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驟然下跌。
說實話,
那覺,跟真的似的。
薛薇恩將的被子從地上撿起,玩笑道:“人家運輸機十分鐘前就降落了,兩架殲擊機伴飛護航,掉不下來的。”
顧詩筠打了個寒,“這麼早就降落了?”
“累傻了吧?古圭拉有2個多小時的時差啊。”薛薇恩把剛打來的水倒了一杯遞給,“喝點水,我記得你上午還有一臺手。”
顧詩筠苦笑著扯了一下角,愣眼看著狹小的帳篷頂,疲憊起接過水,道了句謝謝。
喝了幾口。
大腦皮層才慢慢從僵麻中漸漸恢復了過來。
對,兩架殲-2S護航呢。
掉不下來。
-
做完手,已經臨近下午。
顧詩筠趁著蔣喬換藥的時候,查看了一下截肢病人的狀況。
“炎癥反應終于退了。”蔣喬低聲道:“可惜這麼年輕,就了一只左腳。”
正值壯年,誰會不惋惜。
顧詩筠蹙眉點了點頭,讓蔣喬把傷口包扎好。
“這種環境、這種醫療條件,救出來之后還拖了那麼多天才送過來,能保住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
正準備洗手去吃飯,宋艷爽走到們旁邊,一邊換口罩一邊跟蔣喬說:“有個飛行員可能是急腸胃炎,離我們這近,已經送來了,一會兒你跟小雨個班,在3號帳篷。”
蔣喬抿嗯了嗯。
一聽到飛行員,顧詩筠頓時愣住,“護士長,哪個國家的飛行員啊?”
這次古圭拉特大地震,周邊幾個國家幾乎都派了救援隊過來,唯一的國際機場熔斷了所有國際航班,滿了前來支援的各國運輸機。
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聯合國擱這開會了。
宋艷爽哎喲一聲。
“我的顧醫生啊,還能有哪個國家?”
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往這送啊。
顧詩筠疑半秒,忽地想到那兩架伴飛的殲擊機,有那麼一種強烈的覺在心口撥般作祟。
萬一、萬一是程赟呢……?
噢了一聲,放下手中的事務,直接往外面跑去。
宋艷爽在后著:“哎哎!顧醫生,楊主任已經去了……!”
顧詩筠哪里肯聽。
干脆加快了腳步,繞過幾塊碎石,幾乎小跑了起來。
然而剛剛跑到帳篷門口,簾子還沒到手,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剛從里面出來的男人。
速度太快,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咚得一聲,眉骨重重磕上男人前的牌,又是突突突地疼,轟炸似的從中心一圈一圈往頭頂震。
“唔……”
顧詩筠悶哼一聲。
好在男人第一時間手扶住的雙肩,搖搖晃晃站穩腳步,抬頭看去,就看見那位有過兩面之緣的程隊長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顧醫生,你是有老公的人,別老這麼冒冒失失地往男人懷里撞。”
他說完,放開。
跟個坐懷不的柳下惠似的,一本正經地退卻一邊。
但是呢。
手,是放開了。
眼睛,卻帶著一若有若無的深究和試探。
“……”顧詩筠子倏地一僵,平白地產生了一種不由自主的抵。
“不好意思,比較急,我想去看看那個飛行員。”
然而往前走一步,程赟就擋一步。
不過一米的距離,二人跟回合制似的,來回幾次,顧詩筠不耐煩地抬手推開他,“你干什麼!我是醫生,我現在要去看病人了!”
那麼大高個,豎在這里當門神很好看嗎?
雖然吧,確實好看的。
但是有夫之婦,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還是分得很清理得很明的。
再說了,自己老公都沒看兩眼,別的男人有什麼看頭。
于是朝程赟丟了白眼,直截了當,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委婉。
程赟雙眼微闔,半抱著雙臂站在邊,像個多余的擋風牌,瑟瑟的冷風跟不要錢似的往口里灌,口齒吐的卻只能是暖心關切。
沒辦法,誰讓面前這是自己明正娶的老婆,持證上崗不說,還法律保護。
他抵了抵下頜,著頭皮接下這個白眼。
“顧醫生,楊醫生已經在里面了,還有兩個護士流照顧。”
言外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你進去干什麼?
顧詩筠卻不以為意,說道:“我知道楊主任負責,但我就想看看飛行員是不是……”
“不是你老公。”
程赟冷眼挑目,輕飄飄地脧了一眼,將沒說完的話直接當個導彈給空基攔截了下來。
顧詩筠頓時噤了聲,但沒幾秒,又問:“你怎麼知道不是?”
程赟淡淡扯過角,泰然道:“你不是說你老公開的是戰斗機嗎?”
顧詩筠疑歪著頭,“我知道啊,但你們不是有兩架殲-2S伴飛嗎?”
不僅知道,還特意問了。
人家親口回復,不會有錯。
不等程赟開口,就急促促地補充道:“我問過我老公了,他開的就是殲-2S。”
有理有據,有憑有證。
然而程赟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他往面前一站,眼睛都吹不進風,更別說從他邊溜過去,但凡他手,捉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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