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找了個大盆,把周墨放進去解凍,是時候跟他做個了結了。
關于他背后的基地,能問出點信息最好,問不出來也無所謂,反正周墨必須死。
不一會兒,裴遇,凌逸,邱香都來了,幾人看著姜綿給盆里加水,把那團綠粘泡起來。
邱香說:“你這樣解凍太慢了,我幫你燒點熱水吧。”
“也行。”姜綿看著盆里毫無變化的綠粘同意了。
裴遇雙手環,慵懶的靠在門邊,看著他們折騰,加了熱水,表層的冰果然化得很快。
差不多四五分鐘后,粘狀態下的周墨已經可以蠕了。
姜綿語氣不善的道:“不想再被冰凍,我勸你老實點,別想著逃跑。”
周墨聞言,果然老實了,也不在水里來去了,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化人形。
就這樣猝不及防,一個什麼都沒有穿,溜著子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啊啊!”
邱香嚇了一跳,連男朋友都沒過的不懷疑,這是能看的?害的急忙轉過去,耳都紅了。
反觀姜綿,則淡定得多,臉上沒有任何表變化,還是裴遇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前。
“還不轉過去?”
裴遇心想,你倒是學學人家邱香啊,都不知道害臊的,這麼直白的看另外一個男人,他都要吃醋了。
姜綿:“……”
突然覺裴遇還高的,啥也看不到了。
姜綿也不是一定要看,主要有點擔心,“我們都轉了,他逃了怎麼辦?”
裴遇臉黑了下來,手幫姜綿轉,又對凌逸說:“凌逸,你看好他,要敢逃跑,繼續冰凍,我去給他找套服。”
“好的。”凌逸保證道:“姜姐姐,我會看好他的,不會讓他逃跑。”
姜綿無語,只能背對著他們,等裴遇拿服來,而邱香早就回了房間,去陪哥哥去了。
等周墨穿上服,他整個人仍在發抖,可能被凍的太久,溫難以恢復。
姜綿才不管他冷不冷,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說說你口中的安全基地?位置在哪里?有多人?其中異能者有多?熱武槍支又有多?”
周墨牙齒打,“你當我傻?說完這些只怕我死的更快吧?想要談的話,拿出一點誠意來。”
姜綿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還想要誠意?好,那就給他一點。
“凌逸,給他三個冰錐,對準心臟位置。”
周墨聞言,臉氣得慘白,“你!”
“我怎麼了?是嫌這點誠意還不夠?那就六個冰錐怎麼樣?”姜綿著下道,一副還可以商量的模樣。
周墨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主導權,不再堅持,有氣無力的說:“好好好,落你手里算我倒霉。
“不過,之前真的是一場誤會,我也是被的,不抓人回去,數量不達標,我會被老大分尸的。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只有一個要求,事后放我離開,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的眼前。”
姜綿想說:那不可能!
裴遇比先一步開口:“兄弟,離開你能去哪里?不如考慮考慮加我們?”
姜綿:“……”
他自己都還是個局外人,還敢拉人?
周墨:“……”
拿不準他是不是真心的,要是真心邀請的話,加也不錯,就怕是圈套。
“你認真的?”周墨死死的盯著裴遇問。
“認真的,你這異能不錯,用得好了能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周墨聽他這麼說,有種被肯定的喜悅,從這次的挫敗中又找回了一點自信。
他緩緩道:“但我還是信不過你們。”
姜綿想掀桌,“殺了吧,留著也沒用,浪費時間。”
還不如回去補個覺。
周墨就知道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正常人這時候不應該再拿一點誠意出來勸他歸順嗎?
好氣又無可奈何。
“等等,”周墨咬牙,“我說,我都可以告訴你,我真心加,希你們也是真心的。”
左右都是死,也只能賭一把對方的人品了。
姜綿不耐煩的道:“那就快說。”
周墨平靜的說:“我們幫派的大本營在致富路的四季明珠酒店,老大是川市的黑道頭頭,金良辰,火系異能者。”
“所以你們幫派的組人員都是些街溜子?”姜綿好奇的問他。
被人當面這麼說,周墨臉很不好,“算是吧。”
“有多人?多異能者?”
周墨想了想,“大概三十人,異能者不超過八個。”
姜綿凝眉,“被你們騙去的那些人沒算在?”
周墨:“……”
“沒有。”
他沒敢說那些都是人,怕惹惱眼前這個人,好在沒有繼續追問。
“你們的槍支哪兒來的?還有多?”
“金良辰一個朋友專門搞地下運輸的,我聽說是從他那里換的。還有多我不清楚,估計只有金良辰自己知道,他分下來的手槍只有十把。”
“你想要那批熱武?我可以幫你們。”周墨趕表明自己的忠心。
“最后一個問題,三江大橋那有一伙人,是你們的人嗎?”
“不是。但他是金良辰搞地下運輸的那個朋友,他們可不簡單,你要是想去搞他們,那就是去送死。”
那就是一群真正的瘋子,殺人如麻,不問緣由。
“哦?”裴遇難得有點好奇,“怎麼說?”
“他們有一半的人都是因為末世了,從死牢里逃出來的,末世前上就背負人命,現在沒有約束更加肆無忌憚。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缺熱武。”
裴遇若有所思,“確實不好惹。但你們幫派好對付一點是吧?”
周墨點頭,“嗯,我可以帶你們混進去,而且我還有幾個心腹,到時候要做什麼都很方便。”
等到了他的地盤,說什麼做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
裴遇聞言,出右手,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就合作愉快!”
周墨愣了一瞬,隨即也笑了,手與他握,“合作愉快!”
“噗!”
誰都沒看清裴遇左手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刀,趁著跟他握手的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準的扎進了他的心臟。
周墨噴了一口,已經沒有力氣發異能,他不甘心的問:“……為,為什麼?”
裴遇仍舊保持著與他握手的姿勢,冷漠的在他耳邊低語:“在你決定殺掉一個人的時候,就該做好赴死的準備。”
周墨死不瞑目的看了姜綿最后一眼,竟是因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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