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水居
竇氏聽了墨良的話后,氣得半晌沒說話。
先不說自己這個外甥心思竟然這樣歹毒。
那四個丫頭,是自己讓送過去給銘哥兒的。
嫣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人家,簡直是打這個姑姑的臉面。
更別提竟然青天白日就想害死銘哥兒屋里的人。
“彩明,你說我是不是年紀大了?不然怎麼會沒有看出來,嫣然竟是這樣歹毒的子?”
彩明笑道:“夫人說什麼呢,夫人整日有一大家子的事要理,表小姐在您面前耍乖,您又怎會知道呢。
“而且啊,我瞧著夫人也只又二十多歲,怎麼能說年紀大了。”
竇氏沒忍住,笑出聲。
“你現在可不得了了,在我跟前也敢這樣明晃晃地騙我。”
“夫人說的哪里話,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
明明知道彩明故意說好話哄,竇氏還是開心。
屋里安靜做事的其他丫鬟,看著彩明能這樣隨意與夫人開玩笑,一個個羨慕不已。
竇氏做事雷厲風行。
竇嫣然來到國公府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姑姑趕了回去。
這一走,估計以后也沒多機會再來國公府了。
-
瑞竹軒
當晚柳依依是留在瑞竹軒睡。
其實就算腳傷,回住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裴銘不知怎麼想的,就是沒讓回去。
他房間旁邊有一個小隔間,原本是準備給守夜的丫鬟用的。
只是裴銘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 隔間便一直空著。
晚上便讓依依留宿在小隔間。
這還是長大以來第一次有子睡在是自己房。
雖然并不同床,但小公爺愣是躺在床上好半天,仍是睡不著覺。
而攪得他睡不著的罪魁禍首,此時倒是睡得很香甜。
柳依依知道今晚的機會難得。
若是想要完自己的“大計”,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利用今晚這個機會。
可能是白天在水里折騰一番累著了,躺在床上沒多久的柳依依,就將自己的大計拋到腦后,呼呼大睡起來。
半夜。
柳依依覺臉上有些,手無意識往臉上去,卻被什麼東西給捉住。
猛地睜開眼。
借著過紗窗進來的月,才看清眼前景象。
那本應該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公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了。
此時裴銘眼中的柳依依,長發披肩,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自己。
昏暗的月下,的面孔更添加幾分和嫵。
裴銘眼神迷離。
柳依依見狀,心一提,他這是?
“你……”
才蹦出一個字,子突然被推倒。
炙熱的吻落在上,服也被扯得凌不堪。
柳依依心跳如鼓。
自己一直盼著這一刻的。
可是真的到來的時候,卻有些怕了。
怪不得,雖然心理年齡二十幾,但只是見過豬跑,從來沒有吃過豬。
況且小公爺自己都還是個雛,弄疼自己怎麼辦?
就在依依陷熱浪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上突然一涼。
睜眼一瞧。
小公爺居然放開了,忙不迭地離開了小隔間。
柳依依腦中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是唱的哪出?
服都快了,結果人跑了。
是自己材太差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翹的前和不盈一握的腰。
立即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
也不是小公爺的問題。
剛才明明覺到大上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
既然二人都沒問題,那就是小公爺突然不想做了。
柳依依不對小公爺生出一敬佩。
這個時候都能忍。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個男人呢?
還是不是個男人呢?
被裴銘這麼一鬧,二人之后再也沒睡著
一個是燥熱睡不著。
一個是琢磨著如何完自己的勾引大計。
-
止昔和竇嫣然的事,雖然清風齋和盈水居做的蔽,這兩的下人也不敢隨意說。
但世上豈有不風的墻。
沒過幾天。
漸漸就有了不近的小公爺為了一個通房遣送回止昔、還勒令表小姐不得再進清風齋的傳聞。
國公府眾人一時間嘩然。
所有人都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通房升起了濃厚的興趣,想要一睹芳容。
傳聞有沒有給小公爺帶來什麼影響,柳依依不知道,反正自己為這事苦惱的。
從自己第一次在清風齋過夜起。
每天早晨,廖媽媽都要在待的小隔間小床,和小公爺的房間的大床上翻來覆去找東西。
第一次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廖媽媽這是找什麼。
直到有次裴銘無意中撞見廖媽媽的作,隨即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時,柳依依才明白過來。
廖媽媽這是在找初夜的落紅呢。
每次大概廖媽媽找不到東西一臉狐疑地盯著柳依依的時候。
柳依依很想告訴,你這樣看著我沒用,你得找小公爺。
若只是廖媽媽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找落紅倒也罷了。
麻煩的是,盈水居的張媽媽沒過幾天也來了。
張媽媽一來就跟廖媽媽湊到一起嘀咕。
之后便見張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柳依依。
那神像是要吃了一般。
柳依依有些發懵。
這位張媽媽,是因為自己沒把小公爺勾上床而氣憤呢?
還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小公爺勾上床,但是居然沒有落紅而生氣呢?
直到裴銘面尷尬地提一句“自己近來不適”時,張媽媽才沒有繼續怒瞪柳依依。
隨即又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一臉驚恐地跑回了盈水居。
一個時辰后。
大夫人竇氏風風火火來了清風齋,后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
“銘哥兒,你…你子有什麼病?怎的這麼長時間,你也不為娘說。”
竇氏看著裴銘,臉上滿是自責。
“是娘的不是,一直沒有發現銘哥兒子不適,你到了這個年紀連個通房都沒有,娘早該想到不對。”
裴銘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母親為何說這些話?”
竇氏一聽,心里更艱難過了。
“兒啊,你不用不好意思,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的。
“禮部劉侍郎那個混不吝的兒子你知道吧?親多年沒有子嗣,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夫人的問題,最后看了大夫,才知道是他自己子的問題,最后還不是給治好了。”
竇氏這番話,就差把“不舉”兩個字說出口了,裴銘此時若是還不明白,就是缺心眼了。
他一臉黑線扭頭看了眼柳依依。
小丫頭低著頭,看不清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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