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欣迅速從床褥上起。
傅程宴到了的作,也直接起了。
“沒事吧?”
男人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眸底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冷意。
沈書欣淡淡道:“我沒事……”
傅程宴離開后,沈書欣躺在了床褥上。
經過剛剛的那一番折騰,原本上頭的醉意,早已漸漸地消退了。
興許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沈書欣睡得很,幾乎是一夜無夢。
等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下樓買早餐時,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卻無意間看到了溫若雨發的朋友圈。
照片中,擺著很盛的早餐。
上面還附上了一段文字:一早起來就有心早餐吃,被人寵著真的好幸福。
其中那個心煎蛋,最為醒目,一眼就被看到了。
言司禮不吃早餐,自然,也沒有做早餐的習慣。
只是到底為溫若雨破了例。
果然,人在最的人面前也就沒了原則。
只是……
“小姐,你的蛋。”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沈書欣的思緒。
聞聲抬眸,看到了早餐店的店員,正把一個茶葉蛋遞給。
沈書欣下意識的手接過來:“謝謝。”
支付蛋的錢后,提著蛋往回走。
忽地,忍不住笑了下。
一個蛋啊。
從言司禮上得不到的東西,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了。
遙不可及的,哪有那麼重要。
言司禮肯定早已看到了那封信,雖然沒在信里提‘分手’二字,但已經說了自己會回家結婚的事,而言司禮的一言一行,也已經說明了一切,又有什麼還值得眷呢?
沈書欣退出照片后,關掉了手機屏幕,朝著家里的方向走去。
還有二十一天,就回家了。
沈書欣原本以為,這段日子會過得很安穩。
因為已經離開了言司禮和溫若雨的邊,沒有了溫若雨之后,至沒人作妖了。
可實在沒想到,自己的運勢竟如此不好。
在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傷了腳踝。
倒計時還有十八天時,打算出門去買菜,給自己做一頓晚餐吃。
卻在下樓時,看到電梯正在檢修。
沈書欣瞥了一眼后,就朝著門口的安全通道的方向走,打算下樓去買菜。
中途接了個電話,沒有看清楚階梯,整個人突然朝著階梯滾了下去。
強烈的痛意,霎時間在沈書欣的腳踝蔓延,讓越發的難以忍。
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120電話。
被送往醫院之后,醫生通知傷到了腳踝,需要家屬幫忙辦理住院手續。
“我的家人不在這里。”
沈書欣為難的看著醫生,臉上泛起了一無奈。
“那就讓你的朋友或者同事過來,因為手續相對繁雜,你一個人理不了,必須要讓別人陪同才行。”
“好,我先聯系看看。”
沈書欣點了點頭,目送醫生離開后,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最先翻開的,是言司禮的號碼。
在a市三年,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個男人的上了,平日幾乎沒有到什麼朋友。
可現在不想見到言司禮,定然不會聯系他。
除了他之外,也只有傅程宴能幫了。
可和傅程宴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什麼很悉的人。
找他幫忙定然也是不合適的。
沈書欣陷了糾結。
正打算要不要找同事幫忙時,一道悉的聲音,忽然從跟前傳來:“沈小姐?”
沈書欣聞聲抬眸,看到了傅程宴的特助宋晉。
之前沈書欣和他打過幾次照面,但關系也僅限于此。
“你怎麼在這里啊?”
“我前幾天手傷了,今天是過來換藥的。”
沈書欣忽然想起來,前幾天來醫院看腸胃炎時,遇到過傅程宴。
當時傅程宴說過,他的特助傷了,是過來看看宋晉的。
這麼好的機會,沈書欣自然不想放過。
“宋晉,你方便幫我一個忙嗎?”
沈書欣試探的開口問著。
“可以啊!”宋晉垂眸看著,“你是不是腳傷了?”
“是啊!我今天下樓買菜時,不小心傷了腳,醫生說我需要住院,可沒人幫我辦理住院手續……”
接下來的話,沈書欣沒有往下說。
宋晉自然理解的意思。
可他的手才剛剛換完藥,本無法幫到。
“沈小姐,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
沈書欣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宋晉就朝著長廊盡頭走。
“你去哪里啊?”
沈書欣好奇的睨著他的背影。
可宋晉卻頭也不回的走了,看著他離去后,心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要去哪里?
沈書欣耐心的坐在急診的長廊邊,靜靜地等待著宋晉回來。
五分鐘后,等來的不是宋晉,而是傅程宴。
男人的步伐,停在了沈書欣的跟前時,猛地抬起了眼眸。
當看到傅程宴的那一刻,忽然怔了一瞬:“傅總?你怎麼來了?宋特助呢?”
“他說你向他求助,但他的手還沒好,拜托我來給你辦理住院手續。”傅程宴垂眸睨了一眼,“你把資料發到我的手機里,坐在這里等我。”
“好。”
沈書欣的眼底,泛起一陣激。
實在未曾想到,傅程宴又一次幫了。
這份恩,實在難以回報,早已不是用金錢就能衡量了。
辦理好手續后,傅程宴回到了的跟前。
護士推來了椅,打算將送去住院部。
“沈小姐,能起得來嗎?”護士垂眸看著的腳踝,“需不需要扶你上來?”
“應該是需要的,麻煩你了……”
沈書欣的聲音剛剛落下,下一秒就騰空了。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傅程宴抱了起來。
沈書欣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言司禮之外,他還是第二個抱的人。
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男人俊朗的面龐。
那冷峻的下頜線,帶著人的寒意,落了的眼眸底。
傅程宴將放在了椅上,隨后推著朝前走。
男人回眸睨了一眼護士:“帶路。”
護士被傅程宴強大的氣場折服了,趕忙點頭應著:“好。”
安頓好沈書欣之后,傅程宴從椅子上起:“等會護工會過來照顧你,會全程陪護你的。”
“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次,這份恩我會一直銘記于心的,只是暫時不知該如何回報你。”
“那就欠著,以后有機會了再還。”
男人的聲音很輕,臉上依然是淡漠的神。
沈書欣點著頭,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
傅程宴垂眸睨著,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言司禮真的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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