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高一米八七左右,一米六五的時暖在他懷里,也不過到口的位置。
這個擁抱維持的時間不長,時暖深呼吸一口氣,淡淡的木質香鉆進鼻翼。
江逸臣變了,味道都香香的。
這個意識讓心頭一跳,趕挪開眼神。
“那個……你怎麼沒說你今天回來啊,我可以去接你。”
“比起讓你接,我更想讓你下樓就看見我。”
江逸臣看著微微發紅的耳尖,低眸笑了笑,目及到帶著紅痕的手背時,聲音倏地沉了下去,“怎麼弄的?”
時暖順著他的目往下看,下意識地把手往后藏了藏,“沒……被樹枝刮了一下而已。”
江逸臣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卻強制地把的手出來。
“樹枝能把你的手刮這樣,滾進荊棘叢了?”
“……”
時暖還在絞盡腦的想怎麼辯解,江逸臣沒有給機會,直接牽著的手上了車,吩咐司機:“去就近的藥店。”
手還被男人握在掌心里。
有點不自在,稍稍一下,對方卻握得更。
“我真的沒事的,兩天就好了。”
江逸臣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孩,此刻耷拉著頭,跟個犯了錯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他無聲嘆氣,輕輕了孩的手指,淺聲道:“聽話,沒事也得點藥,不然萬一染狂犬病怎麼辦?”
狂犬病……那不就是說閔煙是狗?
時暖怔了怔,抬起頭。
但旁邊的男人一本正經,完全沒有罵人的覺。
這個小區不遠就是P市比較繁華的地段,司機將車停在一家藥店門口,江逸臣才松開的手。
“你在車上等我,馬上回來。”
時暖點頭,看著他下車。
捻了兩下滿是汗的手心,深深呼了一口氣。
明明以前沒有這種覺的……怎麼這次,好像跟江逸臣說話都有點張了?
時暖最終把這歸結為太久不見,等再悉一點就好了。
不到十分鐘,江逸臣拿著藥回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包裝,又把棉簽準備好讓時暖拿著,然后再給碘伏、上藥。
從時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的鼻梁,生怕弄疼的模樣,就好像也是被珍視的寶貝。
“好了……”
江逸臣抬頭,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時暖從那雙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驀地頓在了那兒,忘記反應。
半晌,一聲低低的嘆聲響起。
男人抬手捂住的眼睛,啞聲道:“暖暖,別這麼看我。”
“……哦。”
也太不禮貌了。
時暖以為江逸臣到了冒犯,連忙把頭扭到一邊,尷尬道:“謝謝啊,江逸臣。”
江逸臣看著這明顯逃避的模樣,既覺得可,又覺得有點心酸……看來安娜說得對,路漫漫其修遠兮,這丫頭,恐怕還得一段時間才能真的接這段關系。
江逸臣回來得著急,老房子那邊沒有收拾,他只能暫時住在酒店。
不過既然時暖已經決定現在就走,也就沒有收拾的必要了。
把時暖送回傅家,他跟一起下車,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系在脖子上,溫聲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好。”
“左手盡量不要水,會好得快些。”
“好。”
“……”
江逸臣盯著乖巧的臉看了兩秒,突然舌尖頂過腮,笑了。
時暖沒搞清楚狀況,“江逸臣,你笑什麼?”
“我只是……”只是想到了時暖小時候干過的那些混賬事,那些人,估計就是被這張乖巧無害的臉唬住,覺得是個聽之任之的乖乖。
實際,卻是個瑕眥必報一反骨的小狐貍。
江逸臣的頭發,“沒什麼,快進去吧。”
十二月,夜晚的風裹挾著冷空氣。時暖上樓后直奔窗戶邊,開窗簾看了一眼,不意外的看到院子外面的男人還在那兒。
迅速回來,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臟。
平復好一會兒,才佯裝無事的回到沙發上坐下,拿手機給江逸臣發信息:我準備睡覺了,你回去也早點休息。
江逸臣:好。
半晌又發了一條過來,說回海城帶時暖去見個人。
時暖本以為是他的什麼朋友,回了一句之后就繼續收東西。
行李不多,需要考慮的是該怎麼跟傅家人道別?
就說急著回去辦理職好了。
結婚的事,時暖打算緩一緩再說。
第二天一早,向盈上樓來吃早餐,看到門邊的行李箱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嘆聲道:“暖暖,你說你跟你本來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鬧這樣了?”
時暖攬著的肩膀,寬道:“媽……我跟小叔真的沒有吵架。”
只不過,已經沒辦法和平相了而已。
“我是急著回去上班,這可是我踏社會的第一份工作,要好好準備的呀。”
向盈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時暖保證,“等我安頓好了就再回來看你們,好不好?”
安好向盈,就算是有了個幫手,老太太那一關很容易的過了。
江逸臣的車停在路口等時暖,吃完飯拖著行李出門,司機見狀,趕一起下車幫忙。
這一幕被趕出來送的老太太看了個正著,老太太手一攔,把向盈和傅明都堵在后面,“等等!讓我看看那是誰……”
可惜距離太遠,本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不過材倒是相當不錯。
老太太心很好,瞇著眼睛道:“我說怎麼這麼著急走呢,原來是談了呀……談,多談,年紀輕輕不談怎麼行?”
向盈和傅明對視一眼,不置可否。
時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了,上車后就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發呆。
離開這個地方,也許還會回來,也許和干爸干媽的聯系也不會變,但……會徹底和傅兆森的生活說再見了。
車開出去很長一段距離,時暖的手機響了。
電話里是傅兆森的聲音:“時暖,你立刻過來給煙煙道歉,否則選擇報警的話,我可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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