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珩竟然拋出了這麼一個大雷,將在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鄒珩,你別鬧了,你好好的工作不干了?老張不是有意提你做小組長嗎,你都在那熬了好幾年了,現在說不干就不干了?再說我這個活賺不賺到錢可不一定!”南羽率先反對,而且十分堅決。
“可不是嘛,人家南羽是迫不得已丟了工作才做的,雖說做陪診師還不錯的,可這工作需要耐心,而且人還得勤快,你......”姚樂丁上下眼皮一翻,將一塊排骨送進了里:“行嗎?”
“我怎麼不行啊,我也很有耐心的,真的。而且我還有心呢,何況我這工作別說什麼小組長了,看今天這架勢,搞不好你的下場就是我明天的下場!”說著,鄒珩竟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始終一言未發的陳桐。此刻,他竟然希這只高貴,不,是高傲的天鵝能幫自己說句話,給他點信息和鼓勵。
可結果如所有人所料,陳桐事不關己地低著頭吃飯,似乎本沒聽見幾人的對話,剛剛那一瞬間的詫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就煙消云散,不知所蹤了。
“可是我覺得辭職是大事,你還是得......”南羽繼續勸著。
“行了,就這麼決定了,吃飯吃飯,明天我就去遞辭呈。”鄒珩打斷了南羽的話,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樣,朝南羽了眼睛。
“哎呦,今天還真是,一頓飯吃出了兩個陪診師,還真是我們這些護士的福音呢,以后醫院里就不會再有因為搞不明白流程耽誤看病的人了。”對鄒珩的決定,姚樂丁是無所謂的,捅了捅邊的陳桐,接著拿起水杯:“來,我一茶代酒,祝你倆前程似錦。”
三人舉杯,陳桐就像個明人一樣,當作三人是空氣,自顧自地吃飯。
“對了,南羽,你今天賺了多錢?”鄒珩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南羽。
“搭了四十。”
“啥?”再次是一桌人為之震撼的回答。
“柳阿姨的錢我沒要,打車也是我花的。哎呀,鄒珩,反正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著靠這個職業賺錢,如果你想賺大錢,就不要來了。”
鄒珩癟了癟,白了他一眼,繼續往里飯。他這個傻兄弟開工還能賠錢他倒也不是十分的驚訝。反倒是陳桐,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南羽一眼,那眼中竟沒有了冷漠。
吃過飯后,南羽迅速將鄒珩送出了門,生怕陳桐再次拿出不平等條約。
而姚樂丁則拉著陳桐進了房,說起了悄悄話。
“你猜今天怎麼著,真是太解氣了,秦禹森那個王八蛋被我氣得臉都綠了。”姚樂丁得意揚揚地炫耀著自己的戰果,可陳桐卻悶聲不響。其實與姚樂丁在一起時是個話癆,不過在說到秦禹森時卻沒了靜,是真的不想再提起這個人了。
見陳桐不出聲,姚樂丁湊到邊,安道:“好啦,不要想那個爛人了,不過你這個租客是真心不錯,這次我也放心你和他住一起了。”
“什麼我和他住一起,是租客!”
“我也沒說不是啊!”姚樂丁壞笑著:“行了,不和你貧了,我得走了,明天早班。”
送走姚樂丁,陳桐進門時正好到南羽手里拿著扳手進衛生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這倒讓南羽有些納悶了。陳桐說關門的聲音不能超過15分貝,為此南羽還特意去查了一下這個分貝的聲音到底是多大,可這個關法,估計已經超過105了吧。
南羽門頭修水管,想著明天要去報名的事,心里還莫名有點激,畢竟要做一項事業,有了名正言順的資格證,那出門走路都可以帶風了。
“把這個填了,明天直接拿去。”
就在南羽出神的功夫,陳桐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后出現,嚇得南羽一個激靈,差點坐到了地上。
等他回過神,看向后時,陳桐已經不見了,水池臺上放了一張陪診師資格考試申報表。
看著申報表,南羽心中到莫名的溫暖。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他很能被人如此關心,溫暖。雖然這種溫暖來自一個并不算悉的人,但仍舊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拿起申請表,南羽來到陳桐的房門口敲了兩下,里面沒有靜。陳桐沒有睡著,因為臥室昏暗的燈正從門中悠悠地映出來:“水管我修好了。”
想要說聲謝謝,可南羽張卻換了別的話題。
“知道了。”房間里陳桐聲音忽遠忽近,不知道在做什麼。南羽將耳朵在門上,剛想再說要謝謝時,門忽地被打開了,閃得南羽子一晃,差點直接沖了進去。
“你干嘛?”陳桐側頭看著他。
“沒,我就是想告訴你修好了。”南羽尷尬的臉都紅了。
“嗯,知道了。”陳桐走出臥室,順手將門帶上,往衛生間里走,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要跟進來的南羽:“你還有事?”
“沒......我就是想說......”南羽晃了晃手里的報名表,剛要說話,陳桐白了他一眼,啪地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謝謝......我想說謝謝。”南羽自言自語,聲音幾不可聞。
面對陳桐別樣的關心,這幾天南羽似乎也開始慢慢適應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明明就是在關心人,可每天都擺著一張臭臉,讓人而生畏。
而南羽不知道的是,在衛生間門關上的一刻,陳桐輕輕地說了一句不客氣。
陳桐開始的確不喜歡南羽,誤會他是騙子,但當發現自己誤會好人的時候,心中愧疚的覺就與日俱增。就是這樣一個外面冷酷,心里卻比誰都還單純善良的人。不喜歡表達,不喜歡婆婆媽媽的說些麻的話,更不喜歡只說不做。在看來,如果要對某個人好,不需要說什麼,只要去做就可以了。
隔天一早,南羽特意早早起床,換好了跑步的裝備,在門口磨磨蹭蹭不出去。直到陳桐的房門打開,他才假裝穿鞋的樣子:“早啊,你也出去跑步?”南羽明知故問。
“嗯。”陳桐瞥了一眼門口的他,穿上鞋徑自出了門。電梯里,兩個人沉默著,氣氛尷尬到南羽想跳樓。
“阿姨說早上跑步可以鍛煉,而且還能認識不的老人,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擔心陳桐誤會自己故意接近,南羽急忙解釋。
陳桐向旁邊移了一步,似乎是想與他保持開距離,看向南羽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癡。
南羽是真想把自己的給起來,為什麼阿姨告訴他跑步可以鍛煉?天呀,難道這需要別人告訴他?不過他知道自己在陳桐面前總是喪失語言能力,干脆就閉,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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