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有條不紊地擺好了菜品，在這期間，男人的目從未從上移開過。

寧歲按照男人的囑咐到前臺取酒，回來的時候，男人舉起茶杯，要以茶代酒，敬自己一杯。

要拒絕的話到了邊，男人笑著將紅酒倒進酒杯里，“可是嫌茶水寡淡？不然試試我這瓶陳年的紅酒？”

茶跟酒之間，寧歲選擇了茶，揚起腦袋，敬了男人一杯。

就連寧歲都未曾察覺，在喝下這杯加了料的茶水時，男人狹小的眼睛閃過一抹。

“這才識趣，我最喜歡識趣的人了。”男人滿意地整個人靠坐在椅背上，眼神也不再輕佻。

“不用這麼拘謹，客戶還沒到。”男人眼中的得意盡顯。

寧歲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想想，只要這個男人不再刁難自己，倒也自在了許多。

……

會所另一端，包廂。

宋致堯本來就是來會所尋樂子的，結果好巧不巧會在這里到陸昀晏，陸昀晏住他，特地請他一同去包廂敘敘舊。

宋致堯剛接手公司不久，跟陸昀晏哪有什麼舊可敘，但若是說仇，倒是有許多要算。

“聽聞宋公子與秦家談了合作？”

陸昀晏出長臂，執起手中的茶壺，冒著白煙的茶水緩緩注茶杯中，煙霧繚繞，茶香四溢。

一杯淡黃的茶水擺放在宋致堯面前。

“宋公子大可不用這麼拘謹，秦氏的項目方案我看過，出于好心，我倒想提醒宋公子一句，秦氏近來幾個項目的資金流廣大，跟秦氏合作，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這番善意的提醒在宋致堯看來，就是取笑以及挑釁。

下心底的不悅，宋致堯勾起角，回了他一句，“我要多謝陸總的善意提醒，我倒覺得秦氏的項目規劃極好。生意人縱然談不合作，倒也沒有在背后拆人臺的道理，陸總您說對吧？”

陸昀晏臉上笑意不減，到底沒再說什麼。

話他已經說完，點到為止，至于聽不聽那就是宋致堯的事。

不過按照宋致堯自負的子，他的這番看似好心的勸誡，倒是加了一把火，讓宋氏與秦氏的合作板上釘釘。

宋致堯神不悅，幽暗的眼神中浮。

……

直到秦晉突然出現在這里，寧歲終于知道男人口中的重要客戶是誰了。

姓趙的男人對秦晉很是恭維，起為他拉開椅子，目時不時落向寧歲，帶著一抹不懷好意。

“秦總，我都按照您說的辦了！”男人毫不顧忌寧歲在場。

對于男人玩人的這種事，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更何況男人都喜歡熱辣的，下點東西才更助興。

寧歲攏起眉，不知是冷氣不夠足還是怎地，覺得有些熱，兩側臉頰紅撲撲的，子騰然升起一抹怪異。

走路的姿勢都有些不穩當，寧歲顧不得那麼多，本來秦晉出現在這，就已經讓人覺得不對勁了，再加上此時怪異的表現，寧歲大致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想去哪里？”秦晉見寧歲想要逃走，手攔住寧歲。

瞥了眼擋在面前的秦晉，寧歲深吸口氣，下的不適，冷笑一聲，“秦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若是忘記的話，我不介意重溫一遍。”