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兀的吻堵住，只能發出悶哼。

罵得不清不楚，本來用詞就不夠有殺傷力，這下子更是毫無氣勢，微張的反而更有利于他深深吻進去。

舌被舐著，金嫻避不開，打在他臉上的手推了兩下不奏效，下意識他。

他臉上沒多，骨骼流暢，皮繃，抓了兩三下，弄得他左臉多了幾條紅道子，才終于掐起他的臉頰。

“……”舌分開，發出黏膩的水聲，戚夢年退出來，抵著的下咬了一口，“長本事了。”

以前怎麼都沒表現出來，敢對他又打又罵，膽大包天。雖說他一直盼著有膽子對他坦誠，但這勁頭用在他絕不能容忍的事上……

忙著息，顧不上爭辯，又抬手去開車門。

“——啪。”

他單手拽住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拍在上。

晃，恥遠遠大于微弱的疼痛，打屁的方式就像教訓不懂事的小孩。金嫻越發惱怒：“戚夢年！”

太過分了，能不能尊重一點。

“還想跑？”他聲音更冷漠，著起的脊背，把橫著按倒在上，“試試？”

變速桿硌得腰疼，金嫻趴在他上掙扎，立刻在心里反駁，試試就試試。

“你能怎麼樣？打斷我的？”熱心腸地出主意，“把我鎖起來？殺了我？”

想從他上起來，但他著的脊背，氣得只能捶車門，腳尖翹在副駕座椅，不停撲騰。

戚夢年低眼看著，任由。

綿飽滿的在他上來回地，的腰肢不停扭，的頭發全散落在他上，發中出一小張妝容狼藉的臉。的子也拽得落一截，出的脊背該是雪白，卻被儀表盤的暗照出幽暗的淡紅……

在他上，金嫻發現了他的變化。

氣，不自道：“你……畜生……”

罵人的詞終于升級了。

大概是怒意到了臨界點，他竟然表現出令人骨悚然的平靜。

戚夢年把手放在的背上，修長的指尖緩緩數過脊柱，像在昂貴的藝品。他低聲道：“孩子氣……”

他到了背后的拉鏈，緩緩扯下來。

黑的織反著曖昧的，子敞開落到他膝頭。

“事已至此，該重新教教你……”溫熱的指腹隨著他的聲音繼續往下，一直到腰際，他輕聲道，“什麼是……底線了。”

金嫻能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那里，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影，輕如羽，被他打過的卻發熱，又又辣。

下午做過護理，的皮還散發著玫瑰油的芳香，覺比平時更加敏，被他時，每一寸皮都麻，不由自主打戰。

他要……強迫嗎？

明明恨不得劃爛他的臉，但只是吻幾次，幾下，怒意就和沖的生理反應混到一起。

不想承認自己的覺。該死的習慣。

該死……

戚夢年撥開腰際被薄汗黏住的一縷蜿蜒黑發，在指尖卷一圈，好似指環。

他眼神微沉。另有去便離開他，他早有料想。

像養一長大就要尋親……七年養恩終究比不上骨之恩。

他心底翻涌著懊悔——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必多慮，家早應該無聲無息地從國消失。金嫻知道了可能會怨他，但更可能……本來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他應該是唯一的依靠。

指腹徘徊，不停牽扯，約約有熱流涌，的本能地陷期盼。金嫻抓著他的子發抖忍。等他手到，會被逗笑吧……可惡。

哽咽著喃喃：“……我恨你。”

戚夢年倏地繃，抓住的肩膀：“恨？”

這個字像電擊一樣了他一下，他下意識手腕。佛珠不見了，想平靜下來的意圖被阻斷，他口起伏。

從未聽過，恨先輕飄飄進了耳朵。

他苦求多年得來惡果。

……如果往后每一天，眼里松懈的依賴變了厭惡……

他眸變深，沒來得及心痛，竟豁然開朗。

事已至此，無須多慮了。家仗著有幾分薄產非要搶，不如就他們離散各，再無憑依，也好讓無可去。求不得的苦他畏手畏腳……遠不如日日相對，怨憎會。

只能待在他邊。

他漸漸角微勾，在黑暗之中無人知曉，只被后視鏡照出。像在寂靜之，本該拈花微笑、滿目憐憫的佛像越笑越開，盡是邪異猙獰的歡喜，燈如燭，暗紅閃爍，森然兇戾。

他毫無顧忌。

沒關系。既然不知道底線，他就幫一把。小孩子不懂事，這些本來是他的責任。

“我的阿嫻啊……”他暗含喜悅，卻佯作憂愁，輕嘆一聲，手弄的后腦，從頭頂到頸后，一下一下，順的頭發。

哭鬧也罷，就待在他懷里吧。

金嫻趴在他上，看不到他的臉，對他的心理活一概不知。只能覺到他在的頭，跟以前一樣，像長輩，像人，像最能親近依賴的人。

明明干著畜生不如的事，為什麼裝得這麼溫。恨他都顯得像是的錯。

眼淚奪眶而出。

“……你……不負責任……”哽咽著，失去所有力氣，“……都要跟別人結婚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

戚夢年角的笑意淡了淡，敏銳地捕捉到了奇怪的字眼，勉強暫停腦子里的念頭。

“……別人？”

金嫻只以為他到了現在還要狡辯，狠狠捶了一下他的：“別裝傻！”

怒道：“你不是要跟歆結婚嗎——”

戚夢年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異常的興淡化，重歸溫和的面。

他沉默幾秒，嘆了口氣：“唉。”

“你從哪個蠢貨里，聽了這些不著邊際的傻話。”

劫后余生似的慶幸有一點，但不多。他皺眉失落，一時悵然，像等著天塌，也想好了辦法修補……卻又用不上了。

金嫻離開他的可能讓他心里殘留著冷的暴戾，還是應該……

“你還狡辯！”從他上猛地爬起來，撞在方向盤上痛得失聲。

戚夢年迅速護住的腰，無奈道：“沒有別人，是我和你結婚。”

金嫻愣了兩秒鐘，聽了沒有聽懂。

他打開車燈，燈突然一亮，刺得眼睛疼，有幾秒什麼也看不清。

他的臉，拭糊一團的脂：“為了幾句空來風的假話，臉都哭花了……”

“誰要跟你結婚？”又問了一遍。

“你。”他道。

“……”腦子空白，道，“我怎麼不知道？”

戚夢年扶住的腰側，指腹細膩的皮，有些心不在焉：“今年公司部調整，不算太忙，下半年我有時間陪你月……”

“誰答應了？你沒求婚。”戰斗了習慣，像點燃了的炮仗憋了幾秒，一定要有個扔出去炸開的地方。

比腦子更快，口而出：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