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敢去!
宋元襄剛才那兩掌打得沒挨著的人也覺得臉疼,此刻恨不得一團生怕被拉出去扇一掌,哪里還有人敢找麻煩?
囂著要殺了宋元襄的人也被的眼神所震懾,站在原地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至極。
宋元襄眼底的鄙夷讓那人更加無地自容。
看著滿臉都寫著“你就這點出息”的冷嘲樣子,他恨不得直接沖上去,但想到剛才左右開弓的樣子,終究還是沉默地低下頭,不敢再有什麼作。
“雖然你們欺怕、是非不分、滿荒唐言,但我還是要給你們一個忠告。”
宋元襄的目一寸一寸自這些人上掃過。
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度。
“別來惹我。”
“也別再我聽到你們說大將軍府的壞話,不然就不再是一掌這麼簡單了。”
宋元襄丟下這話徑直帶著南音南月離開。
那些人本不敢攔,甚至連反駁一句都不敢,只能目送宋元襄進了東大街一家琴行。
“還跟上去嗎?”
他們是得了消息特地來找宋元襄麻煩的,沒想到找麻煩不反被打,霎時間眾人臉上又是不甘又是懼怕,神都十分不好看。
“跟?你敢跟?是的掌沒落到你臉上你不知道疼!”
被打的人沉聲駁斥完,因為作太大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眼淚直往外冒。
他齜牙咧地捂著已經腫得老高的臉:“出了鬼了,宋元襄怎麼變這樣了?”
“這手勁,我覺一掌能掄飛我!”
沒被打的人都有點不信,可是看到他紅得滴的臉頰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許是才被搶親確實是被刺激到了,咱們這個時候過來可不就是撞人家氣頭上了嗎?宋元憐也真是的,自家的事就該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啊。”
“拿咱們當槍使,真是心思惡毒!”
都是一塊在盛京城長大的,宋元憐的手段大家都很清楚,若不是看在現在了淮安王妃的份上,他們才不會如此聽話。
若是拿了宋元襄也罷了,討好了淮安王妃好自不必說。
可他們并未功,甚至還不蝕把米,現在一肚子火都不知道往哪里發!
“罷了罷了,都各自回府吧,往后這樣的事還是別干了,那宋元襄如今是腳的不怕穿鞋的,真上了人家不要臉咱不能不要啊!挨打的幾個你們趕回去上藥吧,別回頭破了相了可就不好了,今日之事你們一五一十跟家里人說便是,咱們也是無奈之舉,想必也不會吃掛落的。”
現下也只能如此了,眾人陸續散了,只有被打的那幾個換了幾個眼神,暗中去了茶館頭。
“那些人說得容易!被打的又不是他們!可恨明明是他們躥騰咱們一起來的,現在咱們被打了,那些人如此輕易便揭過去了,可見那些人本沒將咱們當一回事!”
這幾個能被打,說明子沖,不然也不會沖在最前頭,現如今看到自己被打了還沒落好,這些人心頭的不平全數發。
“這件事我定要一個說法,宋元襄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那些人也休想心安理得!”
“就是就是!王公子,你說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王公子就是囂著要打殺宋元襄反被震懾住的那位,名子琰,是吏部侍郎的兒子。
因為其父份的特殊,哪怕只是四品之子,王子琰在盛京也是能橫著走的,今日之事他盡折辱,本就心眼小的他心底已經種下了一顆名為報復的種子,只等時機便要長參天大樹。
“眼下我們先要……”
王公子聲音越來越小,其余幾人眼睛卻是越來越亮:“王公子妙招啊!如此一來誰都別想逃!”
王子琰出一個森的笑:“是他們先不仁,休怪我不義!”
……
“小姐,要看琴嗎?我們鋪子里的琴是全盛京最有名的,您可以隨意挑選,若是沒合適的還可以定制,我們鋪子里有五個手藝妙的制琴師,可以據小姐你的喜好來為你制作,就是工期可能會長一些。”
宋元襄一進琴行里伙計就熱地迎了上來,小一刻不停將琴行給介紹了一遍,宋元襄擺擺手:“無須那麼麻煩,我只要你這里最貴最好的琴,你拿來與我看看,合適我便買了。”
伙計一聽便知道是大主顧來了,出大大的笑臉,盛邀請宋元襄去廳看琴。
“小姐來這可是來對了,我們這里有一張名琴,被稱為天下第一琴,乃是前朝第一琴師符樂所制,這符樂當年一曲震驚四座,被先帝特邀進宮為宮廷樂師,此后創作出無數流傳千古的佳曲,在他暮年之際親手制作了這一張破陣琴,無數學琴之人趨之若鶩,但至今無人能將其買走。”
宋元襄挑眉:“這琴名為‘破陣’?”
伙計點點頭:“是呢。”
“據說符樂一生溫雅,臨終之前卻將這張琴取名‘破陣’,意在改變,有浴火重生之意。”
宋元襄本對琴沒什麼興趣,聽到這里倒是生出了些許興致。
這“破陣”倒是跟極為相配。
有跟符樂同樣的想法跟祝愿。
“這琴為何一直沒人能買走?可是因價格昂貴?”
這話問出來宋元襄便笑了,暗自搖頭覺得自己問出了一句廢話。
此乃盛京,最不缺的就是有錢子弟,尋常人家十兩銀子便能一年食無憂,而在權貴家中十兩銀子不過一杯茶錢。
這些人又攀比,若是真只靠銀子就能買走這把琴,只怕那些人要搶破頭。
“不是的……”
伙計的話剛開了個頭,一道溫潤聲音忽然響起將話頭截走——
“因為符樂當年曾留下言:只有拿得起這張琴的人,才有資格將其買走。符樂還特別強調,須得想彈這張琴的人親自拿起,不得借助外力不得尋人作弊。”
這悉的聲音讓宋元襄臉上的笑意倏地斂起,只一瞬便消失得干干凈凈。
抬眸,跟站在廳簾后那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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