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王清回了家，剛洗完澡，正準備和列表里一個小開聊，就見微博推送了一條消息。

兔子矜：【你好。】

關掉和小開的聊天頁面，連忙去回復祝矜：【學姐，你這麼晚還沒睡嗎？】

兔子矜：【嗯。】

大魔王清妹：【學姐，我從上學時就很崇拜你，能加你微信嗎？】

兔子矜：【謝謝，好。】

隨即，王清收到一個二維碼截圖。

祝矜正在拿電腦看一部老電影，耳機不知道放到了哪里，找半天也沒找到，只好把音量調到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剛回來不適應，今晚怎麼也睡不著，但也不敢當著張瀾士的面兒熬夜。剛剛張瀾還沒睡，連臥室的燈都不敢打開，只能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熬時間。

現在，打開燈，看到手機里王清發過來的消息，想起晚上姜希靚說的“一夜五次”，祝矜心中微微有異，于是回了兩句，把微信二維碼發了過去。

沒想到王清加了微信后，先圍著京藤中學聊了幾句，然后徑直問：【學姐，你是不是和鄔淮清學長關系很好呀？】

祝矜給發過去一個問號。

王清：【我聽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高中那會兒，經常見你們走在一起，還有祝羲澤、寧小軒學長他們，覺你們關系好好，我當時邊同學都羨慕學姐有這麼多帥哥朋友。】

說著，還發來了幾個夸張的表包。

說“我當時邊同學都羨慕”，卻沒提自己。

祝矜有些想笑，小姑娘的話其實很簡陋，心思不言而喻。

只不過沒想到這小姑娘對鄔淮清有意思就算了，竟然還追問到了自己這里。

也不知道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想從這兒得到什麼消息。

問：【你是他朋友？】

王清回復得很含糊，沒有直接否認，但也不承認，大有一種懷春正于曖昧階段的意味，言語之間還想讓祝矜幫一幫自己。

和在綠游塔里開口“一夜五次”的生猛大相徑庭。

怕祝矜不相信似的，還補充：【我今晚還見到了他，但他邊又有一個姑娘，我也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意思，時常不回消息。】

言語之間的落寞顯而易見。

祝矜想起今晚在小酒館外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同了一把王清。

嘖。

這人招了多桃花。

其實王清今晚本沒有見到鄔淮清，是在一個小姐妹群里聽說鄔淮清今晚去酒館找一個生，們還發了圖片。

王清見那個生上了他的車。

而之前，他本不讓自己上他的車。

這個群的小姐妹最會拜高踩低，在群里開始明著暗著奚落，問是不失寵了。

祝矜安了一句，然后在聊天框里輸了一個“我先睡了”，沒興趣再聊下去。

王清又回了幾個晚安，讓好好睡之類的話語。

關掉對話框，祝矜的腦海中總是蹦出“一夜五次”“又有一個姑娘”這些詞匯，連電影都看不下去了。

直到的微信響了一下，那個等了一晚上也沒影兒的純黑的頭像跳出來——

給發了幾個手鐲的圖片，問：【你喜歡哪個？】

祝你矜日快樂：【？】

很快，這幾條消息被撤銷。

鄔：【抱歉，發錯姑娘了。】

祝矜：“……？”

第4章 夢里 同樣的虧不會吃第二次

祝矜這夜很晚才睡著。

睡著后做了個夢。

夢里回到高一時那年夏天，和姜希靚躲在公園里吃草莓、喝氣泡酒。

被三哥找到，依依不舍地和希靚分別，然后跟著兩個“哥哥”回家。

公園離住的地方很近，沒走兩步就到了。

三哥家住在一進門的右手邊，他先上了樓，讓鄔淮清負責把祝矜送到家門口。

總共也沒兩步路，祝矜不明白三哥怎麼總是把當小孩兒。

和鄔淮清家在的兩個單元挨著。

兩個人沉默地向前走著，鄔淮清走在前面，一路上也沒理。

樹影搖曳，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祝矜忽然從心底冒出委屈，像夏日開可樂時瓶口冒出的氣泡，不斷上涌。看著他手中轉個不停的籃球，不知怎的，覺得自己連個球也比不上。

明明離家只剩幾步路了，卻停住腳步，站在原地不。

鄔淮清走了兩步，發覺人沒跟上，轉過，一臉疑問地看著。

他手中的籃球還在轉。

祝矜站在路燈下，一張素凈的臉因為喝了點兒薄酒，染上，此刻眼神里帶著說不明的倔強，一句話也不說。

鄔淮清扯起角，冷了一晚上的一張臉終于笑了一下，他沒上前，把籃球扔到地上，拍了拍，懶散地問：“怎麼了，公主？”

深夜的院子里，除了蚊蟲在花間、燈下飛，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除了悉的籃球聲以外，四周一片寂靜。

祝矜聽到他說出“公主”兩個字——寧小軒他們有時候也會這樣打趣，而他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喊過，如今說出，帶著一無可奈何的嘲諷味兒。

祝矜咬了一下珠，也用略帶嘲諷的語氣回他：“鄔淮清，你打籃球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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