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頌南的早晨充滿窩火和糟心,將近天亮才將將睡的他,覺自己只閉了會眼,就被外面一陣毀天滅地的門鈴聲喊醒。
他的起床氣一直很大,坐起來那瞬間恨不得拿把刀把全天下都殺了。這麼多年顧向北知道他這矯的病,所以早晨起來總是輕手輕腳,一次都沒吵醒過他。
師頌南抑著火氣,著腳走到門廊,打開可視攝像頭,就看見錢嘉熙那張笑盈盈的臉。
不愿摁下開門鍵,他靠在門邊,依然在想著拿把刀捅死這個吵他睡覺的人。
錢嘉熙推門進來,就看見師頌南黑著臉站在門邊,渾上下寫滿不爽。
錢嘉熙宛如這個家另一個男主人,自顧自走進來,手里還拎著蔬果面包。
“這都八點了,你也該睡夠了,別生氣了快去洗漱。”錢嘉熙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圍起圍就走到島臺后開始洗菜。
師頌南看了他一會,那點起床氣是沒有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窩火,他一直很不滿錢嘉熙對自己的定位。
錢嘉熙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三年前接管他工作室的經紀人,但是隨著時間越發長,這人好像越發得寸進尺,開始手他的私生活。
例如隨便出他和顧向北的家,例如非常喜歡拎著買好的菜來這里烹飪。例如像今天這樣,開始管教他的作息。
不久前錢嘉熙還以照顧他方便為由請求把他的指紋錄到師頌南家的門系統里,師頌南想都沒想拒絕了。
錢嘉熙只是經紀人而已,就算藝人和經紀人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一起,就算一年到頭師頌南和錢嘉熙相的時間比他跟顧向北在一起還要多。但是這個家在師頌南看來,始終是他和人的巢,并不喜歡任何人的來訪和侵。
師頌南窩著火氣,又看見錢嘉熙在切那些綠瑩瑩的蔬菜,更是不爽,皺著眉頭打斷他:“別弄了,我也不是羊不想天天吃草,今天我想吃豆漿油條。”
“不行。”錢嘉熙固執地在那盤拉里倒上味道難聞的魚油,擺在師頌南面前,“你改一改吃飯的習慣,油條豆漿都臟得很,那油反復炸對能好嗎,當時顧向北在的時候......”
“顧向北”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開關,師頌南積了一整個早上的火氣在一瞬間噴涌而出,語氣極強勢地打斷錢嘉熙:“別說了,在我面前別提他。”
空氣凝固著,錢嘉熙被他吼得愣了愣,才圓道:“好,我不說了,吃早飯吧。”
師頌南一肚子火,早已沒了吃早飯的興致,但礙于那是錢嘉熙特意買好的新鮮蔬果,還是耐著子坐下來吃了兩口。
魚油有一怪味,非常惡心的味道。
師頌南沒法子,又站起替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漱口,才說:“以后別放魚油,很惡心。”
錢嘉熙果然還是那句話,“不行,魚油明目,對好,你多吃幾次就習慣了。”
師頌南一時語塞,抬眼看向錢嘉熙,而對方正保持著一幅“我都是為你好,你要聽我的”神,悠哉游哉站著不語。
他干脆放棄通,端著杯子走到沙發邊,往里一窩。
顧向北從來都順著他,顧向北從來不會打著為他好的旗號他做些不愿意做的事。
腦海中閃過一瞬對他的懷念,而師頌南的緒也因為這莫名難耐的念頭變得低落惆悵。
他很想煙,于是又微微欠,從茶幾上拿來一煙放在里,卻四找不到火。
沒記錯的話他慣用的那個銀雕花打火機應該就放在茶幾上,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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