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亦是臉驟變,一張臉忽青忽白,本不知道郁棠說的是真是假。
郁棠斂眸拂了拂裳,冷冷一笑:“你們給我下藥,不就是為了讓我與人私通?本公主如你們所愿,怎麼你反而不高興了?”
裴修竹臉鐵青,死死盯著,像是在判斷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下藥的劑量本不大。
何況那藥里還添加了一些安神助眠的分。
按照原本的計劃,郁棠中藥之后就算到不適,也會很快在藥效下陷沉睡,他安排的心腹侍會把外去,做出一副衫不整的樣子。
只待將醒未醒之際,他帶人過來捉,自然能給冠一個私通的罪名。
這也是他方才故意不開帳幔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床上本沒什麼男人。
沒想到竟然……
“本公主落你們的算計,確實與人有染,你該到高興才是。”郁棠角翹起,神莫名的諷刺,“畢竟放眼大殷朝,還沒有哪個男人主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郁棠,你……你真的敢……”裴修竹攥雙手,一臉沉怒地看著,“那個野男人是誰?”
這句話落音,他突然轉頭看向室床榻,眼神驟冷,隨即三步并作兩步往室而去,掀開帳幔查找“野男人”。
裴夫人氣急敗壞,憤怒地指著郁棠的鼻子:“你……你果真是個水楊花的賤人——”
啪!
“放肆!”侍閃上前,狠狠給一掌,“以下犯上、算計公主在先,辱罵公主在后,你們裴家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裴夫人被打得懵住,不敢置信地捂住臉:“你這個賤婢敢打我?”
郁棠懶得跟他們多言,抬手示意:“讓他們都跪著。大夫到來之前,本宮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話。”
侍走上前,暴地抬腳踢向裴夫人間,把踹跪在地上。
裴夫人疼得臉發白,正要大聲怒罵,侍魯地將帕子塞進的里:“此時開始,請保持安靜。”
裴夫人氣得不停掙扎,被堵住的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嗷嗷的聲音。
裴修竹沒找到野男人,轉頭卻看見這一幕,眉眼頓時沉下來:“郁棠,你太過分了!母親是你的長輩——”
“君臣尊卑,駙馬爺需要我教你?”郁棠冷冷看著他,“或者我現在個嬤嬤過來,教教你們這一家子君臣尊卑的規矩?”
裴修竹語塞,不由自主地攥雙手。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侍轉頭看去,隨即恭敬稟道:“公主,大夫來了。”
郁棠目微轉:“請大夫過來,給姜姑娘把脈。”
“是。”
大夫年紀很大,胡須發白,看起來六十歲上下,一派沉穩斯文模樣。
拎著藥箱走進院子,老大夫先是看見滿院的喜氣洋洋,知道今天是裴家迎娶九公主的大婚之日,他依禮應該道一聲恭喜。
可走到近,他很快察覺到氣氛不對。
老大夫不敢多問,下心頭異樣,走上前朝郁棠行禮,然后依著侍的指示,轉頭走到姜淑面前。
郁棠淡道:“請大夫給姜姑娘號個脈,號仔細點,千萬別出了差錯。”
姜淑臉蒼白如紙,僵地著手。
老大夫語氣溫和:“請姜姑娘出手。”
“九公主欺人太甚,我不活了!”姜淑聲音凄厲,起就往墻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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