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讓得想個別的法子來刺激顧清風和自己離婚。
寧緋和妮妮兩個人在嘈雜的酒吧里沉默對視了好幾秒,邊上的男模都愣住了。
他們剛才聽到了一些對話,心底愈發好奇,這寧緋和妮妮怎麼還不打起來?
妮妮還甚至天真地問寧緋,“你知道顧清風為什麼不我嗎?”
寧緋看向遠的dj臺,裝傻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舍不得你,太珍視你了,要留到婚后……”
“……”妮妮覺渾上下被電了一樣,說,“寧緋,你張就來。”
寧緋也不好直說其實是顧清風那方面不行。他倆現在還沒離呢,這事兒要是現在捅出去了,就沒價值了。
清了清嗓子道,“那要不這樣,等下你就說我找人弄你,向顧清風求救。”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得刺激一下顧清風,好讓他快點和離婚。
所以寧緋就得表現得,“無惡不作”。
于是寧緋話音剛落,妮妮就拿著手機給顧清風發了消息,隔了沒多久妮妮就忽然尖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卡座周圍一群男模都聽見了。
“你要干什麼!”
妮妮楚楚可憐地伏在卡座上,只見寧緋上前一把抓住了的頭發,那手勁是一點都沒收著,妮妮吃痛,下意識抬頭,對上寧緋那雙清亮的眼睛。
“你勾引顧清風。”寧緋腦袋里琢磨了一下措辭,“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妮妮撲簌發抖,臉上寫滿了驚恐,“你不會真的要打我吧!”
寧緋抬起手來那一刻,背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寧緋!”
顧清風……?
這麼快到場了?
寧緋和妮妮都愣住了,兩個人同時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
妮妮剛發的信息,為什麼……
看來顧清風今天早就在這里尋歡作樂,恰好場子是同一個,第一時間收到短信,才會趕來這麼快。
他一點兒沒把事放在心上,甚至晚上還出來喝酒,于是如此迅捷地出現在這里。
顧清風從后面一把攥住了寧緋的手,“你還想打人?”
酒吧里喝多了鬧事是常有的,大家也沒往心里去,指不定喝幾杯酒下去又摟著互相稱兄道弟了,所以這里的喧嘩也沒引起太多人圍觀。
寧緋的手腕被顧清風勒得生疼,“你放開我。”
“你想對妮妮做什麼?你這個毒婦!”
顧清風狠狠甩開了寧緋的手,上去一把將卡座上的妮妮摟進自己懷里,大有“想傷先問過我”的做派,外人眼里還有男人味,“寧緋,你心思越來越不正了,現在居然還敢私底下約出來傷害!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手嗎!”
對對對,就是這樣。
寧緋冷艷一笑,像千百的惡,殺人放火恃靚行兇。
“是小三,我憑什麼不能打!再說了,你趕來這麼快,想來也是剛才就在酒吧里背著我樂吧,我的好老公!”
“你!”顧清風指著寧緋,“我是你老公,你有本事怎麼不來找我算賬!”
一邊的妮妮借火澆油,哭得梨花帶雨,匍匐在顧清風的口,眼淚打了他前的服,“就是就是,是你突然和清風哥哥閃婚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顧清風一聽,心里頓時不是滋味,加上本就喝了點酒,各種緒都涌上來了,他對寧緋道,“你以為老子舍不得和你離婚是嗎!我早就想一腳踹了你這個只會從我邊算計錢的撈了!”
“哦,原來是撈啊,那怨不得老公跟別人跑。”
“拜金,估計當初上位手段也不干凈,誰知道是不是三了別人閃婚的呢。”
周圍的議論聲讓寧緋冷笑了一下,果然有些時候,階級之間的矛盾可以轉移別上的矛盾。
本該是男之糾紛,當提到錢,一下子就風向不同了。
似乎牽扯到了錢財,什麼都可以為恰當的借口。
寧緋抄起一杯酒直接潑在了顧清風上,妮妮驚呼一聲,以為自己新款小禮服要臟了,結果發現寧緋潑得還準。
上都沒被打一點兒。
全在顧清風服上。
妮妮尖著,作勢閃,回到了卡座上,瑟瑟發抖的小樣兒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寧緋沖著顧清風道,“你不是說我沒本事嗎?好,你有骨氣有本事明天在公司里簽完離婚協議然后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婚姻里窩囊了這麼久了,別離婚的時候還不像個男人!”
不像個男人這句話到了顧清風最脆弱的地方,他怒不可遏,松開妮妮安兩下以后,沉著一張臉大步朝著寧緋走去,一點面不給寧緋留,“你一個要飯的賤人還敢要挾我!”
他抬手那一刻,背后有人走上來,如同方才他打斷寧緋一樣,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打斷了他的作!
妮妮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出現在他們視野里的男人令所有人都倒一口涼氣!
寧緋也有些回不過神。
倒是妮妮率先抖著說,“紀,您……”
顧清風憤怒回頭,對上紀徊那張要笑不笑的臉,男人的心猛地一!
他用力甩開紀徊,“怎麼又是你?”
紀徊怎麼在這里?
紀徊松手,順手撣了撣上的灰,依舊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
他沒,別人不敢。
不遠有人跌跌撞撞地沖過來,“紀哥你做什麼呀!好端端最貴的舞池卡不要怎麼來邊角卡……”
話音剛落,男人白皙俊的臉上出一震驚,他剛把手搭上紀徊的肩膀,就指著紀徊對面的寧緋說,“這個人不是……不是寧——”
裴真真一把捂住了褚天佑的,將他往后拉,“修羅場你也敢去啊,命不要啦!”
褚天佑被拉得在一邊起來,倒是跟妮妮到了一塊,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妮妮嚇得臉發白,“你倆莫非是褚爺和裴小姐?”
裴真真噓了一聲。
“你們怎麼會來這里?還有紀怎麼也過來了,不會打架吧?”妮妮咽咽口水,心說這下好了,事真鬧大了。
“你是?我看你像寧緋認識的……”裴真真倒也天真無邪,“還有點臉,咱們是不是哪里見過?”
當初顧家婆婆鐘霞抓寧緋的時候,作為人就站在顧清風邊上呢,能不眼嗎!
妮妮臉五彩斑斕的,“你生日宴那天晚上過來找寧緋,我們……我們在顧家門口見過。”
“哦!你是那個三姐!”
此話一出,顧清風和妮妮的臉一起綠了一下。圍觀群眾都跟著眼睛亮了。
褚天佑心說裴真真也是個虎娘們,商和不分高低。
裴真真湊到耳邊,“巧了,紀徊也是外面個……”個寧緋不要的小三。
“……”
而此時,寧緋對著突然出現的紀徊皺了皺眉,“你過來干嘛?”
“過來喝酒的。”紀徊直接越過了顧清風,高大的軀走到了寧緋的面前,投下一片影。
“你跟妮妮約在這里的?”
他居然能調查出來顧清風外面人的名字。
被點名的妮妮嚇一哆嗦,總覺紀徊這眼神掃到自己上的時候帶著點恨意。
紀,您恨我做什麼啊,我沒招您惹您啊。
被紀徊那麼一瞟,差點把真相一骨碌全吐出來。
我招,我全招。
妮妮強忍著害怕,攥手指說,“是,就是寧緋,半夜約我出來,誰知道一來就手,想要害我!”
顧清風聽著生氣,紀徊聽著更生氣。
他氣寧緋居然——居然為了一個顧清風做出這種事!
本來臉上還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呢,這會兒角一抿,紀徊頂著寧緋的肩膀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寧緋指著自己,“你以什麼份來控訴我?”
顧清風控訴就算了,你紀徊憑什麼——
紀徊又被給氣笑了,低聲音對寧緋咬牙切齒道,“那個不行的男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啊?你為了他居然還去撕小三,怎麼,寧緋,你真要跟顧清風這廢男人過一輩子嗎!”
他往前一步寧緋后退一步,見到寧緋閃躲,紀徊更是怒,“你心里那麼快就能裝下別的男人是嗎!”
妮妮在一邊倒一口涼氣。
說,“我聽明白了。”
裴真真和褚天佑齊刷刷看著,“聽明白什麼了?”
妮妮說,“這你倆都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大爺和大小姐齊齊搖頭。
“紀他,他——他以為寧緋深顧清風才會對我手,他吃醋了!”妮妮恨鐵不鋼地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褚天佑大手一揮,“紀徊哥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撈,偏偏寧緋就是撈中的撈!他絕對不可能吃醋,估計是現在知道是這種背地里喜歡害人人的撈以后,看真面目,為自己過去付出的真心到憤怒和不值吧。”
“……”不信算了。
就在此時,一直觀察著寧緋行為的顧清風抄起卡座上的酒杯狠狠摔碎,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麼怒氣,這個行為嚇了大家一跳。
妮妮剛還在和富家子弟二人組湊在一起看八卦,一對上顧清風即將過來的視線,人立刻發出弱的泣聲,態度轉變極快。
褚天佑:“……你這麼專業啊?”
裴真真:“我去,絕對的高手!”
只見顧清風轉過頭來,當著寧緋的面,故意上前直接摟住了妮妮!
家丑不可外揚,得盡快解決鬧劇,逗留不得。他作勢要帶著妮妮揚長而去,臨走前還死死盯著寧緋的臉,觀察著的反應,砸下一段邦邦的話,“寧緋,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收拾收拾從顧家滾吧,我對你忍耐用盡了!走,寶寶,我先帶你去看私人醫生理傷口,你最要。我明天會給你一個代的。相信我好嗎。”
多深,多溫!
說給誰聽呢!
寧緋沒有要拉他的意思,哪怕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老公選擇安和帶走別的人。
周圍人都嘲弄地看著,等著看哭求自己丈夫不要和別人走。
結果寧緋并未阻攔。
顧清風摟著妮妮走的腳步都放慢停頓了一下。
他故意的,想看寧緋痛苦的樣子。
可是寧緋只是抬眸,淡淡地了他一眼。
失也好,痛苦也好,在那雙漂亮又麻木的眼睛里,什麼都看不見。
顧清風心口一。
……鬧這樣,怎麼會……一點不在乎他和別人走。
一步三回頭,顧清風咬著牙走了,一場鬧劇剩下了寧緋和紀徊在現場對峙。
紀徊笑得特別狠,“那麼在乎他,你怎麼不追出去啊?”
“在乎有用嗎。”顧清風和妮妮一走,寧緋整個人似乎都疲憊了下來,扯扯角,“我以前還在乎你呢,不照樣被你玩膩了丟了。”
戲演完了,也該落幕退場了。待在這里也沒意思。
想回那個小家。
豈料要走的時候,紀徊拉住,攥得極,“你對顧清風……上了多心?”
他甚至不敢直面問。
是不是上顧清風了。
寧緋想甩甩不開。
紀徊的眉頭皺得那麼,酒吧燈打下來,偶爾一瞬間的曝過度下,他的臉又白又冷。
“跟我聊聊。”
“沒什麼可聊的。”
“寧緋!”
紀徊說,“為什麼總是逃避我不敢面對我?是做了虧心事心虛嗎!”
心虛?
寧緋幾乎要笑出聲來,再看向他的時候眼尾微紅,“誰都可以說我利益至上,你不行。”
紀徊是寧緋年時掏空一切的人。
莽撞的熱,無知的勇氣,如同祭品一般獻給了紀徊,而紀徊也如同那沉默又目無下塵的神明,從不回應。
紀徊結上下了,“你媽媽病嚴重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寧緋提及那段過往就緒有些失控,下意識加快了要走的作,紀徊卻始終跟風箏的線一般牽引著,死死跟在正在逃亡的靈魂的后面。
“你告訴我,寧緋,你媽媽為什麼突然就——”
明明都還好好的,為什麼媽媽的病突然就惡化了……
寧緋一想到母親離世前的樣子便不上氣,狂奔到馬路邊蹲下來,大口大口著氣,痛苦極了都沒想到要回頭撞進后紀徊的懷抱里。
別這樣,寧緋,別一個人……
路邊車輛零星飛馳而過,夜風吹得人發涼。
寧緋再抬頭的時候,滿眼都是淚,“你問我為什麼我媽媽的病突然惡化了,我怎麼知道呢,也許生老病死人各有命,本來好好的指標一下子就了,醫生都沒料到,我……”
紀徊站在那里,竟覺得手腳冰涼。
看慣了寧緋的云淡風輕,總以為不在乎。
一滴眼淚,萬分苦。
“那天晚上你騙我在談生意,其實是在跟未婚妻開派對……我見到了。”
寧緋漂亮,漂亮得不得了。
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從前意氣風發肆意昂揚。
可如今哭起來,只剩下心碎。
紀徊表猛地一變,“我們分手前,你……你見到沫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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