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奕一聽來勁了,直接掏出手機,夾著煙的那只手在屏幕上劃了一下,看著祝鳶問道:“缺多告訴哥,哥給你轉。”
“不用了婁公子,黎姐說笑的,我不缺錢。”祝鳶轉就想走。
明顯是個狼窩,再不走難道還留下來被人吃嗎?
“別這麼著急走嘛。”黎姐卻攔住,扣住的手臂,指甲掐著。
黎姐面上疑道:“你不是去了裴家錢莊嗎?都走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說不缺錢?看不起婁公子不如裴家有錢是嗎?”
“你去了裴家錢莊?”婁奕拔高嗓音。
他一嚎,包間里其他人都聽見了。
紛紛停下手中的事,面面相覷,又朝這邊看過來。
沒想到祝鳶連那個地方都敢去?
婁奕怒不可遏,“你去那種地方借錢,不如跟我!我至讓你跟著我一個人,錢借到了嗎?”
他的語氣帶著指責,仿佛遭到了背叛。
祝鳶臉沉下來,“那是我自己的事。”
黎姐越發掐祝鳶的手臂,解圍道:“肯定是沒借到的,原本找我借,可我手頭不太寬裕實在借不出來,婁公子你這麼喜歡我們小風箏,一定舍不得去那種地方借錢的對不對?”
“當然,我疼都來不及。”婁奕說著,就要去攬祝鳶的肩膀。
祝鳶躲開他的手,轉用力扣住黎姐的手腕,將對方的手從的手臂上抓開。
“黎姐,我今晚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既然你已經收到生日祝福,那我就先走了。”
黎姐被下了面子,瞇了瞇眼睛,嗤笑道:“小風箏,聽姐一聲勸,你缺錢,我幫你找門道,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祝鳶余瞥見服務員推開的那扇門,化妝師說得對,還要在劇團里混下去,不能撕破臉。
往里走了幾步,從化妝師手里拿走一杯酒,對黎姐舉杯,面上和氣說道:“多謝黎姐疼惜,錢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生日快樂。”
喝完酒之后,就朝著打開的門大步走去。
婁奕哪肯輕易放走,往左一步攔住的路,“來都來了,現在就走太不夠意思了吧?”
“跟我喝一杯再走。”
婁奕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杯酒。
祝鳶冷靜地看著,上次已經中過招,不會再輕易喝別人遞過來的東西。
更不用說婁奕一心想要得到。
這酒不干凈。
之前婁奕會看在陸家的份上不敢輕易。
但現在不一樣了。
陸懷湛死了,和陸家再無瓜葛,區區祝家他豈會放在眼里?
婁奕這個人出行會帶保鏢,走出盛唐只能往大門,只要現在下樓,就會被他的保鏢抓住。
今晚恐怕沒那麼容易走了。
黎姐好整以暇地看著。
設的圈套怎麼可能出手相救。
祝鳶忽然扯了一下角,湊近婁奕低聲道:“婁公子請我喝酒,我當然要給這個面子了,不過這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太方便。”
一淡淡的幽香浮,婁奕用力吞了吞口水,看向祝鳶的眼神都直了,“好。”
婁奕哪里還等得了那麼久,當即就人在盛唐開了一間房,像哄著祖宗一樣地哄著祝鳶上樓。
“小風箏,我保證,一定一心一意地對你,以后我把你捧劇團的臺柱子,包你姓黎的一頭。”婁奕越說越激,著胖手。
祝鳶只是笑笑不說話。
把婁奕迷得神魂顛倒。
媽的,太夠味了!
即便意識到祝鳶的態度轉變太快了,但他料定一個小人能有什麼本事?
估計是真的缺錢用,妥協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婁奕特地挑選了位置最好的靠江邊的房間,雖然不能挑最頂層的房間,倒數第二層也相當不錯。
不遠,在盛唐經理和保鏢簇擁下,盛聿抬眸正好看見步電梯里的一男一。
“聿,是祝小姐。”司徒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盛唐的經理還在向盛聿匯報最新的工作,只見男人忽然停下腳步,一行人頓時像按了暫停鍵,不敢繼續往前走。
“聿?”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冷凝了一般。
經理咽了口唾沫,別是他說錯什麼話了吧?
……
進了房間,婁奕火急火燎地關上房門,在玄關就要朝祝鳶撲過去。
“急什麼,”祝鳶的手抵著他的膛,“我有一件禮送你。”
玄關昏暗的籠罩著祝鳶那張妖似的漂亮臉蛋。
“什麼禮?”婁奕本等不住了,飛快解開花襯衫的紐扣,著氣道,“不著急,等我們完事后再看好不好?”
“你剛才還說什麼要一心一意對我,會聽我的話,原來都是騙我的。”祝鳶佯裝不悅道,像個使子的小人。
婁奕聽著骨頭都了,以前哪有機會見到祝鳶這一面,當即什麼都依,“行,我先看禮,你別生氣我的小祖宗。”
祝鳶笑了笑,手進包里。
婁奕激地湊過去看,“什麼……”
還不等他問出口,只見祝鳶飛快從包里掏出一個黑的東西,迅速往他上一!
“啊!”
婁奕慘一聲,撲通暈倒在地。
祝鳶雙手握住電擊棒,看著倒在地上沒有反應的人,驚魂未定地大口呼吸。
剛才包間里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走廊電梯里到都是監控,只能在這里把婁奕電暈,才不會留下證據。
就在婁奕被電暈倒地的瞬間,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燈照進來,祝鳶心跳提到嗓子眼,猛地回頭看向門口。
對上一雙漆沉如淵的眼眸。
是他!
司徒快步走了過來,先是驚詫地看了一眼祝鳶手里的電擊棒,再蹲下探了探婁奕的鼻息,回頭說道:“聿,只是被電暈了。”
男人邁開長走到祝鳶面前,鞋底踩在有蘇醒跡象的婁奕的手背上,婁奕又痛暈了過去。
祝鳶難以置信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剛想說話,盛聿的語氣帶著一警告的意味:“想好了再。”
房間安靜了幾秒。
祝鳶心跳慌小聲道:“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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