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翎很有禮貌的向行個晚輩禮,滿臉乖巧,甜的能漾出來:“我早就聽說婆婆您出尊貴,氣度雍容,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金相玉質也不足以形容您啊!”
梁氏夫人不輕不重的給噎了一下。
手不打笑臉人,面無表的應了聲,又問:“你,還有張玉映,怎麼回事?”
喬翎于是就飛速的把事原委講了,最后道:“我是您嫡親的兒媳婦,我們越國公府的門楣又是如此的顯赫,而您又有著如此不凡的出,難道還不能得罪區區三皇子一回嗎?”
梁氏夫人:“……”
討厭一些沒有邊界的兒媳婦!
看著喬翎,面無表,沒有說話。
喬翎:“……”
喬翎著脖子,小心翼翼道:“婆婆,你的眼神好冰冷。”
第7章
張玉映同喬翎一往越國公府去的時候,便勸過了。
“娘子的大恩大德,玉映銘記在心,只是是否真的要帶我往越國公府去,還請娘子三思。”
說句不中聽的,倘若是門當戶對的婚姻也就罷了,越國公府即便對未來國公夫人自作主張救下三皇子想要的人這一行徑不滿,好歹也會顧忌親家,給新婦幾分薄面。
可眼下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喬翎自己這個沖喜的新婦都是寄人籬下,再帶個背負麻煩的拖油瓶,在府里的日子怕要更加艱難了。
喬翎聽了反問:“你還有別的地方去?”
張玉映神微滯,幾瞬后道:“租賃一房舍,總會有地方落腳的。”
喬翎搖頭:“你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那位殿下又不是多要臉面的人,你孤在外,他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張玉映是以罪家眷的份被喬翎買下的。
打從獄那一日起,就了奴籍。
且還是奴。
這也就意味著,除非是得到了赦免,否則也好,的兒也好,生生世世都是奴籍,為人魚。
平民殺死平民,須得償命,但殺死奴籍的人,雖然不說是出錢就能解決問題,但就算是蹲大牢,怕也蹲不了幾年。
平頭百姓殺死奴籍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三皇子這樣的天潢貴胄!
喬翎告訴張玉映:“若是越國公府的人肯收留,我們便在府上住下,若是不肯,再一起出來賃一屋舍也來得及。”
張玉映道:“倘若越國公府憂心得罪三皇子,希您把我送到他府上呢?”
喬翎然變:“怎麼,我不要面子的嗎?如此前倨后恭,以后我還怎麼做人!”
張玉映見狀失笑,眼眶卻有些熱了:“要是因此影響到這樁婚約……”
喬翎語氣輕巧:“那就不要這樁婚約了嘛,三條的□□不好找,兩條的男人不是遍地都是?”
張玉映心下容,卻聽喬翎又問:“說起來你們家還有沒有可能再翻啊?你爹是不是被冤枉的?”
“噢,那倒不是,”張玉映很肯定的給出了答案:“半點沒冤枉他。”
又看著喬翎,略帶幾分嘆息的道:“神都各盤錯,往來糾纏,娘子城之初選擇救下我的那一刻,您未來的敵人和朋友或許就已經定下了……”
喬翎倒很看得開:“車到山前必有路。”
進越國公府前,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掃地出門的準備。
人救的裝了,沒道理人家越國公府一起承擔風險的嘛,要真是被人給攆出去,也不算是委屈。
哪知道,梁氏夫人竟沒有趕走。
只是用那雙稍顯狹長華麗如寶石的眸子冷冷的刮了幾下,道:“出去,沒事不要來煩我!”
一只漂亮的貍花貓腳步輕盈的從簾子后邊出來,梁氏夫人彎腰將它抱起,重又補充了一句:“有事也不要來煩我,自己擔著!”
轉進了室。
陪房在旁解釋道:“娘子,國公院里的事,我們夫人向來是不手的……”
是在替自家主人發聲——越國公的事梁氏夫人一概不理,都是老太君在管,這會兒越國公的夫人疑似惹了個了不得的仇敵,爛攤子也與無關,只管找老太君去,不手。
話都沒說完,就見那穿紅的娘子神雀躍,笑容燦爛的朝簾子后邊喊:“婆婆你人真好,跟外邊人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那珠簾后邊一點靜都沒有。
喬翎也不在意,又親熱的喊一聲“婆婆再見!”,心滿意足的攜著張玉映去后院靜待老太君回府了。
起初還覺得奇怪呢:“按照輩分,府之后不是該先去拜見老太君嗎?”
張玉映告訴:“娘子這會兒就算是去,也見不到老太君。”
“本朝的國公不同于前朝,都是實銜,有幾位還在地方和邊境坐鎮,在京的也都有職務在,起碼肩膀上有一份差事擔著。”
“越國公自弱,承載不起,府上就要出一個人來暫領國公職權,如果無人為繼,就會被去爵,所以但凡有人能頂起來,都絕不會職權空置。”
“老越國公亡故的時候,梁氏夫人才嫁進來幾年,不好越過婆母去掌權,這職權便暫且老太君兼了。”
喬翎忍不住問:“梁氏夫人有孩子嗎?”
張玉映看著,意味深長:“梁氏夫人有一個兒子,如今大概也有十二三歲了。所以不必跟老太君相爭,更沒必要跟繼子過多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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