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不省心的閨是什麼樣子的,恐怕就是簡笙現在看到的這樣子。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一只腳翹在茶幾上,一只手拿著麥克風,切斯底里的吼著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瘋人。
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個不省心的瘋人就是的閨,正確的說是跟從小一起長大的,說的難聽點就是一起穿開長大的,好聽點就是同姐妹,可簡笙知道親姐妹有時候都會想掐死對方,比如現在就是。
“你別嚎了嗎,我耳朵快被你嚎聾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喝瘋了人哪里還會管聾不聾,反而跟作對一樣嚎的更大聲了,沒過幾分鐘隔壁就有人來敲門了。
門口濃妝艷抹的人十分不耐煩:“喂,你們這是唱歌呢還是殺豬呢,不會唱就小點聲好嗎,聲音都傳到我們隔壁間去了,丟人。”
簡笙還想著好聲好氣道歉呢,沒想到瘋子已經沖了上去,拉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樣:“野孔雀你說什麼呢,打扮這副鬼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嚇人的嗎,長的那麼丑為什麼不好好的待家里還要出來嚇人呢。”
“你說什麼!”
“說的就是你,嗓門比我大的大媽。”
眼看兩個人就要跟斗一樣干架了,簡笙趕上前將兩只斗拉開,可手背還是被那只花孔雀給抓了一把。
“嘶。”倒了口涼氣,低頭看了看手背,然后心虛的收回去,沒想到容曉一掌已經呼過去了,“你大爺的,你敢欺負我姐妹,活膩歪了你。”
兵荒馬。
最后三人組被請到了經理辦公室,著啤酒肚的經理看看打的分不出面容的兩個人,抖了抖,難怪說惹誰都別惹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最后經理將目定在了還比較心平氣和的簡笙的上:“你們打壞了包廂的茶幾,還有晶顯示屏,這個怎麼賠?”
還能怎麼賠?等簡笙去簽了保證以及了罰款的定金之后,一轉頭頓時就怒了。
這瘋人又跑哪里去了!
匆匆忙忙跑到KTV外面,一陣寒風襲來,抖了抖,這才發現自己上的外套給了容曉那個二貨,一邊咒罵一邊四搜尋,好在兩眼視力都是五點二,很快就在一輛銀的車前發現了這家伙的影。
才走過去就聽到容曉哇哇的嘔吐聲,一邊嫌棄的輕拍著的背一邊說道:“你在這里等一下,我給你買瓶水漱漱口。”
說完一轉就看到銀賓利車蓋上一條長長的刮痕,嚇得冷汗直流,抖抖索索的問:“你別告訴我,這車是你劃的。”
吐了一半的容曉回頭燦然一笑:“咦你怎麼知道啊,我用鑰匙劃的,你看我劃的整齊不。”
簡笙突然很想將這瘋子給就地正法了。
跟拖死狗一樣將這貨給拖起來:“快走,待會被車主發現了,賣了我們兩個都賠不起。”
來不及了,后頭一道影籠罩下來,長長的剛好覆蓋住兩人狗急跳墻的影子,簡笙幾乎不敢回頭,總覺得這一回頭必定魂歸地獄。
“你們對我的車做了什麼?”清冷的聲音傳來,像是一把鋼刀一樣直接劈開的心臟。
躲不過了躲不過了,這是簡笙的第一個念頭,躲不過就面對吧,早死早超生,這是的第二個念頭。或者們認錯態度好對方還能放們一馬,畢竟能開得起這種小翅膀標志的車應該不會在乎那點維修費吧。
“轉過頭來。”見兩人不說話,那男人又重復了一遍,音調依舊平穩,聲音清潤好聽,如果不是在這種狀況下還會出空欣賞一下對方的聲音,畢竟聲控黨聽到這聲音很滿足。
可是現在沒心。
瘋子已經指不上了,所有的一切業障都讓來扛吧,誰讓倒霉認識了這樣一個人呢,這是的命。
“先生,對不起,我們不小心刮花了你的車,但是我保證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賠償的話,我……”我也沒辦法,大不了兩人砸鍋賣鐵然后省吃儉用外加貸款還了。
轉過頭來之后簡笙就閉了,之前就以為車主人聲音好聽,沒想到人也長得這麼秀可餐,的語文績不好,文學水平不強,不像容曉那樣出口章,隨便一張就是一首詩一篇酸溜溜的散文,更多的時候只會用這人長得不賴,這人長得好看,這人長得非常好看來形容。
而面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屬于非常好看類型的,是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面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看到個高又長得帥的男人還是會害一下,這是人的本能。
“你說要賠償?”對方又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冬夜里的雪花一樣,清冷無比。
“那也要看我們的承能力。”小聲嘀咕。
“我想你們賠償不起吧。”他又說。
嘿,這雖然是實話,可這樣說出來還是傷自尊了,簡笙有些不服氣,正想跟他理論幾句,沒想到他將目投向坐在地板上的容曉:“你朋友喝醉了?”
簡笙不知道話題怎麼又轉到這上面來了,只能順著他的思路點點頭:“啊,對,對啊,也是因為喝醉酒才不小心刮花你的車。”
“扶起來吧,我送你們回去。”他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滴的一聲,車鎖打開了。
簡笙警惕的將容曉擋在自己后面,這年頭騙子太多了,雖然這人穿的人模狗樣,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但現在騙子手段層出不窮,劃了他車還能送們回去,雖然世界上有圣母,但是圣男貌似不太多了。
男人已經打開了后座,見兩人還杵著不,歪了歪頭:“怎麼還不上車?”
“不,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呵呵笑著打太極,“那啥我給你留一個電話吧,或者你給我一個名片,賠償的事我們明天再商量好嗎。”
他不說話了,抿了抿薄薄的角,簡笙發現他一抿角,邊就有小小的梨渦出現,給他英俊的面容平添了幾孩子氣。
他打量了一下容曉,一針見:“你確定出租車愿意載你朋友嗎?”
簡笙不明所以的低頭一看,頓時一連黑線,這貨吐了自己一,恐怕那些出租車看到們就踩油門過了,誰會愿意將自己的車弄臟呢,可是別人不愿意,他這個百萬豪車就愿意嗎?
對方似乎知道在想什麼一般,又說:“既然車已經被你們毀了,那再毀一次也無妨,反正都要送去維修,多一點和一點沒區別。”
簡笙捕捉到了重點:“您這話的意思是,不用我們賠嗎?”
他終于是笑了笑,笑容宛如可以融化冬雪一般:“我倒是想讓你們賠,可是我車有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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