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聲音也有些急,“林助,我已經到樓下了,電梯要刷卡才能上,你快來接我一下!”
“來了!”
林特助掛了電話,匆匆往樓下趕去,沒注意到一旁的過道里有個鬼鬼祟祟的影。
那影穿著一條黑的子,好的曲線被絨面的材質包裹著,多了幾分人的嫵。
正是夏彤。
夏彤今天從黎園跑出來后就一直沒回去,實在看不慣姜晚,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于是約了個好姐妹出來逛街吃飯,再陪一起痛罵姜晚!
這一逛就逛得比較晚,走到這附近時,正巧看見裴燼的車進了這家酒店!
鬼使神差地,夏彤丟下好姐妹,一路悄悄尾隨跟到了這酒店頂層。
裴總住在這兒?
那是不是可以……
夏彤眼珠一轉,心口按捺不住地開始怦怦狂跳。
咬了咬,見四周無人,大著膽子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但是沒有人應。
套房里,約有哐當的聲響。
夏彤嘗試地推了推門,這才發現門竟然沒鎖!
運氣太好了!
夏彤大著膽子走了進去,努力揚起了一個燦爛又明的笑。
“裴總~”
下一秒,的笑臉僵在了臉上。
總統套房的東西被人砸了一地,再昂貴的擺件都沒能幸免。
滿地狼藉和瓷的碎片中,裴燼雙眸猩紅,額角青筋暴起,渾上下充斥著暴又駭人的氣息!
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只一眼,那恐怖又可怕的威鋪天蓋地,無形之中的殺氣人渾僵直手腳冰涼,都不敢一下!
“滾!”
一個價值六位數的瓷瓶砸在了夏彤腳邊!
夏彤驚一聲,嚇得花容失,再也不敢停留,直接奪門而逃!
房間里。
裴燼死死按著自己的太,手背青筋暴起,每一個骨節都因為用力而發出咔咔的聲響。
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尖銳又強烈,像是有人在用錐子一點點往他腦袋里鑿!
裴燼雙眼猩紅,抓了一片碎玻璃攏在掌心。
殷紅的鮮爭先恐后地涌出。
等林特助拎著藥箱飛奔回來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裴總!”
裴燼的手上都是,正一滴滴地往下淌,他卻笑了,笑得很肆意,著漫不經心的瘋勁兒。
“怎麼?”
“……”你是老大,我哪里敢說話。林特助火速將藥箱打開,把里面的止痛針拿了出來。
裴燼沒有要用的意思,這些年每次發病都這樣,止痛類藥對他已經沒有效果了。
還不如一杯烈酒來得更痛快。
裴燼打開酒柜,從里面拿出了一瓶上次喝過的酒,味道確實不錯,甘冽,醇香,也醉人。
裴燼搖搖晃晃靠坐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半瞇著眼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
思緒恍惚間,耳邊又飄著蘇若嫻聲嘶力竭地哭喊;
回想起那張和他有著五六分相像的臉;
以及那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一幕幕過往飛速從眼前劃過,最后定格的,竟然是一張笑的,驚艷人的笑臉。
裴燼的軀一點點放松,可偏頭痛又發作的來勢洶洶,酒杯掉在地上,他也跟著倒了下去。
林特助端著杯蜂水回來,剛好就聽見裴燼呢喃的那一個名字。
姜晚。
姜晚?
林特助愣了兩秒,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
他好像懂了!
昨晚裴燼在黎園臺上,那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說誰的話,一下就和這個名字串聯起來了!
當機立斷,林特助立刻調出之前查過的姜晚的信息,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可是連打三個,沒有人接!
姑,你在干嘛呀!快接電話啊!
林特助原地轉了兩圈,最后果斷順著地址找上門。
鐵門被敲得哐哐作響,林特助等了半天,里頭才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終于,門開了,發梢還在滴水的姜晚出現在視野里。
“姜小姐,裴總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我想請你過去看看!”
……
“狀態不好就去醫院,我又不會治病。”
姜晚無于衷,說完就要關門。
“誒誒誒,姜小姐!”
林特助急得火燒眉,眼看著就要被夾到手指,結果那扇門突然又開了。
短短瞬息,姜晚已經平復好了心,臉上又帶了點笑,和剛剛的冷漠判若兩人。
“你都求上門了,我也不好坐視不理。走吧,看看裴總去。”
“啊?”林特助愣了一秒,隨之反應過來,“哦哦,那謝謝姜小姐!”
坐進車里的時候,姜晚低垂著眼睫,那拍賣會的門檻不管有多高,裴燼必然在他們的邀請名單上。
那麼,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啊,裴總。
很快就到了地方。
眼前這家酒店七星級,是裴燼名下的產業,頂層88樓的那一整層,是裴燼的私人區域。
這些,姜晚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不用人帶,輕車路就到了那間總統套房門口。
姜晚輕輕轉門把,走了進去。
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暗有一個哆哆嗦嗦的人影,那人捂著看著的背影,眼里充斥著恐懼和妒忌。
然后按下快門悄悄拍了一張照片。
姜晚進了房間,里面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再往前一步,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姜晚還沒來得及分辨,就覺后一道炙熱的氣息靠近,接著,一只寬大的手掌掐住了的頸脖,將重重抵在了墻上!
“唔。”
后背被撞得生疼,姜晚悶哼一聲。
不待有所作,掐住脖子的那只手如鐵鉗一般,正在一點點收力道。
姜晚幾乎不上來氣,艱難地喊了一句,“裴、燼……”
那只手頓了一下,于暴走狀態的人有一瞬間的清明。
下一秒,燈被打開了。
裴燼松了手。
姜晚著自己發紅發痛的脖子,微微松了一口氣。
裴燼只看了一眼就轉過,聲音嘶啞又冰冷,駭人至極,“滾出去!”
“哦。”
姜晚應了聲。
然而在走到裴燼后時,姜晚突然就冷笑一聲,然后毫不客氣地抬起腳,重重踹了過去!
裴燼猝不及防就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下一秒,姜晚坐在他后背上,以一個控制的姿勢,居高臨下,“老實點,最好別!”
“……”
裴燼生生被氣笑了。
他沒想到這人膽子這麼大,還敢踹他?
就這點小力氣,他一只手就能把從這頭掀翻到那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有。
就在他停頓住的這兩秒,姜晚已經彎下了腰,那漉漉的發梢掃在裴燼的臉上,帶來微微的意。
“原來裴總……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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