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蘭德國際大酒店。
今天吃飯地點定在這家酒店,位于二樓的‘圓月’包廂。
約好的時間是晚上六點,不過兩家人都很有默契,提前十幾分鐘到了酒店。
遲晚晚和沈昱是五點半就到了,畢竟他們是小輩,早點過來迎接長輩的到來。
“爸,媽,爺爺。我們先進去吧,沈家那邊的人已經到了。”
遲晚晚在酒店大堂接到的家人,扶著爺爺的手,帶著他們往里走。
“晚晚,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跟家里商量呢。好在,沈昱是個好的。你嫁給他,我也放心。”遲老爺子小聲念叨了幾句。
遲晚晚點了點頭,“爺爺,沈昱好的。您放心吧。”
說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了包廂門口,遲老爺子沒再說什麼。
遲家人一進門,沈老爺子馬上站起走了過來,跟遲老爺子握了握手,把他帶到主位去。
按照老傳統,主位是要留給方的。
兩位輩分最大的人落座后,其他人才坐上桌。
沈老爺子先一一介紹,兩方的各位家人。
接下來就是向雙方父母奉茶。
由方那邊先開始,沈昱和遲晚晚一同站起,先走到遲老爺子面前。
兩人雙手持杯,上半往前微微鞠躬,雙手向前端著茶杯,到遲老爺子手能拿到的距離。
遲老爺子點了點頭,接過兩人手上的茶盞,各喝了一小口。
“爺爺好。”
遲老爺子喝了茶后,沈昱就可以改口了,把姓去掉,直接爺爺。
“沈昱,以后好好照顧晚晚。爺爺祝愿你們夫妻和睦,白頭到老,早生貴子。”遲老爺子說完,給沈昱遞了個紅包。
遲晚晚斂了斂眉,跟沈昱只是形式夫妻,婚后是一直分房睡的。
早生貴子,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接下來沈昱和遲晚晚,依次給遲廷華和顧金蘭敬茶,然后改口“爸、媽”
兩人向遲家長輩敬完茶后,就到向沈家長輩敬茶了。
“爸,媽。”遲晚晚出了微笑,乖巧地喚道。
“好孩子,希你跟沈昱琴瑟和鳴,恩到老。”
林薇從左手褪下一個翡翠鐲子,戴在了遲晚晚的手上。
“謝謝媽。”遲晚晚落落大方的笑著道謝。
這讓林薇對遲晚晚的第一印象極好。
今天遲晚晚特地心打扮,上穿的是一件鵝黃上,下搭配一條白蕾半。
鵝黃襯得遲晚晚雪白,整搭配顯得整個人優雅大方,漂亮致。
遲晚晚和沈昱給雙方長輩敬完茶,坐回了原位。
他們提前預定好的菜式,在這時候端了上來。
席間,林薇不時的跟顧金蘭聊天,兩個年紀相當的人,倒是很能聊到一起。
林薇出于書香世家,耳濡目染,從小就喜歡畫畫,現在是京市書畫協會的會長。
而顧金蘭很有藝涵養,以前在畫展上,看到過林薇的大作。
所以,能說出恰到好的夸贊和點評,讓氣氛更加融洽。
兩位老爺子是多年老朋友,的不能再了,每次見面都有很多話能聊。
現在兩家正式為親家,也算是隨了兩家老爺子的愿。
遲廷華和沈明炎推杯換盞,相互敬酒,時不時談幾句。
唯有遲晚晚跟沈昱,坐在一旁低頭吃菜,一副相互之間不太的模樣。
對上顧金蘭掃過來的視線,遲晚晚勉為其難的給沈昱夾了塊魚。
“沈昱,多吃點魚。”
“謝謝。你多吃點青菜。”沈昱給遲晚晚夾了點青菜。
遲晚晚最不吃的就是青菜,在桌子底下踩了沈昱一腳,勉強把碗里的青菜給吃完。
被遲晚晚踩了一腳,沈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吃完飯后,兩家父母相互留了聯系方式,告別后就各自坐車離開了。
沈明炎和林薇雖然不太贊同,沈昱瞞份的事。
但他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是開了一輛普通的車過來。
年輕人的事,還是得讓他們自己去理。
他們做父母的瞎摻和,沒準會把事弄得更糟。
車子在寬闊的街道快速駛過,沈昱余掃了遲晚晚一眼,開口提醒道:“遲晚晚,這個鐲子你要放好,別弄丟了。”
“嗯,我知道。這個鐲子的水頭很好,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買的時候應該很貴吧?”
遲晚晚抬起手腕,仔細打量著手上戴的翡翠鐲子。
“倒不是價值的問題。這個鐲子是我們沈家的傳家手鐲,到你手里,已經是傳了第五代了。”
“啊??那還真是意義重大了。”遲晚晚一臉認真地點頭,“你放心,我回去就放在首飾盒里,好好收藏著。平時絕對不會戴出去的。”
有傳承意義的件,要是磕著著,不小心弄壞了。
那可就太憾了。
沈昱聽到遲晚晚說的話之后,就沒再說什麼。
在經過一個食街廣場的時候,遲晚晚看到有賣螺螄的小店。
咽了咽口水,好久沒吃過了,有點想吃。
“那個……沈昱,你能不能靠邊停一下,我想買點東西。”
沈昱降低車速,找了個路邊的車位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遲晚晚要去買什麼,不過還是把車停在路邊等。
“快去快回。”
“嗯,好的。我買完就回來。”
遲晚晚拿著手機和錢包,推開車門下車,直奔食街。
在螺螄店打包了一份螺螄,外加炸蛋和空心菜。
加了這兩樣配菜,螺螄吃起來才更香。
遲晚晚拎著螺螄走回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上車,沈昱就聞到了一怪味,他把所有車窗都打開。
“遲晚晚,你買了一份什麼東西回來?”沈昱有點嫌棄地看著打包回來的東西。
“這是螺螄,很好吃的東西啊。你不覺得很香嗎?”
“不覺得。”
一點都不香,臭死了。
遲晚晚問道:“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用。”
說完,沈昱啟車子往前開。
接下來全程都開著車窗,從車窗灌進來風,把遲晚晚的頭發吹得七八糟。
但不敢吱聲。
停好車后,遲晚晚趕拎著的螺螄下了車。
“沈昱,我先上樓了啊。”
待沈昱停好車,上樓走進家門,一子酸臭的味道,直沖鼻尖,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遲晚晚,蘭德酒店做出的菜品,不合你的胃口?”
吃晚飯的時候,沈昱明明看見吃了不東西,現在才過了沒多久,怎麼又能吃得下東西?
的肚子是無底嗎?
“嘻嘻,你不懂的啦。我這是饞,不是。”遲晚晚坐在餐桌前,大口地嗦。
“哦,你慢慢吃。”
沈昱默默地把客廳的空氣凈化打開,然后回房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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