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式微第12次在窗戶那兒看到紀淮深的車停在樓下了,關了燈,今天關的比其他時候都要早。
天越來越冷了,南市沒有冬季,即使是在冬天也只是冷,不會下雪的,式微開始懷念老家的雪了。
打開手機看了看飛機票,正好有一班,所以說是凌晨一點的吧,不過并不能影響式微的歸心似箭。
果斷訂了票,簡單收拾了行李,打了個出租車,往機場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北市了,果然如想象的那般,北市已是銀銀裝素裹的世界。
式微沒有提前告訴家里人,想給們一個驚喜,No no no是驚嚇。
穿著最大號的羽絨服,戴著線帽,圍巾在自己的臉上圍了一圈又一圈,還戴上了墨鏡,走到一個古古香的建筑旁,敲響了門鈴。
“請問這是式大夫家嗎?我是從遙遠的南極來的,聽說你們這可以治各種疑難雜癥,我特意來治病的。”
式微故意著嗓子發出極其曠的聲音,活的大老爺們。
一個穿著唐裝約莫著40大幾歲的男人,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順著他指的方向坐了下來,拉拉羽絨服出手腕,男人將手搭在的手腕上,“換一只手。”
式微乖乖的換了另一只手。
男人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眼睛往上翻著,極不開心的瞪著式微,“雖說南市不比北市冷,可大冬天的吃冰淇淋,還穿短,生理期的時候也不注意保暖,你這個差的我沒法說。江大夫,你出來瞧瞧。”
那個被稱作江大夫的人,匆匆從二樓下來,直接拆了式微的蠶繭,“臭丫頭,一聲不吭就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萬一我們聯系不上你,多著急啊!”
“真沒勁,你們都是怎麼認出來我的?”式微嘟著,一臉的不開心。
“誰家大過年的上門求診呢?”式大夫沒忍住吐槽道。
“哈哈,好像也是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式微出手臂抱住二老,“親的爸爸媽媽,你們想我了嘛?”
“不想、我們想沒這麼沒良心的兒干嘛!”許是和式大夫待的久了,江大夫也開始變得口是心非起來。
“你們不想我可想了,哎呦,的大孫。”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從二樓走了下來,脖子間的翡翠燁燁生輝,后跟著一個同樣滿頭銀發的老人。
“爺爺,你們的寶貝回來咯。”
式微像個小鳥一樣飛奔到爺爺旁,剛想要擁抱,卻被爺爺捉住了手腕,捉住了另一邊的手腕,強行將拉到桌子上,把起脈來。
不把不要,這一把準得出事,“你這是心中有氣,郁結于心吶,這差的喲。”
說話更加直白,“談男朋友了吧?這男朋友不錯呀,不過要學會節制。”說完又吩咐式大夫,“一會兒我寫個藥方給我的大寶貝抓十副,把的元氣養回來。”
“好的,母親。”式大夫只有對著爺爺和江大夫的時候才會聽話。
“爺爺,我不想喝苦藥。”式微拼命來求著,“啊~爺爺,我真的不想喝~”
“不想喝可以啊,沒問題的。”
式微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大夫,是什麼在短短的半年,改變了江大夫呢?
是嗎?
是責任嗎?
都不是的。
是式微誤會了,姜大夫后面還有話呢,“正好爺爺、爸爸媽媽都好奇你那個不錯的男朋友。”
式微啞口無言,找準時機提著行李沖出了家門,就跟長了飛一樣,一溜煙兒的就沒影了。
“誒,你這孩子,把羽絨服拉鏈拉上,這麼著急忙慌的跑哪去啊?”
江大夫說著就要往門外沖,卻被式大夫一把拉住了,“放心吧,去咱媽那了。”
知莫若父,這句話說的一點病都沒有,式微確實去了姥姥家,和自己家不同的是,姥姥家是純歐式建筑,著致和簡約。
第一個發現式微來了的,不是別人,正是的舅舅,式微沒忍住,上前調侃:“哎呀,這是誰呀,失蹤人口回歸啦?我得趕給警察叔叔打個電話,讓他們不用再找了。”
舅舅手就是一個栗,狠狠的打在式微的腦門上,“你這死孩子,沒大沒小的,還學會開舅舅的玩笑了。”
“還怪我開你玩笑,自打我上了大學以后,我就沒見過你好嗎?你本就沒有回來過。”
式微的舅舅在國外做生意,生意做的很大,他也很忙,忙到都34歲了,也沒有給式微找個舅媽。
“你個小沒良心的,哪個節假日舅舅不給你寄禮啊?你的微信上現在綁還綁著舅舅的銀行卡呢。”
式微有些臉紅,看到姥姥下來了,立刻飛奔到的面前,“姥姥、姥姥,我好想你。”
“就想你姥姥呀,不想姥爺?”
式微這才發現,跟在姥姥后的姥爺,又像個小鳥一樣奔到姥爺邊,挽著姥爺的胳膊,“當然想啦,我只是不想我的舅舅而已。”
“原來不想我呀,看來是我自作多了,那這張卡,我就拿回去嘍!”舅舅的中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張黑卡。
式微立刻化小狗狗,沖到舅舅面前搖尾,輕而易舉的從他的手指中間取走了那張黑卡,“謝謝來自我主舅舅的恩賜,愿我主福壽延綿。”
“都多大了,還犯中二癥,出去可別說是我的侄兒,說出去都丟人。”
式微朝他犟了犟鼻子,轉去翻行李箱了,將那塊已經切割好的翡翠原石,獻寶般的遞到姥姥面前,“姥姥,這是我送給您的禮。”
姥姥接過石頭一看,“因為我們微微好眼啊,這塊兒紫羅蘭品相不錯,姥姥會好好使用的,給我們微微做個鐲子,將來呀當做嫁妝。”
舅舅也掃了眼,“這塊兒得過億吧,哪來的?我可跟你說啊,不許坑蒙拐騙,咱又不是沒有錢買。”
“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正大明得來的。”
式微就不喜歡他舅舅說話,忒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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