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說狗的名字會開門嘛?
祝溫冬緩緩直起,眨了下眼,“不是你說狗的名字會開門嗎?”
這話倒是記得清楚。
祁衍雪微挑眉,“我在家,你它名字沒用。”
“……”祝溫冬淡淡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家。”
祁衍雪看了眼手機時間,“你今天遲到了,得罰款。”
聞言,祝溫冬仰頭,瞪了他一眼:“不行,你又沒規定時間,我怎麼知道多久算遲到。”
祁衍雪厚臉皮地說:“我現在規定了,超過六點就算遲到。”
祝溫冬毫無殺傷力地懟他,“你這是商!”
“行,商是吧,”祁衍雪倚在玄關柜上,不不慢道:“辱罵甲方,再罰款。”
“……”可惡的資本家!
祝溫冬咬著牙,發出無力的斗爭:“你這樣不行,我們得擬一個合同。”
“怎麼不行?”
“你想到哪出是哪出的,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罰我款,不公平。”
祁衍雪長睫蓋住眼底的緒,勾了勾,“我是甲方我說了算。”
他改變主意了。
現在越想讓他們之間算得清楚,他就越不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祝溫冬不想再跟他說話,往他后看了看,尋找狗的影。
見狀,祁衍雪替了聲冬瓜。
明明的是冬瓜的名字,可他視線卻盯著祝溫冬,目幽深,總覺心指不定在笑話。
祝溫冬如芒在背,等狗狗從祁衍雪腳邊跑了出來,也不管自己半個子在了祁衍雪上,飛速拿過了玄關上的牽引繩。
躲鬼似的拉著狗躲進了電梯。
祁衍雪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出聲。
他坐回沙發上,手機突然嗡嗡震個不停,是陸觀棋打來的視頻電話。
陸觀棋有事一般不會打視頻電話,所以打電話的應該是陸老爺子。
接起電話,陸老爺子的臉就出現在大屏幕里。
“阿雪,什麼時候回老宅看看爺爺?”
祁衍雪角淺淺一笑:“爺爺,我過兩天就來,最近在忙祝愿醫院的事,時間有些。”
“沒事,有時間來看看看爺爺就好。”陸爺爺湊到手機面前,“冬瓜呢,好些天沒看見它了,讓我看看冬瓜。”
陸觀棋的聲音突兀地在旁邊響起:“爺爺,祁衍雪把我兒子接走這事你要替我做主!”
屏幕搖晃了一下,陸爺爺拿起手杖打他,“冬瓜是阿雪養的,什麼時候你的了,要說也只能說是我孫子。”
陸觀棋聲音變得小了點,“爺爺,你能有三個孫子,但冬瓜只能有一個爸,我不管,冬瓜就是我兒子。”
陸爺爺的臉重新出現在手機前,“阿雪,你別管他,冬瓜呢?”
祁衍雪如實說:“冬瓜被人牽出去遛了,我晚點給你拍個視頻過去。”
“你家還有其他人?是人嗎?”陸爺爺抓住重點。
祁衍雪適時地裝作網絡卡頓地掛斷了電話,到了主頁,點進置頂頭像,打字。
【拍個視頻過來】
約莫過了兩分鐘,對面發了條十秒的視頻。
視頻的中心全是遠的薩耶,看不見一點孩的影子。
只是最后的兩秒的時候,薩耶的狗腦袋湊到了垃圾桶里面,孩清的嗓音驚呼了一聲‘冬瓜’,視頻戛然而止。
祁衍雪順手把這條視頻點了保存,他相冊里多的是冬瓜的視頻和照片,一條是,多一條是多。
保存這條對于他來說很正常,所以他心安理得的點了保存。
然后再次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別說話】
冬:【?】
祝溫冬牽著狗看到這條消息時,滿臉問號,拍視頻跟說話有關聯嗎?
不過誰讓他是金主呢,最后還是妥協的給他重新拍了個視頻過去。
祁衍雪收到視頻,確認無誤后轉發給了陸觀棋。
他坐在沙發上,長疊,目居無定所,腦子里開始謀劃一些什麼。
良久,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著亮得刺眼的暖燈。
祝溫冬再一次遛的滿頭大汗回來,敲了敲祁衍雪家的門,等門開,里面是漆黑一片。
“你家停電了?”
祁衍雪手里拿著蠟燭,昏黃的燭火打在他臉上,五被映得棱角分明,立致。
“這不是很明顯?”
祝溫冬解開狗狗的牽引繩,放在了玄關柜上,“你家怎麼好端端的停電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祁衍雪表疏淡,面不改地說:“只允許你家停水,不允許我家停電?”
“……”又不是這個意思。
祝溫冬了方才額間遛狗出的汗,“你打業電話了嗎?”
“打了,工人下班了。”祁衍雪信口拈來。
“哦。”祝溫冬看了眼他手里的蠟燭,燒的不斷有滾燙的蠟掉下來,“你家只有蠟燭?”
祁衍雪把蠟燭放在了玄關柜上,不咸不淡地說:“對。”
方才有滴蠟掉在了他右手的指背上,燙出一道紅圈,儼然有氣泡的跡象。
他倒是眉頭也沒皺一下,像是不覺疼痛般,神寡淡地垂下了手。
祝溫冬微顰著眉,問他:“我家有燈,你要嗎?”
正和他意。
祁衍雪輕挑眉,“可以。”
因為寫書的緣故,祝溫冬書房里備了好幾盞臺燈,從家里拿了兩盞遞給他。
“都是滿格電,應該夠你用過今晚。”
祁衍雪右手接過,食指不小心過臺燈,他咬牙微不可察地‘哼’了一聲。
“你……”祝溫冬看了眼他溺在黑暗里的手,言又止。
祁衍雪薄開合:“你還有事?”
他手握上了門把手,一副關門送客的架勢,祝溫冬也不好再說什麼。
“沒事了,晚安。”
“嘭”一聲,吹起一陣風。
門在面前合上。
剛才要是再往前一點,門就要夾到鼻子了。
都借給他燈了,最后他怎麼還一副有人得罪了他的表。
祝溫冬后怕似的捂著鼻梁走回了家,從祁衍雪那黑不溜秋的地方過來,差點沒習慣自己燈火通明的家。
洗了個澡,在書房里開始著手自己新文的大綱。
剛敲定了男主名字。
門再次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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