，按了電梯鍵：“應該確定吧......七七，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要上樓換鞋，陪他的貓去寵醫院。”

七七在電話那端又默念了幾遍“我的天”，“我的天老爺”：“行，你去吧，哦對有機會你要不還是核實一下他的份證，這大晚上的，跟人出去注意安全。”

電梯門打開，黎霧一邊往外跑一遍嗯嗯啊啊地回應。

三分鐘時間，火速換了鞋子，怕咖啡豆冷，還多帶了一條旺財的毯。

再作迅速地跑下樓，遙遠看到小區樹影下站的男人

調整了兩下呼吸，快步過去，息不勻：“走吧。”

程清覺看一眼，他懷裏的咖啡豆自從看到就開始不要命地往外跳，不像剛剛那會兒要死要活的，已經在他手腕上抓出兩道痕跡。

“......”他把貓遞過去。

黎霧從程清覺手裏接過貓，跟他一起往小區外停車的地方走，兩分鐘後，走到車前。

“你坐副駕。”

“哦...好的。”黎霧調整抱貓的手，右手勾開副駕的車門。

小心坐上去，雖然認不出車型，但知道一定很貴很貴。

車子剛啓，程清覺扔在中控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黎霧見他掃了眼來電顯示，接著眉皺得頗深，扶方向盤的手撤下來，車停好，撿了手機接起。

電話剛一接通，程清覺還沒出聲，那面人音量高到黎霧聽得一清二楚：“你自己去找人家姑娘拿貓了？？”

黃銘：“讓你等等，張揚去完公司就繞過去幫你拿，這一會你都等不了？你離了你那個貓能死還是怎麽？？？”

黃銘：“你現在在哪兒？！”

開車的人道：“準備帶貓去醫院。”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不是我一個人。”

黃銘那邊只停了零點一秒，瞬間又炸了：“準備去醫院？？？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紅？？不是一個人，還有誰？！”

“上次那只貓的主人，咖啡豆生病了想跟一起，我沒辦法不答應。”

“那貓是救過你的命？？？你半夜帶著一個孩兒去醫院？？”

黃銘要氣死了：“你上次半夜三更跑出去，請收廢品的老人吃燒烤被拍到發網上我還沒跟你算賬！你什麽時候能有點你是大流量的覺悟！！”

黎霧安靜地聽著，擡手了鼻尖，覺得程清覺的經紀人有點像個炮仗。

不過聽他們話裏的意思，程清覺好像是有點容易讓人著急上火......

最後一句落，黃銘又在那端道：“你給我在那兒等著！地址發過來，我現在帶張揚過去，我讓他帶你的貓去醫院。”

黎霧往左邊偏了偏頭，看男人一眼。

他右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輕敲了兩下，最後極不願地妥協：“嗯。”

聽到他的應允，對面又是一聲：“你給我老實呆在那兒！”

電話掛斷，車終于安靜下來。

黎霧見到程清覺的激其實現在都沒降下來，此時實在忍不住，稍稍轉了頭，低聲問了句：“你為什麽半夜三點請老爺爺吃飯啊......”

程清覺聽到的聲音稍蹙了下眉：“晚上了出去吃飯，看到他付不起錢就一起吃了。”

黎霧點頭小聲：“這樣。”

他確實特別松弛。

輕緩地吐了口氣，餘掃到男人把手機丟回中控臺，之後降了車座，閉眼後靠。

在車上安靜待了幾分鐘，從車後視鏡看了眼邊的人，之後轉頭問他：“你要不要跟我回樓上休息......？”

剛剛坐電梯下來時就發現了，程清覺貌似燒得非常嚴重，會一直把貓給抱的原因，除了咖啡豆黏著不撒手外，也是他真的抱不住。

“我家裏有熱水還有藥......”黎霧又道，“你吃完可能會舒服一點。”

安靜了幾秒後，男人起，右手摘了車鑰匙，嗓音幾近沙啞：“麻煩了。”

“沒事沒事，不麻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黎霧聲音飄忽，程清覺一看過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總之幾分鐘後，帶著程清覺又上樓回了自己家。

讓男人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廚房的醫藥箱找了藥，又接了熱水。

程清覺吃過藥之後靠在沙發上休息，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咖啡豆本來在程清覺邊，蹭著跳過來，又鑽到手下。

黎霧看了男人一眼，沒辦法，用毯把咖啡豆裹起來，再拿手機給寵店的人發信息，確認旺財在那裏，又跟對方約好明天上午去拿。

商量完，再看程清覺，發現男人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咖啡豆蔫地把腦袋搭在的面，和一起看向程清覺的方向。

近距離暴擊，黎霧實在移不開眼，最後就只能放棄地手搭在膝蓋上，直勾勾看他。

反正也睡著了，這又是家，看幾眼應該不犯法。

半小時後，黃銘按黎霧給的地址終于上來。

門鈴一響，黎霧起開門。

等黃銘帶著張揚進了房間，躺靠在沙發上的人終于悠悠轉醒。

對于程清覺在別人家還能心安理得睡著，黃銘非常不理解。

他擡手示意張揚把咖啡豆裝進貓包，了西裝提步往程清覺邊走去，等走近，剛想說話，看到他和咖啡豆一樣病殃殃的樣子。

皺眉：“你怎麽了？”

程清覺坐直，剛吃過藥，藥效還沒起，人還是燒得雲裏霧裏，聲音啞得不像話：“發燒了。”

黎霧又從廚房拿了熱水，走過去。

黃銘一聽這話，彎腰就要去他的額頭：“怎麽燒這樣，燒這麽高你不給我打電話？？？”

他簡直要被程清覺氣死。

“...剛吃過退燒藥了。”黎霧左右掃了兩人一眼，在黃銘後接話。

黃銘想起來這還是在人家姑娘家，緩和了語氣，轉：“實在打擾了，我現在就帶他和貓走，工作室稍後會聯系你，我們會有報酬，另外也希你沒有拍他的任何照片......”

黎霧稍顯忪怔地看著黃銘，擡手擺了兩下：“沒有，我沒有拍任何照片。”

兩人的對話被後的程清覺打斷。

他嗓音還是啞：“讓跟咖啡豆一起去。”

黃銘轉頭，氣得牙：“你讓人家姑娘去人家就去了？？”

程清覺按了按太xue，又坐直一些，想了兩秒，擡頭對黎霧：“我付你錢可以嗎？”

“不用不用，”黎霧又是連聲擺手，再看向黃銘，“沒事，我跟著去就行了。”

黃銘無奈，掃了眼後的程清覺，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臉白到沒有。

黃銘擡腳踢他的小：“你去不去醫院？”

“我不用，”程清覺啓聲，“先帶咖啡豆去。”

“.........”

幾分鐘後黃銘帶著張揚和黎霧出門，剛走出門口，黃銘轉對黎霧：“實在抱歉，能不能麻煩你回去幫忙照看他一下？”

黎霧正在整理上的棉服，聞聲擡臉“嗯”了一聲？

黃銘眉心豎得深，對著姑娘，語氣盡量溫和：“我和他助理先帶貓去看病，但他現在燒沒退，邊沒人我怕出現意外。”

黎霧明白過來，右手還勾在棉服前襟的拉鏈上，看了眼張揚懷裏抱的貓：“但剛剛讓不是說讓我陪......”

提起這個黃銘更來氣：“不用管他，他把貓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恨不得所有人都圍著他那個貓轉。”

“哦哦哦，行。”黎霧點頭。

“嗯，麻煩你了。”電梯門開，黃銘帶著張揚先走，擡腕看了眼表，低頭聯系人把程清覺的商務車開過來，等會兒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