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慕傾幽擰著眉心問道。
巧嗎?怎麼覺得天下沒這麼巧的事呢。
裴知聿倒是坦然,“我來找時硯,車開到了這里才想起來他現在在醫院陪那小三呢。”
......
慕傾幽兩只手拉著三個行李箱往前挪了挪,想離這個往心窩捅刀子的男人遠一點。
裴知聿低低的笑,手握著方向盤,不不慢的往前了一腳。
“上車,去哪兒,哥哥送你。”
慕傾幽抿了抿,“不用了,有人接單了。”說著晃了晃手機。
裴知聿一臉古怪,“可是我看到你加價到250都沒人接單。”
......
“乖,再不上車,顧時硯要回來了。”
一句話,讓慕傾幽干脆利落的拖著行李箱走到他的后備廂。
“謝謝麻煩了,送我到明珠酒店就好。”說著拉開后座的,施施然上去了。
裴知聿輕嘖了聲,小姑娘還真把他當網約車司機了嘿。
“下車,前面來坐。”
“?”
慕傾幽不解,“后座多錢,轉你三百夠了嗎?”
裴知聿抬眸睨了一眼后視鏡,“我的車后座只有裴太太才能坐,難不你想...”
嘭——
反應很快的下了車,繞到了副駕駛室。
“裴,現在可以了嗎?”一臉微笑。
“可以。”裴知聿踩下油門,黑轎車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
車上,或許是太累了,一整天的心宛如坐過山車,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歪著頭靠在窗邊睡著了。
裴知聿余掃到那張布滿疲憊的小臉,有些心疼,他不聲的將車的溫度調高。
那個男人就是這麼照顧你的?
憑什麼搶了你,他還不珍惜!
當年裴知聿知道未婚妻要換人,差點跟老爺子翻了臉。
他想說無論如何自己的妻子,只能是慕傾幽,沒有第二個人的選項。直到好兄弟過來跟他說,他結婚了。
“催的急,娶個擋箭牌回家用用。”
他永遠記得顧時硯說這句話時,臉上漫不經心的表。
“自愿的?”
“嗯。知聿你呢,跟慕家的聯姻還要繼續嗎?”
之后裴知聿便出國了,這一走就是五年。
慕傾幽沒想到自己會睡著了,了眼睛看見車正好停在了酒店的正門。
“抱歉,我睡著了。你怎麼沒醒我?”
裴知聿深邃的五在半明半暗的車,顯得更為立。
他淡淡啟:“剛到,正準備你,你就自己醒了。”
還好,看來睡著沒出太多洋相。
莞爾,笑得真誠:“今天謝謝你。我到了,三百已經轉你微信了。”
一句話,把裴知聿的話都堵回了嗓子眼。
眼見著要下車,男人驀地又出聲:“要我給你介紹離婚律師嗎?”
慕傾幽眉心微微一蹙,“裴,如果沒記錯的話,你跟顧時硯是穿一條子長大的好兄弟吧?”
裴知聿雖然短暫的當過的未婚夫,可總記得小時候去裴家,裴知聿永遠是冰封不的冷臉。
說實在的,跟裴知聿的婚約作廢,并沒有太多失。
十八歲的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是他時,甚至還連做了兩晚的噩夢。
可是以前沉默寡言的裴知聿,現在怎麼變這副八卦的模樣了?
裴知聿角微勾,“你就當我大義滅親吧。平時我最瞧不上那些已婚還要出軌的男人,雖然跟他是兄弟,但我絕對不會偏幫他半點。”
“像我結婚了,就肯定不會出軌。”
這話聽著怪怪的,怎麼踩著別人夸上自己了?
“不用了,裴。”搖頭婉拒,“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更何況,和顧時硯不存在出軌不出軌,只有與不而已。他沒錯,只是錯了。
這次說完,沒再停留,直接拖著行李箱進了酒店。
本來就是協議結的婚,有什麼請律師的必要呢。
再說了,誰知道裴知聿安的什麼心?
-
顧時硯陪秦雙雙在醫院休息了一夜。
他其實想回去的,可雙雙說不想一個在醫院。他沒法,總不能真將一個人扔醫院不管,只好哄著睡著了。
一早,顧時硯來了自己的助理來醫院守著。
他雖然覺得昨天慕傾幽說的是氣話,但忍不住想回去看看。
一進別墅。
顧時硯發現,明明家沒一件,可這棟房子,已經徹底沒有了慕傾幽的影子。
喜歡各種蝴蝶,蝴蝶紙巾盒,蝴蝶沙發毯,蝴蝶碗盤,都不見了。
他一個大步,走進帽間。
果然,那邊的柜里,除了他幾件書送過來的款式,自己的服全都不見了。
顧時硯心里說不出的煩躁,他不死心的拉開自己的柜,幾件為數不多的藍襯也消失了。
那幾件是慕傾幽替他挑的,說他穿藍的好看。
好,好的很!
他送的,是一樣不帶走。
送自己的,倒是清了干凈!
一無名的火焰,在心尖跳躍。
嘟嘟嘟——
他耐著子,等接電話。
只不過等的只有忙音。
嘭——
手機被他用力的砸向了電視機柜,平日里緒在穩定的他,此刻有什麼東西完全逃出了他的控制。
他深吸一口,瞥見了茶幾上留的字條:
【銀行卡限額,一天只能轉一百萬,分五次轉清。收齊款后,聯系我去民政局辦一下手續。】
顧時硯眸微暗,他重新撿起地上屏幕被摔了個碎的手機,“幫我查下太太現在在哪里。”
“明天醒來,我要知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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