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沒有指名道姓,但屋里一群人,要麼是姓秦的,要麼是嫁秦家的,要麼是流著秦家脈的,也就是沈挽晴一個外人。
屋里安靜了一瞬。
秦老夫人給了沈挽晴一個安的眼神,說:
“挽晴不是外人,是我老婆子認定的孫媳婦,另外,挽晴今年的生日宴就在老宅辦,到時候會宣布挽晴和阿九的婚事。”
“老爺子,你說這事這麼辦不?”
秦老夫人看似征求秦老爺子的意見,實際上是在表明態度。
要沈挽晴嫁秦家,態度很強。
秦老爺子笑哈哈道:“哎呀,這些事后邊再說,大家都了吧,快快開席,吃飯要,別著孩子們。”
“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們秦家的家宴,就要開開心心的嘛。”
老爺子說著,起招呼自己的兩個兄弟,一起往餐廳走。
其余人陸陸續續起,大多數人都沒有去看秦老夫人的臉。
秦家小輩幾個男生故意攘攘的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九叔這是和曾祖母杠上了?九叔不是最聽曾祖母的話嗎?”
“傻子,誰告訴你九叔聽曾祖母的話?”
“一看你就是上課不聽講,《馬克思主義哲學》沒學過嗎?“要過現象看本質”啊。”
“就外頭都這麼說嘛。”
“完了,你沒救了,你自己是姓秦的,竟然要聽外頭的傳言。”
“你還是安靜的當個小傻子吧,家里估計要鬧起來啦,別惹禍上。”
“害,我最近打算從學校搬回這邊住,這樣的熱鬧,我得看。”
“我也搬,就說回來陪曾祖父,以后我晚上天天陪他老人家散步,從他里肯定能聽到更多熱鬧。”
……
沈挽晴落在后方,還坐在位置上,神有些迷茫的看向秦老夫人。
看著不知所措的沈挽晴,秦老夫人朝招招手,說:“來,挽晴,扶去餐廳。”
沈挽晴仿佛這才有了主心骨,下眼中的淚意,上前扶人。
“,我也來扶您。”一直坐著看戲的秦昀孝順的上前,角始終含著笑,很是溫文爾雅。
只是在路過沈挽晴的時候,他那雙眸子閃過一抹興味。
“小五最是懂事了。”秦老夫人嚴肅的眉眼在面對秦昀時,浮現出笑意,倒顯出幾分慈祥。
“都說要聽老人言,辦事才順興,有幾十年的閱歷,我自然是聽的話。”秦昀說。
秦老夫人面對眼前懂事的孫子,想到那不懂事的,自然更是喜歡眼前的孫子。
有秦老爺子帶頭搞氛圍,晚餐用得熱熱鬧鬧。
晚餐結束后,秦老爺子擺擺手,笑哈哈道:
“好了,吃飽喝足,大人該忙工作忙工作,年輕人該出去玩出去玩,小孩子該寫作業寫作業,各自該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我老頭子最近都住家里,什麼時候都有空等你們過來見。”
老爺子明晃晃的趕人,大家自然聽話的各自都散了。
秦家老宅范圍只是這一片中式莊園,以莊園向外輻,還有各型各的別墅,那是各個秦家人的家。
可以說,這一大片區域,是秦家的族群。
出了老宅大門,有的人往自家走,有的人聚在一起準備聊聊。
秦昀和幾個堂兄弟走在一起,聊著天:
“也不知道老九在想什麼,沈挽晴方方面面的都合適,都這些年了,他還是不樂意娶。”
“老九的心思,誰能猜得呢?反正堅持要沈挽晴進門,爺爺看態度像是和稀泥,實際上心里向著老九,最近家里要熱鬧羅。”
“要我看,就沈挽晴自舞蹈家的份,還有好名聲,老九就是不喜歡,娶擺著也好看,何必和對著干,惹老人家生氣。”
沈挽晴登上國際舞臺,靠著這些年的經營,上披著好名聲和環,在不家族眼中都是想娶進家門的頂級人選。
“都說沈挽晴跳舞好,你們誰去看過?我看過,知道我看著是什麼覺嗎?”秦家這一輩的老幺秦暄雙手揣兜,吊兒郎當。
“什麼覺?”秦昀配合的問。
“跳舞的時候,有小梔姐的影子。”秦暄嗤笑,“學得像,就跟這些年裝溫一樣像那麼一回事,但如果見過小梔姐跳舞,就會知道,假的,永遠是假的。”
沈梔這個名字,因為秦曄沉寂了五年,突然被提起,大家話匣子一下都打開了:
“說起來,沈梔要還在,倒是比沈挽晴更適合嫁進秦家,主要是老九也喜歡。”
“可惜小梔這一家都不長命,想想沈伯父那麼才華橫溢的人,現在要是他管著沈氏,沈氏肯定更上一層樓。”
“沈家這些年發展平平,要不是有沈挽晴舞蹈家好名聲的吸引合作資源,沈家這下坡路是走定了。”
“沈家二叔這人吧……老老實實做個守之主就好,可他就喜歡鉆營些門道,心太野,自本事又不夠。”
……
秦暄聽著,沒再出聲,只是到了自家門口也沒進門,就站在大門口,蹲在路邊煙,跟個街頭混混似的。
而此刻的老宅堂屋。
“你不娶挽晴,難道要娶那個夜店出的?秦家可丟不起這人!”秦老夫人握著沈挽晴的手,“挽晴這樣的,才是個當家主母的模樣。”
“您老喜歡,您老娶。”秦曄淡淡道。
對于這件事,他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
老人家力旺盛,就喜歡折騰,他就看著,全當浪費幾分鐘時間。
不等秦老夫人再說話,秦老爺子好奇的問秦曄:“你小子朋友了?”
秦老爺子眼明心亮,準的從兩人的對話中提取重點。
秦曄:“嗯。”
秦老爺子:“等有空帶到家里見見我老頭子唄。”
這小子是個種,他都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了,現在可是意外之喜,他還好奇方是個什麼樣。
秦老夫人不贊同:“秦家的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
秦老爺子:“秦家的門又不是墓門,進來就是進墳了,還得攔著不讓?”
這場對話,最終以秦老爺子科打諢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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