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發麻,從他里嘗到一點果干的味道,是黑加侖,而昨天的是柑橘,似乎還有玫瑰的香味,又像是海中的貝殼。
下一刻,靜安被橫抱起來。
通往二樓的木梯很窄,靜安在混中被擱到床上,沈西淮的吻接著漸次落下來。
靜安手指上沈西淮的膛,手堅實,他肩膀闊,覆過來時線條也一并跳躍挪近,靜安承接他兇狠的吻,他修長的手指也不安分,挲著下移。
一個貝斯手的手指靈活度是由不得靜安懷疑的。
靜安箍住沈西淮的脖子,手去他額上的汗。兩人鼻尖著,氣息纏,沈西淮的作忽然停下來,只一下一下親靜安的臉,再對準靜安的深吻下去。
“唔…”
好一會兒才分開,靜安睜開迷蒙的眼,對上沈西淮深沉的目。
到他耳邊,輕地說了句什麼。
沈西淮起下樓前,又往靜安上了下。
等他把Paige送給靜安的那份禮拿上來,靜安再沒停歇的機會。
有健的習慣,仍然遭不住這樣持續的索取,但顯然沈西淮不打算輕易放過。
從那晚他在停車場住,再是昨晚那個吻,然后是此時此刻,他的態度都表示出他的不甘。
他在報復,在用同樣的方式來表達他的不滿。
或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一旦沒有占據主導位置,勢必要找機會搶奪回去。
靜安卻用僅存的意志在想,好奇怪,分明隔了這麼久,卻仍然覺得沈西淮上的味道十分悉,甚至是他揮汗如雨的模樣以及低的聲音,都和記憶中相似。
一下一下將指甲深陷進他肩背,然后又在難自已當中緩慢上移,將手指進他微微汗的發里。
良久后結束,靜安徹底沒了力氣。似乎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無,沈西淮過來與溫存,略微渾濁的空氣里有換津的聲響,靜安莫名耳紅,手推他肩。
背過去,累到意識很快模糊,約中聽到旁的人起下了樓,過會兒又上來。
沈西淮似乎拍了下的臉,醒不來,卻因為口干舌燥本能地去喝他送過來的水,口清冽,是冰鎮的檸檬。
只喝了半杯,剩下半杯落進沈西淮的胃里。
干燥得到緩解,靜安側睡過去前想,沈西淮不會再來找了。
第8章
印象里,靜安在大學期間只見過一次沈西淮。
R大的經濟學院在國首屈一指,靜安學后通過二次選拔,進了經院和數學學院共同組的實驗班,既學經濟,又讀數學。
大二那年,靜安在家人的支持下申請轉去了藝學院,改學戲劇影視文學。為了跟上進度,靜安大二一整年都過得異常繁忙。下學期時參加創作大賽,的劇本作意外被評為金獎,拿到贊助費后很快進排戲階段。
一群學生拼湊起來的草臺班子,分工并不明確,靜安雖是編劇,也干著導演的工作。招募演員,確定服裝,設計舞臺,在排演的過程中不斷地修改劇本……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完一部戲需要一百分鐘,劇組只會拿三十分鐘來排戲,剩下的全用在理人際上。”
靜安對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到失,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離不開際。無論是話劇還是電影,歸結底是團隊工作,缺一不可。靜安認為自己能做的就是減無效的流時間,學習高效表達,盡力讀懂他人的潛臺詞。
鄭暮瀟在電話里安,“你格看著偏,其實說一不二,很有魄力。高中你把補課費夾我筆記本里,你的眼神讓我覺得,我要是不收下,你的拳頭下一刻就能往我臉上招呼。理論上你是借錢給我,行上更像是在跟我要債。”
彼時的鄭暮瀟就讀于Q大計算機系,他剛作為Q大超算團隊的員前往國奧斯汀參加了國際大學生超算競賽,并一舉拿下總冠軍。
靜安一直想請他吃飯,但兩人都忙得不開,直到學期結束,靜安的話劇在劇場試演,鄭暮瀟才帶著一束花出現在觀眾席。
結束后劇組浩浩湯湯去路邊吃燒烤,兩人走在最后,靜安接過花后“哎”了一聲。
“這不錢吧”
鄭暮瀟失笑,“用獎金買的,家里債務還得差不多,以后該換我請你吃飯。”
鄭暮瀟原本可以去MIT,但國外學費太貴,家里負擔不起,他也想趁著本科期間掙錢還債,等攢好錢了再出國讀研。
“也不要太拼命了。”靜安勸他。
“我看你也差不多,我是因為錢跟一點點熱,而你是完全出于喜歡。”
靜安笑,“誒,最近我在構思Playback Theatre,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
科普專業語時眼睛里神采奕奕,鄭暮瀟分明離很近,這一刻卻覺得太過遙遠。
也十分謙虛,Playback Theatre最終被寫了出來,首演是在大三的那個寒假,斷斷續續演了幾個月,最后一場則被安排在大三結束前的考試周,去看的人仍然很多。
結束后兩人一起吃飯,他給點了檸檬水。
“本來打算考完請你去玩,但確定了要去千吉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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