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摘了一顆塞進里，甜中帶著點微酸，水富，連皮一起吞咽后才想起剛剛的話題，抬頭看了眼天。

“主子，屬下進宮殺了他。”

剛剛躺回搖椅上的宋璟言瞬間坐起，盯著側跪的筆直的言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指了指他手中的葡萄。

“不吃，就放回來。”

言秋將盤子摟，“謝主子賞賜。”

話音未落，人已經原地消失，鉆回了房梁上。

盤中的葡萄沒剩幾顆，宋璟言估算著時間，在自己杯中倒了杯熱茶，手指在桌面上輕敲，抬眼就看到言秋抱著空盤子，出現在了側。

“喝茶。”

言秋看了眼桌子，一壺茶，兩個茶杯，一只是剛剛宋丞相用過的，一只是宋璟言的，抿了下，“屬下不........”

宋璟言子往后一靠，躺在了搖椅上，搖椅晃，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打斷了言秋的話。

懂了。

言秋現在除了殺人特別通外，在揣人心這一領域也練了些。

將空盤子放回桌上，端著宋璟言的茶杯一飲而盡。

宋璟言看著他揚起頭，出修長的脖頸，圓潤的結上下滾，不由的瞇了下眼睛，也跟著口干了起來。

真是勾人。

等言秋重新藏在角落后，宋璟言就盯上了那只茶杯，手撈過茶壺倒了一杯，然后轉杯子，含住言秋剛剛喝過的位置。

小口小口喝的極其認真，每一口都會下杯沿，一杯喝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了下瓣。

言秋坐在房梁上，將他的小作看的一清二楚，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樣是對的嗎？

這癖好是不是有點........

言秋莫名覺得有些耳朵有些熱，手撓了下，卻不見熱度下降，將手平對著自己扇了扇。

明月漸漸爬上樹梢，蟲鳴四起，夜人。

言秋偏頭看了一眼床上睡的人，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輕輕一躍，在房頂上坐了下來。

輕著腰間的彎月匕首，府已經半月有余，生活平靜祥和，再不似以前朝不保夕。

言秋雙手疊放在腦后，躺在了屋頂上，抬眼就能看到橢圓的月亮，散發著和的。

看著看著，月亮就變了形狀，浮現出宋璟言的臉來。

腦中驀然就想到他含著杯沿的模樣，耳朵又了起來，連帶著心里也刺刺的。

他猛的坐起來，晃了晃腦袋，企圖將那些畫面甩出去。

“唔........”

一陣刺痛在腦中炸開，迅猛的讓言秋來不及反應，悶哼出聲。

疼痛迅速蔓延，頃刻間全都在痛，尤其是頭想要炸裂開來。

言秋雙手按在頭上，因為用力，手背暴起青筋，指甲也陷進頭皮之中，刮出道道痕。

為了更好的控制殺手，暗影樓每一位殺手都是服過毒藥的，言秋也不例外，每三個月發一次解藥。

如今他逃離暗影樓，沒有解藥，便只能熬，熬過每三個月一次的毒發，卻也活不過五年。

言秋每一次呼吸都帶起一陣新的疼痛，子到，沒多一會兒，四肢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痙攣。

再也無法控制，順著屋頂的坡度滾了下去。

驟然的失重讓言秋清醒了幾分，卻也只能調轉方向，讓自己不至于是臉著地。

“言秋。”

宋璟言察覺不對，推開門就看到言秋從屋頂上摔下來，想也沒想，一個健步沖過來，將言秋撈進懷里。

“言秋！”

懷中人面慘白，額頭上混著鮮，服被冷汗打，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不到渾都在抖。

宋璟言一把抓住言秋還在往頭上抓的手，把人錮在懷里，一邊抱起人往屋里走，一邊冷聲喊道，“讓林老過來，快。”

“是。”

遠暗影中的人低低應了一聲，便消失在黑夜中。

言秋渾都在，整個人聚一團，卻死死的咬著牙不發出一聲音，很快口中就有鮮溢出來。

宋璟言嚇了一跳，怕他咬到舌頭，只能拿著干凈的帕子往他口中塞，可是手剛一放開，言秋便握著拳，一拳往自己頭上砸去。

“言秋，言秋........”

宋璟言握著他的雙手把人困在懷里，眼睛通紅一片，口中一遍一遍的喊言秋的名字。

最后連他都開始發抖，聲音也開始哽咽。

“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

林老被暗衛帶著，來的很快，進屋只抬眸看了一眼，便快速的翻出銀針，往言秋上扎去。

直到懷里的人停止抖，宋璟言才緩緩松開他，渾發，一下子坐在了腳踏上，他知道暗影樓的毒。

只是沒想到強大如言秋這般，都會忍不住想要自殘。

這該是有多疼。

宋璟言啞著嗓子問，“藥還沒找到嗎？”

林老將銀針撥下來，抬手了額間的汗，“暗影樓哪那麼容易進，何況還是藥。”

再次檢查了一下言秋的況，然后將一個小瓷瓶塞進宋璟言手中，“他現在是暈過去了，一會醒來還是會疼，不住的時候給他喂一顆。”

宋璟言抿著沒有開口，著藥瓶的手越來越，看著言秋邊，扯著袖子輕的干凈。

又掰開他泛白的指骨，將自己的手塞了進去。

林老掃了一眼，搖頭嘆息，走了出去。

言秋很疼，剛剛停下抖的子，又開始出現小幅度抖，然后慢慢的蜷起來。

渾上下每一寸都在囂著抗議，像是有一把刀在他里面肆，頭更是炸裂的疼。

他想手進去將那刀扯出來，手一就被按住。

言秋睜了一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約看到一個人影，不斷的在自己。

“你......是誰？”

他一張，鮮就汩汩的涌出來，浸染了前的一片襟。

宋璟言臉一變，慌的把人摟進懷里，雙手抖的將藥瓶中的藥丸倒出來，“言秋乖，吃了就不疼了，張，吃了就不疼了........”

“吃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