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霍家,原本應該其樂融融一片祥和,此時卻人人都噤若寒蟬。
椅上的霍聿廷黑著一張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父親。
“霍董還真是手眼通天,我不過離開兩天,連婚都替我結了。”
他將一個小紅本甩到霍老爺的面前。
霍老爺垂眸看了那嶄新的結婚證一眼,面不改道:“過了年,你就快29歲了。你自己不心自己的婚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也不心嗎?”
霍聿廷冷笑:“你心好你的霍氏和那個四留的小兒子便好。
自我車禍后落了殘疾,你何時關心過我的事?
怎麼,好事不到我,一到需要背鍋的時候,便想起你還有這麼一個殘疾的兒子了?”
霍老爺皺起眉頭,火氣也被挑了起來。
霍夫人眼見丈夫已經氣得起了氣,立刻溫的著他的后心。
“老爺您也別生氣,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妥,沒有和聿廷提前商量。
但是聿廷,你確實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年給你相看的那些世家小姐們,各個都是一肚子的心眼,要麼嫌棄你雙殘疾。
這個白若汐,媽都替你瞧過了,長得真的不錯,最重要的是心思單純,不會給你找麻煩。
過兩年,你們做試管生個孩子,你也算給自己留了后。
那時候你再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想必你夫人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霍聿廷看著他這位“善解人意”的繼母,笑得瘆人:“既然白家大小姐這樣好,這福氣給你兒子霍正廷怎麼樣?”
霍夫人面有些僵,訕訕道:“你是哥哥,哪有哥哥還沒結婚,就先給弟弟張羅婚事的?”
“我可沒有什麼弟弟。”霍聿廷冷冷道:“我母親當年剛去世半年,你就進了霍家的門,帶著這個只比我小三個月的弟弟。
霍董認這個種,我可不認。”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青花瓷碗便朝著他的臉上飛了過來。
“你這個逆子!”
霍聿廷微微轉著椅躲開,眼里的怒火不比霍老爺半分。
“你們想用一個傻子來辱我,那便如你們所愿。
霍家生養一場,全當我還了你們霍家的恩。
只是今后,我霍聿廷同你們一家人再無任何瓜葛!”
說罷,霍聿廷控著椅離開。
剛出霍家大門,霍聿廷的助理便急切的搭上了椅的把手。
“霍爺,談的如何?婚退了嗎?”
霍聿廷煩躁的將兩本結婚證甩給他道:“我何時說過要退婚?”
“不退?”助理秦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難不您真的要娶一個傻子回家?”
“傻子怎麼了?有一點青檸倒是說得對。比起那些正常人,傻子起碼不會講話,也不會出賣人。”
霍聿廷說得得云淡風輕,全然沒有方才在霍家時那樣的不甘。
“再說了,傻子配瘸子,這不是好的。”
秦云的臉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霍爺,您說這話實在是……”
霍聿廷滿不在乎的撐著登上了車。
秦云將椅收好,坐在了他的邊。
“對了霍爺,東南亞那個最大的毒梟孤狼,昨晚出現在了紅門的黑市。”
“孤狼,他前幾日不是被暗影局的特工殺了嗎?詐尸了?”
“南風大廈那個……是個替。”
霍聿廷饒有興味的輕笑,“我就說,孤狼這樣狡兔三窟的人,怎麼會死的這麼簡單?”
“可暗影局還是趁此機會斷了孤狼在華夏的兩條暗線。
孤狼的子,被暗影局這樣沉痛一擊,勢必要狠狠報復。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暗影局早作準備?”
霍聿廷閉著眼,整個人慵懶又隨意。
“為什麼要提醒?暗影局不是閑著沒事,總喜歡盯著紅門找麻煩嗎,那就讓他們和孤狼斗一斗。
等那群端人正士的特工忙起來了,自然也就無暇來找紅門的晦氣了。且讓紅門的兄弟,過個好年。”
“是。”秦云心中一喜,低頭看到自己手里的紅本本,卻又瞬間愁眉苦臉。
“霍爺,那您夫人……白家大小姐怎麼辦?”
霍聿廷睜開眼,冷冷道:“你隨便安排個住給吧,再派個人,好好照料著。”
秦云見自家老板愁容滿面的著眉心,勸道:“我聽說白家大小姐雖然癡傻,但樣貌絕佳。
霍爺您儀表堂堂,若你們真的能生個孩子,一定也是天生麗質,惹人喜。”
霍聿廷古怪的看著他,面不悅:“你看看我的臉上,寫著‘禽’二字嗎?”
秦云到自家老板的警告,瞬間閉上了。
夜幕降臨,車輛行駛到一個酒店的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一只修長的腳率先落在地上。
只見霍聿廷戴著面起站定。
若是霍家人見到,一定會驚訝無比。他的,竟然是裝的!
霍聿廷步履如風,走向酒店正門。
金輝酒店是紅門的產業。作為華夏風頭正盛的國集團,紅門涉及了多個領域的業務,更是從事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灰產業。
這些年,暗影局沒派人去尋找紅門犯罪涉黑的罪證。
可表面上來看,紅門的業務合法合規,抓不到一點錯。
只聽說紅門有一個神的地下組織,一紅門,同舟共濟,共榮華。
紅門的會員份謎,卻藏在各行各業。
至于紅門的創始人金爺,更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份。
今日金輝酒店的活是紅門集團公司的年會,門口清一黑保鏢,一看就是雇傭兵出。
霍聿廷行至門口,保鏢自讓出一條路來,齊齊鞠躬。
霍聿廷面無表的穿過他們。
他剛離開沒多久,又一輛紅的奧迪停在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位婀娜的子,上穿鵝黃的維吾爾族服飾。
“你是干什麼的?”保鏢攔住了。
白若汐遞上了自己的邀請函,將面紗掀開了一角:“我是你們請來的舞蹈演員。”
保鏢仔細檢查了一番,對揮了揮手,“進去吧,不要走看。”
“知道了。”白若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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