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突然就變了西游記。
溫苒遲疑一秒,想制止這場鬧劇,周拽著頭發還有空閑回頭:“苒苒你別過來,小心我施展法傷到你!”
溫苒:“……”
老弱病殘孕,一個病房集齊了,孕婦退出,還有老弱和病殘。
靳穆想拉又怕傷到老太太,不敢用蠻力,周聿珩就更不要說了,生怕老太太捂著心臟來個當場飛升。
場面一時間非常混。
老太太里大罵“還不快現原形”,拽著頭發不撒手,江曦瑤披頭散發眼淚汪汪,抱著腦袋嗚嗚嗚個不停。
周聿珩臉不好看,轉頭朝溫苒道:“你讓老太太停手,聽你的。”
溫苒心里有刺:“心疼了?”
周聿珩沒承認也沒反駁,只道:“老太太心臟不好,不能這麼鬧騰。”
溫苒提高聲音:“,我們休息會兒,讓孫大圣來收妖怪,您別累著自己。”
周聽話松了手:“好,我就通知大圣來!”
江曦瑤哪還敢在病房多待一秒,萬一大圣不來,周化孫大圣就真的沒命了,抹著眼淚趕椅出去了。
病房外,周聿珩把江曦瑤臉上的頭發撥開,隨意看了眼:“麻煩靳總把送回去,這邊我還走不開。”
靳穆言又止。
周聿珩知道他想說什麼:“沒辦法,老人家發病了是這樣,別說你們,家里人看不順眼照樣打,我家老爺子也沒挨揍。”
“……”
靳穆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跟一個神智不清的老人計較。
江曦瑤可憐兮兮地扯周聿桁的袖子,滿臉我見猶憐的淚水:“聿桁,陪我好不好?”
周聿桁收回手進口袋,是哄人的口吻卻聽不到太多溫:“聽話,這邊還要人照顧,我忙完再去找你。”
江曦瑤就算再不舍也知道不能糾纏,免得惹他厭煩,乖順地點點頭,靳穆推著人走了。
周聿珩走進病房,周已經吃上香蕉了,見是他,一臉失:“大圣怎麼還不來。”
周聿珩好笑彈老太太的額頭:“行了,別裝了,人都走了。”
“誰裝了。”周才不承認。
溫苒倒了杯溫水過來:“心臟沒什麼問題吧。”
能打妖能吃香蕉,心臟正常的年輕人都沒有勁。
周聽這麼問,扔了香蕉皮就往被子里躺,里還虛弱地“哎喲哎喲”。
……戲。
溫苒沒揭穿老太太拙劣的演技,陪著睡著,幫掖好被子才起。
“去哪?”周聿珩跟出了病房。
“我有必要跟你打報告嗎。”
“沒必要嗎,我是你老公。”
周聿珩長逆天,溫苒走再快也甩不開他:“很快就不是了。”
周聿珩拉住手臂,有火:“走這麼快想去見誰,離婚還沒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他有火一樣有火,上一秒進醫院,白月下一秒就著椅就來了,兩人雙向奔赴比金蘭,還好意思說。
“是!我就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迫不及待全你和你的白月!”
說著更來氣,一腳朝他小踢過去。
“嘶……”
周聿珩低頭,溫苒踩進即將關閉的電梯,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
周聿珩好氣又好笑,真是個小混蛋,踢他是一點沒留。
溫苒出了住院大樓,到車上才想起,離婚協議忘記跟他拿了。
說好了今天是來拿協議,順便把離婚的事說清楚,結果一通鬧,正事一件沒干。
算了,明天再聯系吧。
溫苒第二天還沒聯系,周聿珩自己出現了。
早晨八點,推開溫父的病房,就見周聿珩疊坐在床邊。那樣子好像來了一會兒,正跟溫父在聊國際戰事。
溫父生活作息規律,早睡早起,今天醒來沒多久周聿珩就來了,來得比早起的鳥兒都早,著實讓溫父懵了下。
然后他又招呼溫父吃早餐,吃完又陪聊,他都殷勤到這份上,溫父也不好把人往外推。
溫苒走進去,不看他也不跟他打招呼,開始收拾東西:“爸,您再檢查下東西看有沒有落的,我去辦出院手續。”
周聿桁找存在地往溫苒面前湊,還在眼前揮手:“哈嘍,看不見我嗎。”
溫苒把他當空氣,收完東西去醫生辦公室,拿單子結費。
回來的時候,周聿桁已經把東西都提在手上了:“走吧,我安排了車。”
溫苒:“……”
溫父神復雜,在溫苒邊小聲道:“我不讓他拿的,他要搶過去,你看這……”
“沒事,他愿意做苦力就讓他做。”溫苒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周聿桁考慮得比溫苒想象中周到,安排的車直接送溫父回冀城。
溫父本來是打算出院就直接回家的,在外面久了,總歸還是家里養病舒服。
“您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冬天喝冰啤酒了。”溫苒最后囑咐。
溫父被揭穿老底有點尷尬,看眼周聿桁,轉移話題:“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別忙起來忘記吃飯,這次好像比上次更瘦了。”
“嗯。”雖然冀城離京北不遠,但離別總是傷的,溫苒退后一步揮揮手,“到家給我打電話。”
周聿桁:“爸,好好照顧自己。”
溫父那句想說的話,被周聿桁一個“爸”字,生生頂了回去,示意他們別送了,關上車窗,車子慢慢消失在視野里。
溫苒轉就走。
“小混蛋,你昨天踹了我一腳,我都青了,沒句道歉就算了,還把我當空氣,你是吃了什麼絕丹嗎,能做到這麼絕。”
周聿桁那張有時候真的很碎。
跟他高冷淡漠的氣質完全不符。
溫苒按下電梯:“嫌我絕,去找你溫的白月去,熱。”
周聿桁跟進電梯,手臉蛋:“吃醋了?”
“我吃苦吃虧都不會吃醋。”溫苒看他不按樓層,明顯要跟一起,“你去找你的白月好嗎,別跟著我。”
電梯到六樓打開,溫苒邁出去,周聿桁拉住的手,低眸凝視白皙的臉,磁的嗓音帶著以前一聽必會淪陷的哄意。
“溫苒,別鬧了,我們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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