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給了確切的樓層和房號。

邁著穩健的步伐從電梯走出來，隔著幾米遠的距離過窗戶便看到床上正在輸的黎笙。

看到那張清冷絕吃的容，腳下步伐倏地頓住。

沈硯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過去五年在哪兒鬼混，過著怎樣的日子跟他有什麼關系？

當年來參加聽晚的葬禮，是他怒罵離開，讓滾。

滾出柏遠，徹底滾出他的世界。

不知道該說聽話，還是心里早就想離開他了，平時黏他黏得要命的人兒竟然真的消失在了柏遠，再無的消息。

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消逝，他對黎家的恨能稍微減些。

沒想到再見黎笙，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種子像被施了魔法瘋長，一發不可收拾。

從他的視線過去，正好能看到賀銘坐在床邊，低頭認真削著蘋果。

時不時抬眸看了眼，生怕沒有了回。

細心將削好的蘋果分小塊遞給，視線落在俏面容上。

住了兩天院總算是恢復了些，小臉看著沒院時那麼蒼白，胃口也慢慢好起來。

見不疾不徐輕輕咬口慢慢咀嚼，作優雅乖巧，堪比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惹得賀銘舍不得挪開視線。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黎笙只得將視線落向窗外，神有些許恍惚。

隨后賀銘找了個話題，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起來。

溫馨的一幕落沈硯初瞳眸里，像針扎那般刺眼。

藏在兜里的手不覺攥，指關節寸寸泛白，發出咯吱咯吱地響聲。

原來留在青川并不是喜歡這里，而是這里有喜歡的人。

跟賀銘在一起了？

這麼快就開始新，倒是過得逍遙快活啊。

如果不是因為黎遲，如今的聽晚也該是嫁了人，笑得像這般燦爛明。

眼睛微瞇，眼底泛起紅，猶如地獄里的惡魔覺醒。

“黎笙，我們沈家還活在痛苦里，你配這麼快就找到幸福？”

不配。

他還在痛苦掙扎，他就要將黎笙也拉無間煉獄。

他再也開心不起來。

那黎笙也不配。

晚上賀銘守著黎笙輸完最后一瓶才離開的。

在醫院躺了兩天，黎笙只覺得子越躺越虛。

手傷復發抹了藥纏上紗布，洗澡都沒辦法，單手擰水不方便連都沒，躺在床上就覺得渾黏糊糊地很難。

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數次才漸漸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開門聲響起。

“誰！？”黎笙瞬間驚醒。

黑暗里只能看到一道影晃，下意識手去開關，卻被來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接著高大形忽然朝了下來，鼻息間微微飄著淡淡酒味，約間還有悉的煙草味。

還沒來得及思索，小便被狠狠攥住。

“唔———-”

下意識以為是個流氓醉鬼。

嚇得黎笙瞪大雙眸，不斷掙扎。

慌忙中到傷的手腕，疼得眼淚直冒。

來人卻毫沒有打算放開的意圖，霸道的親吻如洪水猛般席卷而來，又啃又咬，像是將憤怒悉數發泄在上。

瓣被他咬破，融的口腔里嗅到一甜腥味。

顧不得手疼，黎笙還在拼命掙扎，左手加上雙腳又踢又踹。

慌忙之間凌厲一腳險些踢中男人的。

幸虧來人手敏捷拿手擋住化掉的攻擊，否則這一腳非把他踢個太監。

“再信不信我掐死你。”

低沉的嗓音再悉不過，銳利的眸即使在黑夜里依然能到來的怒。

沈硯初！？

恍惚間，長臂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燈被打開。

黎笙這才看到沈硯初那張帶著憤怒的俊容，鷙的目狠狠瞪著。

“沈總，好好的沈氏集團總裁不做，干嘛學做流氓？”黎笙輕扯角。

“在警局拘留了兩天還學不乖，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講話？”眸一轉，角溢出嘲諷譏笑，“賀銘？”

黎笙疑看向他，提賀銘干什麼？

“黎笙，好本事啊，離開柏遠就跟賀銘勾搭在一起了？”

腦海里閃過白天來時跟賀銘有說有笑的畫面，腔里憤怒上涌，幾近要吞噬沈硯初的理智。

“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就背地里跟他裹在一起了？”

高三那年他跟黎笙談了，覬覦黎笙的那些男人乖乖避而遠之。

唯獨賀銘，還是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黎笙后，趕都趕不走。

明面上看著像缺，因為私生子的份備冷落，只有沈硯初清楚他暗地里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就是想撬他的墻角。

沒想到還真被他撬功了。

男人天生有著強烈的占有，尤其是對擁有過的人。

賀銘這樣明目張膽撬走他的墻角，就算黎笙跟他分手了，沈硯初仍覺著心里堵得慌。

咬后槽牙，抑制住想掐死眼前人的沖。

諷刺的話語落黎笙耳中，像把利刃無的口，疼得呼吸慌。

“沈硯初，你有病去治病，別跑到我這里來發瘋。”黎笙紅著眼睛怒吼道。

他可以將聽晚的死怪罪在上，但不可能給再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這輩子就只過他一人。

刻骨銘心，深骨髓。

如果不是到極致，又怎會在小小年紀又與他嘗果，將孩子最沒有的東西都給了他。

竟然還好意思吼他？

白天跟賀銘狼暗送秋波，深款款地，以為他眼瞎？

怒火蹭地以烈火燎原般的形勢上涌，沈硯初俊臉一沉，余瞥向裹著紗布的手腕。

倏地出手按在側，修長指尖攥住，不斷收。

“疼～”

疼得黎笙臉慘白，額際慢慢沁出薄汗。

“說！”惡狠狠地瞪著。

“我沒有。”黎笙眼中含淚，倔犟與他對視。

休想給扣罪名。

“沒有？沒有那你千里迢迢跑來青川定居，竟然連伊斯曼學院都放棄了？黎笙，我看你他得很吶。”

聞聲，纖瘦肩膀微微一怔，眼神空了些。

“你都知道了？”

他肯定派人調查了。

知不知道的手殘廢了，知不知道他們曾有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