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珊回到宿舍就被李燕逮個正著。
李燕見叢珊穿著顧池西給準備的服,頭發還殘留著昨晚LEO給燙好的卷度,臉紅,神萎靡,一看就像有事發生。
李燕給叢珊倒了一杯水,“珊珊,你這是去哪了?怎麼病懨懨的?這服是新買的?”
叢珊咳了兩聲,喝了口水,含糊道:“嗯,我一個堂姐來出差,我陪逛街來著。”
李燕雙眼放,“你堂姐很有錢啊,你這一都是名牌哎!”
叢珊笑笑,坐在課桌前打開電腦,的電腦是很舊的筆記本,還是高中時候買的,那時候特別算得上是奢侈品,可轉眼四年過去,這電腦就默默的跟不上時代了。鍵盤厚的跟桌上那本經濟學原理皮書一樣,屏幕也有幾道劃痕,最要命的是一開機那個盤就翁翁直響。
而且開機啟巨慢。
叢珊聽著那惱人的嗡嗡響,有點煩躁的手指敲著板。
李燕樂了,“你呀,就不該讓你堂姐給你買服,有這一的錢還不如去換個新筆記本啊,你看你這破電腦,隨時都是行將就木的德行。”
叢珊打開了QQ,順便開了郵箱,看老師布置的新作業。
QQ也是老半天的登不上,好不容易登上去了,先蹦出來的還是那個煩人的騰訊新聞。
今日頭條是“大學生認干爹被騙,自殺未遂。”
叢珊覺得有點眼花,剛要點叉,李燕卻眼尖的看到了,“等等我看看,哎這傻生是咱們學校的你知道嗎?好像就住在東八樓吧,我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飯還聽他們班同學說了呢,喝了一瓶農藥。”
叢珊哆嗦了一下,轉頭問:“農藥?哪來的?”
“他們是農學院的,天搞那些化農藥一類的,有的是資源,哎哪天你想不開要自殺也可以找他們去要一瓶。”
李燕笑的特別欠揍,叢珊抄起桌上的經濟學原理就扔過去。
“哎我錯了,我們珊珊這麼堅強,自強自立的新,怎麼可能自殺呢!就算被周長安那慫貨劈了又怎樣,還有大把帥哥排著隊呢!”
叢珊覺得頭疼。
QQ蹦出來一個窗口,犀利哥說他們今晚聚會問叢珊要不要參加。
李燕樂了,“看吧,我就說帥哥在等著呢。趕回復一個,必須去!”
犀利哥是大他們一屆的師兄,也是金管的,一向以關小師妹遠近聞名。他本名宋濤,得名犀利哥是因為有一次學生會組織春游,他被幾個小師妹捉弄掉進了個泥坑陷阱里,爬上來的時候被準備多時的照相機咔嚓了一下,后來那張照片被廣為傳播,大家都說有網上那個撿破爛的犀利哥的神韻。
犀利哥一直都叢珊特別殷勤,而且犀利哥住在周長安對門宿舍。
叢珊回復:“我不舒服,你們聚吧。”
對方即刻回道:“別啊,我們都要畢業走人了,也沒幾次能聚了,你就讓我多見見你吧,見一次一次啊。”
在一旁看得聚會神的李燕噗嗤一聲笑了,“我功被他惡心到了,犀利哥之心還真是路人皆知啊。”
叢珊還是頭疼,就干脆回床上躺下了。
李燕這才覺出好像確實不大對勁兒,“你到底怎麼了,真那麼不舒服啊?要不一會兒我陪你去校醫院看看吧。”
聽到醫院兩個字,叢珊忽然反的全一,“不用了!”
“啊?你到底怎麼了?”李燕手的額頭,“真有點發燒哎,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叢珊猛搖頭,“我不去,你趕該忙你的忙你的去吧,你不是要考研嗎趕圖書館占座去!”
李燕一拍腦門,“哎嘛都這點兒了!那我就趕去了,現在這時候圖書館就是戰場啊!珊珊你好好躺著,要是堅持不住趕去醫院啊別撐著。”
說完就迅速收拾了書包風一樣的刮走了。
叢珊一個人躺著床上,心里的不安就像小螞蟻,到爬的又麻又。
記得,那時候顧池西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萬一真中招了怎麼辦?
事后那個藥什麼來著?
忽的坐起來,走下床,拿著錢包沖出寢室。
走到校園超市的門口腳步又停下,死活賣不出那一步進門檻。校園超市不大,賣的基本上就是點水果零食一類的,日用品都特別,能有那個藥嗎?
于是轉,獨自穿過校園走出東側門,記得東側門外面那條馬路上,過一個十字路口就有家藥房。
叢珊走進那家藥房,墨跡了半天也沒說出口要買什麼藥。
那個賣藥的也是個年輕小姑娘,畫的一臉大濃妝,眼神兒特別犀利,仿佛看一眼就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一樣。
叢珊被看得不自在,特別慫的決定換一家藥店,剛要轉卻被住。
“你想買這個吧?毓婷。”賣藥小姑娘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從柜臺里拿出一個藥盒。
“啊?嗯……”叢珊覺得這二十年就沒這麼丟人過。
“要兩片還是一盒?”那小姑娘倒是一點都沒害。
“還可以按片賣?”叢珊驚了。
“嗨,這種藥誰天吃啊?吃多了短命的。你也跟你男朋友說說,讓他別那麼自私,圖自己一時爽快,把你害了!”
叢珊臉紅的快燒著了。
買了藥,在路邊買了瓶礦泉水,做賊似的咕嘟嘟的喝了下去吞了藥片。心里這才踏實了些。
“珊珊?你怎麼在這啊?早點說啊我剛剛還去你寢室樓下喊你來著。”犀利哥宋濤迎面走過來,后跟著幾個經常混在一起的師兄和師姐。
“啊?”叢珊覺得的腦子今天就沒正常過。
這又是鬧哪樣?
“你們宿舍那個宿管阿姨也真是神了,就跟尊雕像似的往那一坐,是不是來只公蚊子都被被拍死?”
叢珊笑笑,“你們去找我啦?”
其實我也沒說要去啊。
宋濤特別不生分的一條手臂往叢珊肩膀上一搭,“走吧走吧,哥知道你心不好,所以一定要帶你出來happy啊!這種時候一個人窩在寢室讓悲傷逆流河?這不是咱們珊珊的風格啊!”
叢珊看看犀利哥一臉稽的表,覺得心里溫暖的。
雖然是了害者,但起碼大家都是站在這一邊的。
他們去了常去的一家小店吃火鍋。都是學生也沒幾個是真有錢的,所以平常吃吃喝喝的也都是這種小地方,時間久了都跟老板混了,逢年過節的還能科打諢的蹭個九折,犀利哥最調戲人家上菜的小妹妹服務員,偶爾挨下打也能讓盤子里多幾片。
宋濤開了一瓶啤酒給大家都倒上,開口就帶點悲,“咱們哥兒幾個估計也是最后一次來這吃了,下次再聚都不知道是什麼年月。”
然后就挨了打,大家都罵他好端端的干嘛說這麼難的事,今天要高興才對啊。
叢珊比他們小一屆,所以還沒面對這種畢業就業的傷與力,如果是幾天前,邊應該坐個周長安,那麼應該會更加難過一點,現在反倒輕松了。
該離開的已經提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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